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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放弃了,这是第一次我没被他随心所欲。 可很快发现这并不能让我睡得好,满脑子都是他之前的所为,总觉得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琢磨会否又有什么主意,直到听见某人打呼,才发现自己又被耍了一道,而且是自讨的。 没有全然入睡,我是半醒着,所以当有人靠近房间时,我本能得清醒。 现在凌晨大约四点多,我习惯性伸手到枕头下面,才想起根本没有枪。他没有声音了,想来也是有所防备。 “就是这里吗?” “是的,纪先生。” 纪南风,九龙社的老大! 身体绷得很硬,我两步跃上床,靠在他旁边,继续装睡。 门开了,有人走进来。那人突然打开灯,刺眼的光芒透过眼皮射入,感觉到他起身,我也慢慢张开眼,假装被惊醒。 “怎么了?”我揉揉眼睛。 适应光芒后,我差点儿被吓一大跳——这……这个人就是九龙会的纪南风……? 这辈子没有见过如此丑的人!!! 如果说龙爷是头让人呕吐的野猪,东条和洋是只恶心的老豺狼,那么眼前这个就是肥猪 毛毛虫 黑熊 ……所有我最讨厌的恶心动物的混杂版! 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人啊! 还要我去色诱他?!简直是全天下可怕的玩笑!!! 纪南风似乎喝醉了,看着我们两个,咧开恐怖的笑容,让我看到他满嘴蛀牙:“真是好漂亮的男孩啊,怎么以前我都没有发现,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尤物……” 拜托!他能不能不要说话?!我甚至感觉呼吸到的空气都散发出恶臭!! 丑陋的野熊在我和张沫的脸上打量一会儿,视线停顿在我脸上,我本能得想往后缩——我死都不要玩兽奸!能不能现在就抢到枪把他毙了!!再看到这张脸我的眼睛会烂掉!!! 可是张沫突然从后面伸手挡着我的头,不许我再后退,他半转过脸,不让其他人看到他表情,靠至我耳边:“把你的杀气收敛一下,会被发现的!如果你敢逃,我就先一枪把你杀了!” 心脏狠狠震动一下,我微微移动视线,看到他那双要杀人的目光。 他说得出做得到! 慢慢平稳一下心跳,我咽咽口水,逼迫自己面对这现实。对了!我要发挥想象,把这人想象成张沫那样俊帅的面孔,心里就没有那么厌恶了。 隐隐庆幸,幸好我被卖到他那里,如果遇上这种货色,绝对会生不如死。 “您好……纪先生……”我努力摆笑脸,没想到纪南风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脖子就往下按! 干什么?为什么要脱裤子?难道…… 天啊!真的要我给这头熊口交?! 我忙往后缩,想摆脱钳制,可是纪南风人壮力气也大,我竟挣脱不开。“不……不要……”这恐惧一半是装地,一般是真地。 “装什么清纯啊!明明就长得一幅狐狸媚子脸,还装什么……” 我知道,自己长了这么张脸,就注定是这条命。 可是,不代表谁都可以! 心里纵然有千百不愿意,此时也无法选择,我心不甘情不愿得慢慢低下头,慢慢,低下。 突然一人从后面拉起我,我还没有反应及,就被人推下床,那种力气,能在我背后的,只有一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弟弟年少不懂事,纪先生不要生气!!” 他马上靠过去,一幅献媚的脸,然后,没有犹豫,低下头。 我惊讶!比起看到他这样子,比起被他突然推下床,还要惊讶——他是为了救我吗?因为我不愿意,所以,他就帮我! ——如果你敢逃,我就先一枪把你杀了! 骗人!他怎么可能为了我牺牲自己!! 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这要我怎么相信!!! 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观察四周,除了纪南风,只有两个人在门口。一边装害怕,一边慢慢靠近关闭的门,门口的人立刻截断我:“不要随便出去!” 我惊恐,忙道歉,还带着颤抖的声音:“对……对不起……” 话语间,我已经一拳打过去。空手道的训练没有白费,我又学了搏击术,虽然我力气不如人,可知道打人的胃部最痛,且能让人失去知觉。 就在对方要倒下的那一刻,我抽出那怀里藏着的枪,射向另一人。 纪南风还在舒服中,没有反应过来,才扭头,张沫头没抬起来,已提起旁边花瓶砸在野熊后脑勺上。 我忙推沙发过来,暂时挡住大门,现在才凌晨四点多,醒着的人不多。 把枪扔给张沫,我看到他的脸。他又恢复了为那个冷漠无情的王者,尽管此时衣冠不整,也不变他气势。 枪对上纪南风的头部,他冷冷说:“你太不小心了,那么防备根本没用!所以我从不信外人,无论他们装得有多普通。” “你……你到底是谁!”纪南风捂着流血的脑袋哀叫。 他没有表情,淡言:“我是张沫。居然敢叫我为你……”他瞳孔突然放大,面色淡然,连开五枪,直到纪南风的脑袋被打得粉碎。 门外传来人言声,有人开始射击,被我推至门前的沙发看来顶不住几分钟。他拉起我的手,往窗外爬。 “怎么出去?” “跳下去!” 我以为他疯了:“这里四楼啊!”尽管死不去也会摔个重伤! “我观察过,房子东边有堆纸箱,爬到那边跳就可以了!” 可是,万一那箱子里是什么硬的东西,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然而,他拉着我的手始终没有放开,那种几乎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暖渗透过来,令我在一念之间竟想陪他一起赌一把。是生是死,都一起。 看着下面堆砌着的几十个纸箱,他没有留时间给我犹豫。 “跳!” 如此说着,他拉着我就往下坠。风在耳边划过,只有被他拉着的手是唯一的真实,我祈祷千万不要死在这里。 至于究竟是不想他死在这里,还是不想我死在这里,我不敢细想。 摔在纸箱上,我第一个反应是没死,然后才感觉到箱中都是软东西。 他拉着我就往外跑,没命得跑,时不时回头击倒那些妄想用子弹停下我们脚步的家伙,然后继续跑。 “怎么回去?”我问。现在天还没亮,街道上除了偶尔几个晨运的老人,几乎没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