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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 他们是开车来的,司机是罗维笙,刚刚他没下车。 在罗维笙刚刚把车子启动,缓缓运行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路边冲了出来。 罗维笙立刻踩下刹车。 沈玄看到面前突然窜出来人,不由得皱眉,想起了碰瓷二字。 果不其然,车前面这个人就倒在地上开始呻·吟。 沈玄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回忆上辈子被碰瓷的人是怎么解决。 周围的路人停下脚步,开始围观,倒在地上的人呻·吟声更大了。 现在碰瓷的事还不多,所以路人都认为是车撞到了人。 沈玄打开车门下车,看了一眼车前的老年人。 “你怎么样?”沈玄道,“刚刚你怎么突然冲出来?” “什么冲出来,我只是要过马路而已,你们车撞到我了!哎哟……我的腿……” 沈玄看了一眼他的腿,并没有流血,骨头的位置也没有变。 “我们带你去医院?”沈玄问。 “不用了,医院贵得要死,”这个老年人摆了摆手,“为你们省点钱,我花钱买些云南白药之类的回去就行,也不是像你们城里人这么精贵。” 老年人一副老实庄稼汉的样子,这话一说出口,围观的路人立刻就站在了他那一边。 沈玄挑眉,如果这话没有说,他可能还冤枉了这个人,不过这话一说出来,他认为这个人大概就是来碰瓷了。 “多少?”沈玄问。 这个态度让周围围观的路人对他的印象更加不好。 “我也不要多少,算我倒霉,”老人摸了摸腿,“一千块。” 在这个物价还不是很高的时候,一千块是这里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 沈玄突然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这个人不是来碰瓷。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沈玄道,“免得留下什么祸患。” “借过一下!” “爹,你没事吧?!” 周围从人群里面挤出来几个人,其中甚至还有一个小孩子,扑到老人身上就开始哭。 “造孽啊这是。” “对啊,咱们这里多留没出过车祸了。” “要不要报警啊?” 周围的路人议论纷纷。 沈玄嘴角抽了抽,造什么孽,人还没死了,别说死,连一点破皮都没有。 小孩子的哭声让沈玄觉得烦躁,就说:“别哭了,他什么事都没有。” “你这人什么态度啊,当我们穷人好欺负是吗?”里面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立刻就朝沈玄大声嚷嚷。 “各位看看,这个人撞了人不打算负责,还说什么事都没有!” “报警吧。”沈玄拿出手机。 “报警就报警!”一个女人说,“警·察肯定不会拿我们怎么样,撞人的是你!” “那怎么不去医院?”沈玄挑眉。 “我爹一个老实人,哪里敢去医院那种费用高得吓人的地方。” “实话跟你们说,”沈玄提高音量让周围的路人都能听清楚,“我车上有行车记录仪,上面把你爹自己撞上车的过程拍得清清楚楚,到了警·察局,你们这就是讹诈罪了,通通去坐牢。” “不会吧,平时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是啊,还有行车记录仪是什么东西?” “没听说过。” “大家不要被他骗了!我爹好好的,没事撞什么车,”男人握紧拳头大喊道,“他肯定是要去贿赂警·察!” “需要我打电话吗?”弗罗拉从车里探出头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巡逻的警·察下车,挤进来问道。 “警·察同·志,这人撞了我爹,还不想负责任!”男人立刻开口说。 “撞人?车祸?!”警·察一惊,随后走到车前查看被撞的人的情况。 “还好,情况不严重。”警·察松了口气,“不过不想负责,你这是态度嚣张,不把法·律看在眼里啊,年轻人。” “我从来没说过不想负责,你听下这个。”沈玄笑了笑,打开手机的录音。 对面那一大家子立刻脸色就变了。 “行车记录仪?”警·察听完录音后脸色古怪地看了那和被撞的人一眼,“调出来给我看看。” “哼,算我们倒霉,不跟你计较了,谁知道警·察会不会因为你家里的钱偏向你。” “这话怎么说!”警·察立刻不悦地反驳,“我们为人民办事,哪里来的收·贿赂!” “警·察叔叔,”沈玄淡淡地说道,“我严重怀疑他们讹诈我,而且可能是惯犯了。” “别胡说!”女人脸色紧张。 “说起来,他们好像是刚搬到这里来的。” “谁知道他们的底细?” “不知道,不过他们住在我家隔壁,那小孩天天就抢我家小孩吃的,偏偏我家小孩也是个笨的,随随便便就被骗走了零食。” 周围人窃窃私语。 人们总是很快就变换风向。 “请你们跟我走一趟。”警·察说。 “凭什么,我们有没有犯罪!” “外公,你们怎么在这里?” “祁沐清?”沈玄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沈玄?这是……”祁沐清看这里围了这么多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讹诈我。”沈玄毫无犹豫地说。 “讹诈?”祁沐清脸色有点难看。 “小清,你认识的人?快跟他说说,撞人了还反过来怪我们!”一个女人冲过去拉住祁沐清的袖子。 “舅妈,我同学他不是那样的人,”祁沐清说,“这事就过去吧,你们……让我省点心。” 看来这是祁沐清的亲戚,不省事的那种糟心亲戚。 “真是麻烦你了警·察叔叔。”祁沐清对警·察说。 警察看沈玄,沈玄道:“算了,遇上他们算我倒霉。” 警·察道:“那都散了吧,散了。” “你怎么说话的你啊!”其中一个老妇人厉声说,“祁沐清,我是你外婆!” “你们村里面的农家乐办得怎么样了?”沈玄也没再说那件事,“我去看看?” “已经差不多可以了,”祁沐清道,“外婆,你们前几天才冒出来,让我怎么把你看做外婆?” “那也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外婆,你的长辈!”老人中气十足地说。 这个老人的态度,让沈玄想到了林玉秀,沈雨秋的妈妈。 “你也该找一个人结婚了,看你同学都已经找了一个女孩子,”这个老人话题一转,“不要求太高,上次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就不错。” “老人家,现在已经不能包办婚姻了……”警·察为难地说。 在这种地方放警·察,实在是不好当,老一辈的一些的思想跟现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