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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听了,半晌后回来,喝道:“壹肆柒、壹伍玖。你二人先。” 身边跪着的一男一女抱拳道:“是。”接着迅速起身,跃至场子中间。 他继续跪在毒辣的太阳下,一动不动。 训练场内接着便传来一阵错杂的脚步声,偶尔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他跪在那里,仔细辨别着强弱差距。终于在某一次交错后,全场没了声音。 他在心里叹了一声。 壹肆柒胜。 “壹陆叁。”总管唤道。 “是。”他起身应之,缓步走入了场子。那断了半边脖子,争着茫然的眼睛的壹伍玖被人从他身边拖走的时候,流下了热气腾腾的一路血迹。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脸上的表情,就跟要去充当花废的伍玖一模一样。 接着便对上了双手持着短金钩的肆柒。 她头发凌乱,胸脯急速起伏,肩膀处还被划开了口子,露出了里面白嫩的肌肤。若不是那一张死寂的表情,陆叁恍惚时总会把她与外面的那些大姑娘们弄混。 “开。”总管一挥手。 两人便如箭一般的飞了出去,在空中急速碰撞,又瞬间分开,还未等落定地面,又一下子拼在一起。 几起几落之间,只见得金光缭乱。 “陆叁!出刀!”耳边传来肆柒没什么起伏的声音。 他在急速交手中,缓缓抬眼看了她一下。 肆柒眼神一冷,挥手撒出十几枚飞刀,他在空中转身,那飞刀便险险从他身前擦过,最后两枚在他脸上划了一道血口。 “出刀!”肆柒的呼吸乱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以为你不动手,便能护得了我么?”她还是冷冷的声音。 壹陆叁在远处落地,擦去脸颊上的血,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比匕首长不了多少的短刀。 在肆柒冲上去的那一霎那,陆叁消失了,又一瞬间,他鬼魅一般的在肆柒身后出现,毫不犹豫地一刀插入了肆柒的心脏。短刀从肆柒的胸膛刺了出来。 壹陆叁还是淡着那张脸,看着壹肆柒的挣扎减弱,最终软倒在训练场的白石子上。 看台上响起了几下不算热烈的掌声。 他转身,急忙跪了下去。他听见身后有人将肆柒拖出了场子,却不敢回头去看。只垂着脑袋,跪的笔直。 “肖大,你这厂子里的人,越来越有出息了。”声音由远及近,直到他的面前。 跪着的壹陆叁看到了一双极奢华极漂亮的鞋。鞋子上的衣摆,殷红色上缀着各式金银线丝秀出的花卉,刺得他睁不开眼。 “连陆叁号的死士,武功都比我的黑衣十二骥高!”话音刚落,陆叁的脖子就猛然被人扣住,一下子将他整个人都抬高了一尺。 白毒白毒的太阳,耀的他双眼发花,卡住脖子的手,几乎一丝余地都没有给他留。他艰难的咽动着喉咙,半晌才能看清头顶那个控制着他生死的主人。 真真是好一张富贵傲慢的脸。 旁地几个总管都吓得跪了下去,浑身发抖,不敢多说。期满是芮家堡的头等一大罪。更何况是隐藏武功这样的事情?芮大堡主不愧是芮大堡主,只消这一会儿,就看出了端倪。 壹陆叁被卡的眼前发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掐住他的主人却微微一笑,道:“你可有什么话要讲?” 他艰难的摇头。 “哼。”芮大堡主冷笑了,抬手将他甩了出去。 陆叁撞到看台前的石狮子,吐出口一口鲜血方才掉落在地。他不敢犹豫,立即跪好,爬回了芮大堡主脚下。 便是不曾抬头,他也能感觉到从上而下的那个主人盛怒下的目光。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压力突然撤去,接着他便听到主人发话:“拖下去,二百鞭,不准上药。没死就给我带到院子里去。让他顶梅八的位置。” 跪着的总管连声答应,没等他有反映,已经有人拴了他。他站起来抬头看时,那穿着红衣的芮大堡主,早就走远。 待他低头又走了两步,看到地上那摊半干不干血迹。 心里没来由的一痛。 哎,肆柒…… 第3章 主仆初遇 窗外下着这闽南地区夏日特有的湿雨,不大不小、不急不躁。 “……江南衡家最近似有异动……江州三处分家陷落,疑似有关……” “已是夏末秋至,属地内夏麦皆已收起……” “金羽令再现江湖,少林玄慈大师召武林大会,邀诸家共议。” 芮铭靠在屋檐下的躺椅上,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雨,一点一滴的滑落,心不在焉地听着堡内几个阁主厂主的禀报。七日一报,来来去去都是那些个纷杂乱事,芮大堡主仿佛有些无聊一般。 诸位下首的阁主该说的都说完了,却一直没有听见堡主发话。几个人互看了一眼,肖冬青便出列道:“堡主,自上月您出巡遇袭以来,青衣十二骥只剩八骥。最近江湖不太平,芮家堡已是树大招风,金羽令又现,青衣十二骥怕是补齐了才好。” 芮铭没有说话。 肖冬青硬着头皮道:“属下知道这十二名青衣乃是陪伴堡主从小长大的,情同手足,但堡主的安危才是第一,还是尽量……” “哦?”一直没有搭理人的芮大堡主笑了一声,回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看着肖冬青问道:“那依肖阁主之见,我是该从何处补这跟了我十余年的兄弟呢?” “时间仓促,属下斗胆请堡主从黑衣十二骥里挑选四名——” “冬青。”芮铭打断肖冬青的话,眼神里暗了几分,“此事休要再提。”他站起来一挥衣袖,“如无他事,便散了吧。” 台下站的几位,就一楞神的功夫,芮铭已经走了出去,肖冬青连忙跟上妄图继续说服芮铭。 “堡主,这……” 芮铭却在走到转往内院回廊的时候,瞥到了远处堂前雨地里跪着的一个人,顿了一顿,转身走了过去,站在台阶之上。 那雨打得不急,却一直未停过,算下来自昨夜起似乎都未曾听过。跪在台阶下青石板路上的人,黑衣短衫早就湿透,整个粘在身上,雨滴落下,在他身旁形成了一滩水洼,有血迹,顺着水流,从那人衣服里渗透。应是跪了极久的。 芮大堡主突然有了兴致。仔细打量起此人来。 年级么,似乎是有些大的,约摸在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五官生的不算精致,看了却很舒服。跪在雨地里的身材也是极好,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