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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正常人早睡得象死猪了, 王老虎这厮居然秒回了信息, 也不知道他在哪个**窟里浪到现在还没睡。 王老虎也知道兄弟现在身边有人,不能和他这个野男人通电话, 但回过来的句子充满了震憾和感动,在‘远爷, 我爱你’几个字后面摁上了足足三长排的惊叹号! 张思远顿时觉得受点惊吓也值了, 想着他生死不知的旧情人,又多少起了点感慨, 搓搓脸打着呵欠回了句:“省省吧, 我有人爱了, 你爱的人还等着你去拯救呢!” 王老虎这人很喜欢较真,时时以点醒兄弟别自作多情为己任,憋着满腔酸气回了句自认为能振耳发聩的真理:“别把做丨爱当真爱!有钱人眼里只有欲丨望没有爱, 图你个新鲜而已。” 张思远就觉得自己先前感动早了。 干完这些,亢奋也下了去,困劲就上来了。 打了个呵欠,眼角结出两滴泪花,张思远揉揉眼睛,抹掉那点湿意,又跟个七老八十还闪了老腰的老人家样,扶着小蛮腰从卫生间蹭出来,在熟睡的人脸上偷了几个吻,这才心满意足的爬上自己的床,拉着被子躺了下来,望着银河对面陪床的人,轻松愉快的闭上了眼睛。 只要不是秦柯,其他是谁他都不关心。 秦柯第二天比往常起得晚了点,脑子还有点钝钝的。 他也没在意。 照常洗涮穿戴完毕,吃了早餐,习惯性的过来跟张思远吻别,往常小宠物就算闭着眼,也要嘟着嘴回应下,今天吻了好几次,后者却连眼皮都没掀一下,他不心甘的又在他睡得绯红的唇上啃了口,还使了点小力。 结果被小宠物闭着眼一巴掌拍在他脸颊上,迷迷糊糊嘟哝了句:“哪里来的死蚊子……” 然后这人就卷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巨型蚕蛹宝宝,继续好命的做春秋大梦。 他这一觉睡得十分深沉,把早、中饭一起帮资本家省了,直到晌午过后才被电话铃声吵醒,是王老虎打来的。 一看到来电提示,张思远还有点迷糊的脑子立刻完全清醒了。 王老虎在电话里一改往日的电闪雷鸣,声音压得很低,透出股十足的小心翼翼和急迫来:“小远,这就是那个秦家二少奶奶的手术纪录吧?” 张思远就知道他确定于含笑的那份手术纪录上写的是熊猫血了。 “……王哥,我的身世?” “你真想知道?”那边王老虎明显又犹豫了,一向以粗人自称的滚刀肉居然跟他讲起了哲学,“有时候活得简单一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张思远也就正儿八经的跟他回了哲学:“王哥,我想每个人都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过去。” 王老虎纠结的蹂丨躏着一头乱毛,要背叛耳提面命又把自己当亲儿子看的的徐太太,真的让他很为难,可是小崔的命他更不能不管,把一头乱糟糟的毛揉得跟鸡窝样,才下了决定,还先给期待十足的兄弟打了记预防针:“我其实知道也就一星半点,还都是自己刚好撞上的,其余的你妈也没透露给我一点半分。”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好了。” “好吧,事关重大,我马上过来。” 在张思远激动不安的翘首以盼中,王老虎很快飞车赶了过来。 这人给那份鬼画符纪录折磨得很惨,估计一夜没睡,脸皮有些浮肿,两只眼布满层层叠叠的红血丝,使他疲惫的眼神看起来有点神经质。 见他熬得这么憔悴,嫁祸于人的张思远很不厚道的暗爽了一把。 王老虎急着想确认嫌疑对象,张思远急着想知道身世过往,两兄弟一见面,半句废话都没多说,刚一坐下,过气刑警就以一种追忆往事的情绪开了头。 “事情得从去年夏天说起……那时我刚刑满出狱没两天,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外号叫大傻哥的道上兄弟打来的,我进监狱以前就认识的人,也不熟,一两面的交情……” “大傻哥跟着位外号叫‘炮哥’的老板,干的是风口浪尖上的走私生意。” “在电话里,他告诉我说,他的老板急着去公海接应一批走私货,急缺人手押船,问我愿不愿意去,我当时分文无有,吃饭的钱都成问题,听报酬又挺丰厚,还只跑一趟,回转时间也不长,明知道是犯法,我犹豫半天,还是答应了……” 他当即带了些家伙赶去和大傻哥汇合,一行共三十几个浑身戾气的大男人,浩浩荡荡的上了停在楚京海港城的轮船。 轮船开了一天,直到驶出外海,进入天不管地不管的公海地带。 这时候太阳已经偏西,海面上风平浪静,还漂着不少豪华游轮,都是有销金窟之称的赌船,能上船游玩耍乐的,基本都是超级富豪。 小货轮绕过这些豪华游轮,就近停靠在一个无人小岛边,说是等走私船。 这一等就等到后半夜。 王老虎不想陪他们熬,又嫌二舱住的人多,还吆喝赌钱喝酒发疯闹得乌烟瘴气,吵得他怎么也睡不着,就自己下了空无一人的底舱,很快就睡得跟死猪一样。 没想到半夜正是好梦正酣的时候,他突然被一阵炒豆似的噼里啪啦声给惊醒,仔细一听,立刻把他的瞌睡吓得无影无踪。 这是枪声!还相当密集! 他连忙从枕头下摸出手丨枪,这是大傻偷偷塞给他说是以防万一的,举着枪猫着腰沿着玄梯钻了出去,发现外面已经成了一片火海,浓郁的血腥味和着东西烧焦的糊味,随着咸湿的海风一起灌进鼻腔,十分的冲人,两条船隔着半海里远的距离正打得你死我活。 跟自己一起上船的打手们,已经死的死,伤的伤,所剩下无几了。 剩下的人正在大傻哥的指挥下,躲在一层货堆后面负隅顽抗。 敌方火力很猛,还有挺小型机关枪不停“咔哒咔哒”的在扫射,压得他们头都抬不起来。 要想自己这方能活命,必须消灭那挺机关枪才行。 借着火光,王老虎悄悄钻到船后,扑通一声跳下海去,很快就摸到对面船的后边。 这是艘破旧渔船。 他从腰间摸出根飞索,抡圆了猛地往船舷上一勾,这是他给准备的逃生用具,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他拽着纲索象猴样很灵活的攀了上去,躲躲闪闪的借着阴影往前蹭,慢慢靠进那挺小型机关枪,正准备给枪手来个致命一击的时候,突然他身后有人猛嚎了一嗓子:“这里有敌人……” 功败垂成的王老虎气得一边骂娘,一边回手给了他一枪。 知道混进了敌人,渔船上的头头立刻分了几个人过来围追堵截,子弹跟不要钱似的朝他这方猛扫,压得王老虎只能朝船舱里躲,追兵紧跟下来,楼梯上噼噼啪啪的全是脚步声,也不知道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