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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对宋家源如此平静的反应,这些话却全说不出口了。向来口齿伶俐的乔大少如同个哑巴一般,愣愣地看着宋家源,脑中一片空白,竟找不出半个恰当的字来。 没有误会,即是说,见没见到这条新闻,结果都是一样的,不会改变的,完全相同的。 乔正邦只觉得恨不得自己从没见到过这条新闻,这样还不至于对他们的关系如此绝望,还不至于要宋家源当面把这话对自己讲出来。 正在乔正邦懊恼万分的时候,宋家源沉吟了一下,说道:“阿邦,抱歉今天的计划有些改变,我和李律师要询问证人,能请你回避一下么?” 乔正邦略感意外,在开口询问之前,他探头见到内间的会议室里还有几个人,也许就是宋家源所说的证人。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宋家源要自己回避的理由,眼见宋家源的态度十分坚决,甚至亲自探过身来逐客。乔正邦当然没有借口再留,唯有悻悻地留下杂志,嘱咐宋家源仔细看看,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刚出律师事务所的大门,乔正邦便接到通电话,手机屏幕上直接显示了来电人姓名,那名字太久没有出现过,以至于乔正邦乍一看到还以为自己眼花。等到他接起电话,听到话筒那头传来的熟悉声音,才知道自己没有看错,欣慰之余,却又不知该不该在语气中流露惋惜。因为无论如何,他都觉得现在这时机已经太晚了。 “你总算回来了,安迪。”乔正邦依约来到见面地点,见到桌对面的左安迪一脸憔悴,显然是下了飞机马不停蹄便约自己见面,一时真不忍心将心中的忧虑告诉他。 他想到之前自己对安迪说过的重话,又觉得安迪的确是有苦衷的,况且被冤枉又不是为了自己,萧锦良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多半是为了义气。如此一想,乔正邦便只是为他惋惜,更不知如何开始话题了。 左安迪除了在萧锦良的手术室外眯过一会,已接近三天没有合眼,这时对乔正邦的神情也缺乏往常应有的观察,只是心急如焚地劈头就问:“阿邦,家源他怎么样了?” 乔正邦一句话噎在喉咙口,觉得要回答好这个问题太困难,犹豫了一下,反问道:“反正……算不上‘好’啦……” 左安迪蹙了蹙眉,道:“我……想见他。他不在家,电话也没开。” “他在律师楼,可能是不方便被打搅,所以关了电话……” 乔正邦道,“案子正在关键时刻,有太多事情需要家源操心,没有时间是很正常的,你别担心。” 左安迪道:“我去美国的事……” 乔正邦打断他:“我都知道了,今天的报纸同杂志统统报道了。不过家源还没看到,我想等他明白过来,也会谅解的。你知道现在这时间多么关键,我想我们还是,额……先不要去打搅他为好……” 乔正邦只觉得无论对着宋家源还是左安迪,自己都说不出任何像样的谎话。他们三个对彼此都太过熟悉,也太过知根知底。然而即便这谎话心虚得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也好过直接对着安迪说,家源不愿意原谅你,我看你没希望了。这好比在他心上直直插上一刀,实在太暴力,也太残忍。 “阿邦,我有一个想法。”左安迪像是对乔正邦的谎言充耳不闻,他的双眼中除了满布的血丝,还有前所未有的坚持。 乔正邦问:“什么想法?” “我想向他求婚。”左安迪平静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9 章 “哈?”乔正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大张着嘴,像看一个外星人似的看着左安迪,那表情明摆着是在说,你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左安迪坦然道,“这些天,我想得很清楚,也很透彻。以前我怕,但怕的都是未来的事,既然是未来,那就没有定论,也没有绝对。现在我已想通了,未来便交给未来去考虑,现在不踏出一步,就永远没有未来的。阿邦,你会撑我吗?” 乔正邦听得瞠目结舌,勉强反应过来,结巴着道:“当、当然撑啊!只是……你要我怎么撑呢?” 左安迪道:“我已经想好了,只是想劳烦你帮手。” 乔正邦正在心中矛盾要如何给安迪一些心理准备,稀里糊涂地就被推上了车,然后又稀里糊涂地沿着左安迪的指示,把车子驶去了自己从没去过的偏远围村。 这地方左安迪只来过一次,但路线却记得清楚,宋家源的工作室在一群围村的矮楼中十分容易辨认。这里本该作为宋家源在香港公司的总部,然而因为那起轰动全城的遗产官司,这件事便毫无意外地延迟了。如今建筑大门紧闭,内里空无一人,显然只是一座废弃的空城。 左安迪下车,走到大门前,对门边的密码锁专心致志研究了一会,然后试探着伸出手,按了一串数字。 报错的信号声传来,有语音提示输入错误,还有四次机会。四次过后,密码锁就会自动向警局发送警报,显示有人非法入侵。 乔正邦这才意识到左安迪是要闯进屋子里去,惊讶道:“安迪,你,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家源的工作室,我要进去,取一样东西。”左安迪专注地盯着面前9个数字键,对于乔正邦的大惊小怪并不为意,道,“阿邦,你猜他会用什么密码?” 乔正邦本觉得私闯民宅太过异想天开,但他想左安迪总是有好点子,现在形势不利,要是没有足够的诚意来打动宋家源,恐怕是没有办法为他扳回一局的。于是他紧张地朝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悄声道:“试试你的生日?” “刚才试了。”左安迪叹气道,“不是。” 两人沉默了一下,左安迪又敏捷了按了一串数字。传来的语音仍是错误提示。 乔正邦在一旁观察,问道:“这不是家源的生日,是什么?” “是他母亲的生日。以我的了解,他不会用自己的生日。” “可是也不对……”乔正邦沉吟了一下,想起什么,要开口,却又犹豫了。 左安迪一眼瞥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情,问:“你想说什么?” “我是在想……密码会不会是,额……那个……你们的第一次啊?”说罢乔正邦也有些尴尬,在这样的时候脑筋还能转到这上头去,多少也体现了乔大少的本性,虽然他的逻辑并非全无道理,但这样直白,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合时宜。 安迪低头想了一想,按下一串数字。 “哈,这么早吗?”乔正邦见了,不禁脱口惊呼。 左安迪斜了他一眼,淡道:“是初吻。” “哦……”乔正邦若有所悟,但左安迪输入的那个日期三人分明还在中学。乔正邦虽知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