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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胜在只收资质上乘的修士,故而在质量上远超另外两个宗门。 但偏偏这三个宗门世家,与世无争了多年,竟然在这个时候与那些小门小派一同来分这半杯羹。 仅仅这么看来,可见此次局势的混乱。 六位修士盘坐在落日林圆形空地的边缘地带,闭目养神。 传音符已经传出,只待宗门到来。 三方的战役即将拉开序幕。 落日林疏疏朗朗的地表开始发出一声低声的呜咽,从那边缘传至四面八方,将此地嚣张跋扈的气氛发散开来。 ** 伏羲山,山腰石窟。 望君生为自己的母亲疏导了一**内多余的纯阳之气,再次扶她靠在了床上,手中抓住一个草木枕头,认真地垫在了母亲的腰背,避免石床那坚硬的石块磕疼母亲的身体。 启灵儿一脸温柔地盯着望君生做的这一切,心中满是暖意。她的身子在那一次的调理之后已经好上了不少,望君生这次又为她吸收了体内另外一半多余的纯阳之气,如今,身体之内已经没有那些乱冲乱撞的真气。 看启灵儿的气色好上了不少,脸颊上即便不用粉黛涂抹也依旧红润,望君生那颗一直微吊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虽然他表面看起来是胸有成竹,但实际上也是忐忑不安。他虽是想到了这个办法,但到底没有尝试过,根本无法清楚能否真的使母亲痊愈。虽然理论之上可以,但再怎么说也不过是理论,实践起来怎么说都会有些困难。 但总算是平安度过了。 望君生抬手擦去额间由于过于注意力集中而沁出的汗水,对母亲道:“再修养一个月或许就会好了,要不要叫父亲进来?” 望谟双被母亲赶在外边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母亲不希望父亲看到望君生为她治病,更不希望望谟双怀疑些什么。 启灵儿摇头,道:“日日见他,我都嫌烦了。” 望君生默默地盯着母亲虽是嫌弃但却带着笑意的嘴角,道:“母亲,不如告诉父亲吧,父亲不是那种人,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听闻这句,启灵儿的嘴角立刻抿了抿,眼眸之中满是深不可测的哀伤。 望君生突然觉得,母亲或许不是因为害怕被父亲知道这件事情,而是害怕父亲真的丢弃他们母子时必须面对的绝望。 她怕的,大概是失去他吧。 望君生虽是不懂这种感情,但却是能够了解母亲的心情,只得起身为母亲摄了摄被角,道:“我去叫父亲。” 母亲这次没有拒绝。 望谟双很快就和望君生一块走入了石窟,坐在石床上的启灵儿已经褪去了刚刚的柔弱,一脸不耐地环着腰,修长的手指点着自己的手臂,一脸坏笑地望着望谟双欣喜的目光。 望谟双立刻意会,对望君生一个劲地使眼色。“咳咳,望君生,先去修炼,虽是金丹后期了,也不能过于骄傲,要知道学无止境,很有可能你一个愣神,其他人就已经超过了你。” 望君生已经被父亲这般念叨了好几回了,虽然他原本就没有因为上升到金丹后期而感到骄傲过,但被父亲这般念叨,说实在的,也是挺悲哀的。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将无奈表现在脸上,只是笑容满面地道:“父亲,你之前还说要我等会,说有事要跟我说,如今怎么就变卦了” 望谟双被戳穿,面上有点挂不住,但又不想让自己高大伟岸的父亲形象在望君生的面前被打破,便依旧冷着脸,道:“等会说,你先去外头等着。” 望君生正准备离开,就听母亲突然冷声道:“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儿子不可以知道的?” 望谟双一听这话便苦了脸,但也明白自己应该是没有什么翻身的方法了,立刻凑到启灵儿的身边,厚着脸皮伸手去攥启灵儿的手。“灵儿,别闹脾气了,昨日是我的错,不该晚了半个时辰才来看你的。” 启灵儿扬了扬下巴,睨着眼睛不声不响。 望君生站在旁边微讶,但最终没有张大嘴巴。 为老不尊? 爱到幼稚? 谁知道呢。 望君生一直站在旁边,将望谟双看得老脸都红了。望谟双忙前忙后地认着错,总算才是平息了母亲的怒气,换得了母亲一个艳丽的微笑。 望君生看到一半,就退出了石窟,毕竟,那个地方,早就没有他的插足之地了。 母亲曾问过他,前世有没有什么在意的人。 望君生回答,曾经有。 当时母亲哀叹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道,希望这一世,你可以拥有那么一个人。 望君生有些失笑,却是觉得这事情当真难于上青天。 本来,他这一辈子便没有想过要和一个人走下去,只想着将前世的仇报回去,自己能够得道成仙。 但母亲却是叮嘱道,父母总有一日要离开你,到时候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难道不寂寞吗? 望君生当时答,修仙之路本就是寂寞。 母亲摇头叹息,望君生看着母亲这个样子也有点不忍,便打上了自家小狗的主意。 既然人不如狗,那么它在世的这些日子,他便让它陪伴吧。 再说,那真的是一只不简单的小土狗,不是吗? 谁知道,那只小土狗的皮毛之下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说不定,一生一世都能陪伴着他呢? ** 父亲走出来,面色上带着幸福,他瞧了瞧仍旧安安静静地等候在外头的望君生,对他道:“随我来。” 望君生点头,随着父亲来到了他的书房,书房之内,早就等待着一些修士。 那在山下曾经帮过望君生的简龙也坐在里头,只是他的位置算是最外侧,想来其他的修士修为更高一些。 简龙看见望君生,对着他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望君生立刻也礼貌地施了一礼。 里头的修士都是一个劲地观察着望谟双身后的望君生,似乎对于望君生出现在此处有点不置可否。 望谟双刚刚落座,就有修士跳出来质疑。“宗主,这件事情极为重大,怎么可以让一个小娃娃也参与?” 望君生低头站在自家父亲的身后,用自己笑眯眯的眼神盯着跳出来说话的修士,也不反驳,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 那位修士似乎对于望君生的眼神感到了一阵害怕,但却还是顶着那巨大的压力道:“这次山下宗门都是飓风镇周边的名门,下山参与这次的战役定然是死伤众多,怎可儿戏?” 其他修士也是这种想法,但还有些修士却是冷眼旁观,似乎觉得那位修士所说,当真是可笑至极。 望谟双从头到尾都静静听着,没有因为这些话而感到薄怒,只是冷傲地坐在中央的木椅上,听着那位修士以及其他修士的斥责。 望谟双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