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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凡挖了个大坑,自己居然还傻兮兮的睁着眼往下跳…… 如果他有勇气动手杀人,早就抄起刀子上了。 周正凡佯装着伤痛难忍,低下头咬牙切齿的把仇恨深埋在心中:他真的很想把这强迫自己、折辱自己、陷害自己的老东西碎尸万段!很想……很想!他靠着秦柯从底层艰难的爬上来,是为了出人头地!是为了过好日子!不是为了给人做玩物!更不是为了给变态往死里虐着玩的! 他不是越虐越高丨潮的受虐狂! 秦柯开着他那辆加厚加固的酒红色法拉利,在盘山公路上飞驰。 担心后有追兵,张思远强打精神拖着沉重的腿,踉踉跄跄沿着公路往下逃,稍有风吹草动就连忙往树林里躲。 现在是半夜,森林里阴森如鬼域,各种夜鸟的嘀叫声,山风的呼啸声,以及身上被牵动的伤痛和浓烈的血腥味,样样都冲击着他胀得快爆炸的太阳穴,人昏昏沉沉的,特别想吐…… 他一天水米没沾牙,还满身鞭伤,又饿又渴又累又痛,人都有点恍惚了,能坚持跑到这里,全靠顽强的求生意志在强撑。 可就算已经神思模糊,他还是时不时想到秦柯。 他知道自己被绑了吗?他会想办法救自己吗? 如果……如果他和这人第一次见面是这样,还会一见面就想睡自己吗? 张思远恍惚着自娱自乐的给了否定答案:自己都伤成这样了,他要是还想睡,那他得跟景伯温一样变态才行了。 这联想让他又有了一丝精神,甚至还艰难的笑了笑,然后他就看到下一节盘山公路有人开着远光灯上山,惊弓之鸟吓得连忙往树丛后面躲,急切间,不知摸到个什么东西,手心一阵冰冷的腻滑。 那感觉,就像被景伯温拽住一样恐怖! 张思远瞬间冷汗狂飚,猛一回头,正好跟一个吐着毒信子的扁平脑袋对上眼!骇得他陡然往后一退,脚却踏了空,人嗷的一嗓子栽了下去…… 电话响了,心急如焚的秦柯减速挂了免提,那边就响起景伯温兴奋的低音:“小柯啊,你的小宠物不简单呢,不跟我说声就自己走了,估计正在下山途中,你小心看着些,别错过了,这山上可是时常有眼镜蛇出没的……” 秦柯脸上刚蕴满怒气,突然听到一声惊恐的尖叫,一坨艳红的东西挟着山石,从山坡上咕噜噜滚到他车前,磕得一头乱毛随意支楞在红布之外迎着山风招摇…… 作者有话要说: 【毒榜上也能涨收,十分兴奋,谢谢小天使们,么么哒,,另外求收藏、求评论、求评论,求评论……】 第23章 重逢 “小远。”秦柯一眼就认出了他,连忙拉开车门几步跑上去。 还没摸到人,就被浓重的血腥味给冲懵了,秦柯下意识探探鼻息,还好,再掀开他身上被污血粘连的床单,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 他一直担心景伯温‘玩了玩’的精髓果然应验了——这人是真想整死他! 周正凡! 秦柯瞳孔缩了缩,连忙把人抱上车,一甩盘子就在狭窄山路上掉了个头,死踩油门把超跑轰得如火箭升空,张思远中途呕过一次,身娇肉贵的霸道总裁居然把侍候清洁也干得头头是道,吐完后,他还有精神瞄了瞄这人一眼,依稀认出了这人…… 伤员晕也晕得不彻底,脑浆似乎给碎石子磕成了浆糊,晕糊得厉害,可一些零碎的、纷繁复杂的、从不曾有过的记忆碎片似乎得到了释放,不知从什么角落里钻了出来,在他不太灵光的脑海里飞旋,有跪在他面前求饶的、还有他衣冠楚楚出席高档酒宴的、甚至有他沉入无边黑暗的…… 一针麻醉推进血管,张思远彻底当了机。 无影灯下,主刀医生冷静的把从张思远身上剥离的血床单递给护士,再继续给伤者缝合。 他医术高明,且在这里任职已久,熟知不少三太子的八卦,这点皮外伤对他来说是小意思,所以他一边缝合着,一边还能分出点精神腹诽这位英俊的老板:三太子变了,居然喜欢上性丨虐了。 这纨绔以前浪荡得挺单纯,现在浪荡得挺变态。 自认一向绅士的秦柯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员工划归到变态那一类,手术完成后,他给宠物陪房时,收到景伯温连夜叫人送来的东西,是小宠物的背包和一束素净淡雅的马蹄莲,花里除了祝早日的康复洒金卡片外,还插着个素白的信封。 估计小宠物不会喜欢看到跟景伯温有关的任何东西。 秦柯把花塞进了门外的垃圾筒,撕开信封,里面掉出个U盘,还有张写了一排龙飞凤舞的信纸:小心点,你的小宠物可不是傻白甜! 别说,老变态的字还真不错。 秦柯瞪着那句话想了想,还是打开平板插上U盘,就意外的欣赏到张思远同学用穿刺针开锁的高超技能…… 秦柯瞒着消息,第二天一早,王老虎又带着徐太太和小郑去了警察局。 他以前那些同仁,看到就想拿眼刀戳死他,只可惜,被这个滚刀肉用一副遮了大半边脸的墨镜给反弹了…… 全民声讨,警察局千夫所指。 重压之下,大小警员们全体动员,分成两队,一队继续全力侦查无头凶杀案,另一队寻觅失踪的张思远,四处排查线索,可惜他们不知道内情,监控早被有心人洗得干干净净,根本无从下手。失了踪的小倒霉还没消息,网上斥责政府部门不作为的言语越发激烈了。 外面闹得天翻地覆,张思远却在病床上睡得安稳如初。 他基本是皮外伤,看着花红柳绿挺吓人,痛也是真痛,但并没有伤筋动骨,只要换着好药养着不让留疤痕就行,唯一顾虑的就是他后脑勺磕伤了,有轻微脑震荡,送回来途中还吐了,不过颅骨没有断裂、颅内也没有出血,问题并不大。 听完情况后,秦柯就放心的去上班了,他接了涅槃计划,真忙得连性生活都戒掉了。 这是他们秦家位于海滨的私立医院。 秦柯把人安排在最豪华最幽静的庭院病房,与其说是病房,倒不如说是五星级总统套房。房屋装修得宁静又谦和,以自在悠闲的浅蓝色为主基调,柔和的时尚大灯,两米五的大床,雪白的地毯,大床对面靠墙竖着高大的背投,旁边就是米色天鹅绒沙发…… 上午张思远醒过来一次,被尿胀醒的——可能是营养液输多了。 他发现自己居然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着床头的输液架,还有呼吸机,集中他那还不时断片的脑电波一琢磨,大约知道是被秦柯送进了医院,一颗惶惶的心终于尘埃落定,人清醒了,膀胱胀得也更难受了,急需释放。 刚扶着床站起来,他眼前阵阵发黑,差点一个跟斗栽倒在柔软到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