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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父亲。” 罗少康激动得落下泪来,哽咽着说道:“他想亲口同你道歉,你为什么连这个机会都不愿给他?家源哥,他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啊……我求求你,哪怕你什么都不说,只去医院让他见你一面也好。就看在血缘的份上,看在他生养你的份上,只是去走一趟,可不可以?我求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把姐姐支开,让你单独进病房,只要看一眼,一眼就够了……” 左安迪见罗少康哭得凄惨,当真是如同自己的长辈出事一般,伸手在男孩的背脊上轻拍,叹了口气道:“你实在不必如此的……” 罗少康异常固执:“如果家源哥不回去,我今天是不会走的。” 左安迪没料到他坚决至此,也是愕然,回头与宋家源对视了一眼,唯有放柔了声调安抚罗少康道:“这样……你先回去,剩下的交给我,我来帮你劝他吧。” 罗少康听到他说这话,满怀希望地抬头,见左安迪微笑着冲自己点了点头,像是胸有成竹一般,才将信将疑地问:“真的吗,Andy哥?” 左安迪知道他是极信任自己的,说实话他也没有信心能劝服宋家源改变心意,只是留罗少康在这里纠缠终究不是办法。如他所说,万一宋伯年现在真的病重,医院里应该正需要人手。出来找宋家源必然是罗少康自己的主意,罗瑶不会想要见到宋伯年的病床前忽然多出一个孝子。因此罗少康现在更不该在这里久留,不然等到罗瑶反应过来,说不定又要掀起一场风波。 “相信我吧。”左安迪拍了拍罗少康的肩膀,回他一个确定的眼神,而后递了张纸巾过去让他擦干眼泪,送他出门。 罗少康走后,宋家源看着关上大门的安迪,口气却仍是生硬的:“我是不会去的。” 左安迪叹口气:“我知道。” “所以……你刚才是骗他的?” 左安迪也觉得矛盾,不过很快便即坦然:“这也没有办法。既然你心如磐石,那么他就是在这里耗上一辈子也是徒劳。让他继续待下去,反倒耽误了他的时间,最后说不定只会更加憎恨我们。” “给他一个虚假的希望一样会让他恨我。这或许就是罗瑶的算盘,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不孝子,我不配姓宋。”宋家源冷冷道。 “你就算明知如此,也不愿意去?” 宋家源道:“欺人等于自欺。何况我已经没有再装下去的理由了。” 左安迪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很快,他接到了不少相熟记者的电话,问的都是同那些狗仔一样的问题。也不知他们是哪里来的消息,竟然一上来就认定宋伯年是由于听到宋家源与左安迪拍拖的新闻才气得发病。 左安迪早疑心这是罗瑶做的手脚,本来自从宋母的葬礼之后,外界就将宋家不睦的原因都归咎于罗氏。想必她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如今难得被她抓到了宋家源的痛脚,索性将宋伯年的病因一股脑地推到他身上。这样媒体对于她这个二房的抨击自然会减少,对于小少爷宋家祈的继承人身份也是更加有利。 罗瑶的手段厉害,左安迪已是见怪不怪。他唯一奇怪的,是自己与宋家源在一起还不到一天,消息究竟是如何传扬出去的。难道这绯闻竟自己有脚,会跑到报馆里去不成? 经过几通电话,左安迪终于从熟识的记者朋友处问到了新闻的最初来源。原来在前一天晚上,两人在餐厅的露天停车场拥吻时就被路人拍了照,之后照片被匿名上传了社交网站。就在今天早晨,左安迪与宋家源拍拖的新闻已经上了娱乐版头条。他们这十几个钟头里切断了通讯,暂时与世隔绝,却不知道两人在一起的消息已经公开到人尽皆知。 左安迪平时就常有狗仔跟梢,也知道两人交往的事实迟早会被公开,这晚出门吃饭时见到记者远远埋伏还不以为然。但这消息会传得如此之快,又让人觉得有点太不寻常了。左安迪坐到电脑前,在网一张一张地翻找那些被偷拍到的照片,逐个点开。从照片的角度观察,取景的位置分明就是餐厅内部。拍照的人显然昨晚就在餐厅,左安迪的脑子转了转,脑中很快就浮现一个名字,Freddie。 作者有话要说: 短暂的甜蜜过后,又要踏上狗血之路了……_(:з」∠)_ ☆、第 42 章 左安迪第一次感觉到树敌太多的坏处,他自己是上天入地无所顾忌的,但宋家源不一样。宋家源并不靠媒体曝光吃饭。他一心只想着安安稳稳地经营事业,平平淡淡度日。宋家的一场大风波刚刚过去,本来正是两人静下心来休整的时候。等到时间一久,宋家源这个名字就自然从社交版上淡出。 但宋伯年的新闻一起,宋家源又再度被推上风头浪尖。左安迪知道这一次舆论只会更加来势汹汹,两人的绯闻与宋伯年的病情联系在一起,不知会被做出什么文章。这样的负面,对于宋家源的事业有无影响,也实未可知。 宋家源走到左安迪身边,同他一起看着电脑屏幕。网上几篇报道都言之凿凿说宋伯年是因为看到儿子的同性恋传闻才会气到中风,消息不注明来源,只说是知情人士爆料。但看情形,这说法俨然已经被大众认可并被广为转载了。左安迪担心宋家源的生意会受新闻波及,拿手点着屏幕,转回头去看着他道:“虽然有些迟了,我还是可以托人想想办法,减少一些传播。” 宋家源却摇头:“用处恐怕不大了。我刚才收到了电邮,纽约那边要求等阵通个视像电话。” “那边也知道了?真是快……”左安迪不由惊叹世界之小,一个消息漂洋过海花费的时间远比一个人旅行要更快。 宋家源只是苦笑了一下,无奈道:“具体情况尚不明朗,事情有多糟糕,要等开完会才知道。” 于是左安迪便没有再多过问。罗少康的电话与短信仍是不间断,一开始左安迪还能敷衍,到后来实在挡不住那攻势,唯有关机躲避。他知道那孩子事后一定会怨他,但现在也别无他法。宋家源的母亲尸骨未寒,他远没有大度到能不计前嫌去对父亲做一个孝子,那样对宋母未免太过残忍。这一点罗少康未必能体会,左安迪却十分明白。 这一夜宋家源在客厅里通宵开会。算上时差纽约正是白天,大洋对岸的公司高层们齐刷刷围了一桌。左安迪半夜路过客厅,见到宋家源又点了支烟在抽。他的烟瘾不大,只在特别烦躁的时候抽两口排解。左安迪望了望桌上的烟缸,里面已有十来支烟头。屏幕里的鬼佬们语气激动,语速极快。左安迪隐约听见他们提到“股东大会”,而屏幕前方宋家源的脸色只是越发阴沉。 这一夜左安迪也没有入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