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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为什么要占据这么多的篇幅? 放下手机,他随意将手机塞入口袋。 单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朝台下看去,只见远处的友人正在朝他招手。 他本是侧身倚在栏杆上的,现在,他正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身后的栏杆年久失修,此刻内部正发出“噼里啪啦”、“滋滋突突”地声响。 他刚刚开口,单音字节就如同哽在了喉咙里一般,身体就好似失了倚靠一样,整个身体向下坠去。 眼睛瞪圆,远去的,是他友人惊骇不止的苍白脸颊以及远处刺耳的惊叫声。 二十米的高台,坠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 ……靠,他**里的十万块钱,他刚刚买回来的新车,他刚刚交了三个月的房租……都还没用啊! 这是他死前脑海中最后的想法。 ………… 当日社会新闻报道:2016年9月22日,下午4点整,一位男子因b市钟鼓楼外栏杆年久失修,而意外身亡。 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社会新闻,为您追踪报道。 ………… 倾盆大雨,雨大如注。 男人睁开沉重的眼皮,撑起晃晃荡荡的身躯,重新打量起整个世界。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般的与众不同…… 过于高大的草木,过于绵长的泥泞道路。他伸出自己的手掌,却只是看到了一只毛绒绒的爪子……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尝试着动了动自己身体上那艰涩的手掌,却发觉那圆滚滚的手掌对着自己招摇了好久。 倏然回过神,瞪大双眼,他大叫了一声:“什么情况!”然而,在他的耳边,却是传来“呜呜呜……”的呜咽之声,听起来,应该是从他的喉咙里传出来的。 脑中炸裂,混沌的脑袋几乎一刻也无法停止思考。什么鬼啊?自己不是跟友人去钟鼓楼游玩吗?等等,所以说,自己从钟鼓楼顶掉落了?那么……就是说明,此刻自己其实是灵体? 他睁大了自己此刻略显可爱的瞳眸,一脸不可置信。 上苍负我! 神州大地,修真界,一个凡间边缘小镇的泥泞道路旁,一只全身沾满泥巴的,看不出原来毛色的小狗,正在雨中被凄切地呜咽着。它满身的颓然,整个身子就那般无力地趴在道路之上。眼中,充满着委屈。 远处,一位少年,冒雨前行,在这雨中,与这只小狗相遇了。 少年渐渐跑近,在小狗的身前停下了疾走的步伐。 狗狗抬起狗头,只见那少年全身湿透,面容清秀,即便在雨中,瘦削的身形依旧挺拔。 【叮咚!高逼格徒弟养成系统激活成功,系统自动为您绑定人物“瑶祁”,祝您养成愉快。】 脑中一声嗡响,吓了小狗一跳。 小狗:??? 眼前的少年缓缓蹲下身子,将全身湿漉漉的小狗抱入自己的怀中,声音稚嫩。 他抚摸着小狗湿透的毛发,问:“你受伤了?你的家人呢?” 小狗呜呜叫了两声,双脚扑腾着,眼中满是委屈。 【放我下来,你个混蛋!放我下来!!!】 少年淡淡笑了一声,“那你跟我回家吧。” 他手中抱着小狗,再次朝那泥泞道路的尽头跑去。 远处,山脉绵延不绝,云海萦绕。 2016年9月22日,下午4点整,一位名叫“柒幺”的读者结束了他在现世的生活,开始了他的异界养成之旅。 2016年9月22日,下午4点整,一位名叫“柒幺”的读者穿越了……不,穿书了。 *现世结束* 第二章 云雾淼淼,绵绵长飘三万里地,将整个伏羲山笼罩于云海之中。 攀上伏羲宫长台,凭高远眺,滚滚雾气如同潮水一般汹涌地翻涌着、碰撞着、挤压着。千变万化的云海令人望而生叹,远处山脉绵延,草木苍郁,怪石嶙峋。 伏羲山中,青松苑中,一棵坚实的松树之下,一位少年正坐在树荫之下冥思,正坐修炼。 那少年大致十岁上下,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生的那是粉雕玉琢,皮肤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富庶人家的孩子。 点点温馨的日光从松柏的针状形的树叶之中穿透,铺洒在少年精致的脸颊上。 云层从那日光下飘然而过,将那日光围困在自己的怀中。阴影投射下来,少年睁开了他那双摄人心魂的双眸。 那是一双极为平静的眼眸,眸中秋波如水,一汪深潭一般的目光如同皎月一般,包容万象。 青松苑内,旗帜昂扬,在这云海之中,微风所到之处,不断地舞动着,间或,还传来“刷刷刷”的风声。 少年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青色梭布直裰,将那衣角边因为长久坐在地上而沾上的尘埃拍掉,随后才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青松苑,四面环山,没有出口,与世隔绝,也与整个伏羲山隔绝。 少年已经回到这里三天了,他极其淡然地将自己羸弱的身子养好了点,也极为平静地接受了最近发生在他身上荒诞离奇的事情。 在那次战役之后,本应该魂飞湮灭的自己,竟然幸得重生,再次回到了自己十二岁的时候。 他掩下眼睑,回忆着少年往事,他记得,不过几个月之后,这个伏羲山便会遭遇灭顶之灾,而自己的亲生父母将会成为那些黑衣人的刀下亡魂。 按理说,他应该将这件事情禀报自己的父亲母亲,但一想到自己前生多年追查也只是找到了些许蛛丝马迹来看,即便告知父母,也是无从可查,更不用说自己人微言轻,说了或许也不过被当做胡言乱语。想来,以自己这个毫无一点修为的小不点身子,前生能死里逃生,就是一种幸运了。 “你生来便命中有此一劫,摆脱不了。”星璇的话语回荡在耳畔。 呵,劫数吗? 若是自己命中真有一劫,老天爷为何要让他重生一回?这岂不是说明,自己命不该绝?既然天不收我,我自然要好好活着。 这一世,不信天,不信地,能够相信的,唯有自己。 他正这般想着,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记忆中颇为熟悉的呼唤之声,让他从回忆中抽离。“君儿,今日可是又偷懒了?” 望君生身形一顿,心中一阵恍惚。他回过身,掩下心中的激荡,以及自己眸间的哀伤,喊了声。“爹。” 这声喊声过于自然,以至于望谟双完全没有在意到他语气中包含的复杂情感,反而挑了挑眉,问道:“今日可有完成一个时辰的书法,一个时辰的马步,以及一个时辰的冥思?” “刚刚完成。”望君生恭恭敬敬地回答,没有疏离,却不显亲昵。 望谟双蹙眉,倒是觉着这几日望君生的举止过于古怪了。自从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