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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三又好气又好笑,收了刀,把刀面细细擦拭,然后又挂上腊肉,吊在房梁下,方才问:“陛下还是想攻打契丹国?” “受此等挟持羞辱,朕怎能不报仇雪恨?说出去,还让人笑话天朝懦弱无能。”赵离道。 解三点头,肃穆道:“陛下所言甚是。” “那你——” “好走不送啊陛下。”解三笑眯眯道,说完此话,他便转身进了厨房,晾着二人,再不理睬。 赵离合适受过这等羞辱,脸都气黑了,站在泥泞院内双手微微发抖。 沈鹤跪了一会儿,瞧天子没有让自己起来的意思,黑色的衣服都浸泡在泥浆之中,十分不适,咳嗽一声,道:“陛下,天气转冷,还望保重。刘玄德尚且三顾茅庐才请得诸葛亮出山,陛下又何必气馁——” “他是三姑还是茅庐?!”赵离气得咬牙切齿,冲着厨房朗声道:“解连芸你给朕听好了!朕给你三日时间,你若还不跟朕走,朕便治许路遥死罪!” 话音刚落,解三便从里面冲出来,神色难看之极:“陛下,你这是逼良为娼!“赵离冷笑:“为国效力在你嘴里怎如此不堪?” “壮士惨死,百姓流离,在草民眼里怕是比娼妓更加不堪。”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讲到此处,已是无话可说。 赵离摔门离去,沈鹤随后跟上,走前抓着解三的手,语重心长道:“哥们儿,你自己保重。” 解三苦着脸道:“保屁重。” 许路遥已将灶里点了火,下了糙米入锅,正扑腾扑腾的开水,解三郁闷之极的同他诉说,许路遥倒一点都不慌乱。 “三哥,我信你定有办法。”许路遥道。 解三抱头苦叹:“苍天啊,我能有什么办法。小皇帝死了心要让我回朝……你、你就一点都不吃醋?” 许路遥茫然到:“吃醋。为什么。” 解三呆怔半晌,决定还是不要把理由讲的过分清楚比较好。 复而苦叹:“哎!”接着可怜兮兮的抬头问许路遥,“为了能想出解决办法,我能喝点儿酒不?” 许路遥脸色顿时变了,“啪”的一声放下吹火棍,恶狠狠道:“不准!” 解三儿吓得连忙陪笑:“我就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许路遥这才继续去吹火。 解三坐在旁边看着火光忽明忽暗,叹气道:“比起回朝庭这档子破事,我倒是更好奇北獠关里收了那虎符的人是谁。” 第38章 绝无可能 王大夫来复诊时,便瞧见解三坐在炕上长吁短叹。 “这怎么啦?发愁什么呢?”王大夫笑问,“要不我给你扎两针?” “哎呀,赶紧算了吧,再扎要出人命啊。”解三连忙摆手,复又愁眉苦脸长吁短叹。 王大夫放了药箱在旁,坐到炕上给解三号脉,接着瞅他两眼,笑道:“我做梦也没想到,竟有一天能为将军您号脉问诊。” 解三苦着脸道:“大夫你说什么哪……一点儿都不像毒手神医……” 王大夫笑了:“哦,这样像不像?”手下用力一猛。 “哎哟!”解三惨叫一声,“像了,像了。” 王大夫又道:“那能说说将军为什么困恼了么?” 解三遂将虎符的事情逐一道来,又将小皇帝威胁之事说给王大夫听。王大夫思索半天道:“先说大的,再说小的。” “好,你说。” “皇上不是威胁您吗?这个简单。只要你们家阿遥乐意,你与他远走高飞不就得了。天高皇帝远,还怕他什么。你能躲得了三年,难道躲不了三十年?”王雨成哼唧道。 解三一听,转身去问许路遥:“阿遥,你可愿随我四处奔波。到时候,怕是露宿风餐,没有一顿温饱。” 许路遥看看王大夫,又看看他,脸有些微红,垂首道:“三哥,这还用问?” 解三嘿嘿一笑,去抓许路遥的手。 王大夫咳嗽一声:“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解三呸了他一口,又道:“那再来说说小事儿,这虎符的事情,怎么办啊?” 王大夫笑道:“我说解三儿啊,这种事情,你还来问我。你自己去一趟不就好了吗?” 解三愣了愣,想了想道:“斩临风人呢?” 王大夫道:“你说小斩啊?在我家里乖乖呆着呢。何事?” 小斩…… 解三“噗”的笑了:“王大夫你们真亲近。” 王雨成凉凉的瞅他一眼,道:“本医与何人亲近,跟你何干?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别磨磨唧唧的。” 解三这才道:“斩捕头本就是干这行的,北獠关里出了奸细,若是他捉住,岂非大功一件?不如请斩捕头出马走上一遭,保准马到成功。” 王雨成听了半天,哼了两声,道:“我回去问问他,哎,但是丑话说在前边,总不能让小斩一个人去冒险,你得陪着一起。要死一块死。我晚上让他打探打探,若有了消息待日头上了,便来告诉你。” “行,行。”解三爽快应道。 王大夫走后,许路遥才道:“三哥,我能做什么?” 解三看看天,认真道:“时辰不早了,不如先吃饭吧?” 许路遥无语。 待许路遥这边烧火做饭,袅袅炊烟升起,灶台上已暖上了几个小菜,解三方才问他:“阿遥,你可曾记得当日接虎符过去的人的身高模样?” 许路遥想了想,摇头道:“蒙面之人,身高与你相似,行动轻盈似有武功,声音低沉,听起来应有些年岁。” “若再听见他的声音你能认出来吗?” 许路遥点头:“能。因为他说的是契丹话。” 解三眉毛一跳:“什么?他说的是契丹话?” “正是。可又不是契丹人的气质……而且他最后回了北獠关,应不是契丹人。” 解三若有所思道:“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这块虎符的旧主。会说契丹话,又曾在北獠关内驻扎过五年。只是他为何会引狼入室?想不通。” 许路遥好奇道:“何人?” 解三又想了想,失笑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待吃了饭,与许路遥侬侬软语一番,自然少不得一番云雨滋润,待许路遥睡下解三才睁开眼,以前的事情又跟走马灯似的不停回放,以前半夜总睡不着便喝上点小酒,如今手边没了酒,解三便只能睁着眼睛瞪着屋顶。 他被小皇帝当初一脚踢到北獠关时,便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