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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食物,确定自己有完整的体力,关键时刻不掉链子,才能让计划完美实行。 未来的老公一定要靠自己保护好,她可是有担当有作为的新时代女性呢! 侯晓山冲到盥洗室里把原来下肚的那口炒蛋给吐的干干净净,但他嘴里还是一直冒酸水,突然异常想念昨天吃的那几口生鱼的味道。 而因为有刚才龚婵娟的带路,他已经知道离家厨房的位置,几分钟后他站在厨房里头,厨娘人不在。 厨房里混杂着各种食物的味道,对于现在的他有些混乱,他亟欲找些鲜鱼,最好是活蹦乱跳的那种,但他不知道,离家厨房每天都有渔民提供新鲜渔获,厨房完全不用囤积,而此刻厨娘就是例行性到渔村去挑最新鲜的鱼。 侯晓山打开冰箱,里头有鸡肉猪肉羊肉,就是没鱼,虾有几只,冻得硬梆梆,激不起他的食欲。 关上冰箱,一转身,一张放大的脸在眼前。 是管家。 侯晓山一辈子没脸红过几次,这次是其中之一,到人家厨房里捞食物这种事,很像小偷,最重要的是,还被人抓个现行犯。 「我……」 管家完全不介意,还提起手中一袋子的新鲜生蚝与海胆,问:「吃吗?」 从前的侯晓山不爱吃这些东西,但此刻闻到浓郁海产鲜味,口里自动分泌唾液,头也点了下去。 因为是吃新鲜的,工序不多,管家亲自动手,他只在生蚝肉上头洒了点柠檬汁就递过去,侯晓山迫不及待的品尝,原本以为咬起来会软烂软烂,没想到口感竟是讨喜的爽脆,他一口气就吃了好几颗。 「好吃吧?」管家笑咪咪问。 侯晓山点头,「好吃,谢谢。」 「不客气,我的职责。」管家顺手整理厨房。 侯晓山虽然吃饱了,但管家还待着,他也不好意思拍拍屁股就走,就跟着帮忙整理,没想到管家把他给推出去。 「晓山同学你别累着,多注意身体。」 侯晓山心里一动,问:「你知道我的身体……」 他不禁想到,龚婵娟跟他说过,他被人鱼给暗算,而人鱼跟离家有关连,管家是不是因此知道些什么? 管家正视着他,面上维持恰到好处的笑容,「你的身体有问题?」 侯晓山顿住,他能说昨晚身上长出了鳞片?想了想,他问:「我想离开这岛,你能帮我吗?」 管家脸色不变,「晓山同学若是想走,没人能留住你,只是……」 「只是什么?」侯晓山忙问。 管家邪邪一笑,「人鱼不会放过你。」 「因为我打了他一拳?」 「不是这个原因。」管家说完,欠身,「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先离开了。」 侯晓山呆了呆,追出厨房,管家早都跟鬼一样消失的彻底,侯晓山知道大概无法再从管家口中挖出更多的资讯,只能抱着满腔的疑问,回到自己房间,然后莫名的疲惫袭来,他倒在床上,很快呼呼睡去。 直到中午龚婵娟又来敲他的门,问要不要去用中餐。 「不用!」侯晓山蜷在被窝里,连开门的意愿都没有。 龚婵娟听出他口气不太好,又问:「身体还不舒服?」 侯晓山深呼吸一大口,平复自己胸口内的躁郁,这才说:「我还要睡一会。」 「嗯、也好,别忘了下午还陪我去散会儿步。」龚婵娟耐心说。 「没忘记……还有,刚刚不好意思,口气不好。」侯晓山说。 「有吗?」门外龚婵娟笑了,「我没注意到。」 真是个贴心又善解人意的好女孩,但侯晓山知道对方家境跟自己家里不是一个等级的,硬要追求,困难重重,甚至给人落下一个「高攀」的口实,还是别妄想了。 显然这位穷小子的脑电波完全没对上富家女的。 等听不见龚婵娟的脚步声,他才从被窝里出来,蓝色鳞片一个个冒了出来,很快盖满他的脚,手掌上的蹼已经掌出来,他颤颤的摸着自己耳后小小的裂口,跟人鱼一模一样的耳鳃。 而他体内那种莫名的躁热也跟着来了,他闻到了海水的咸味,他想到海里去,游到最幽深的海底,让大量海水来平息体内不断叫嚣的火焰。 直到口里尝到咸咸的血味,他这才冷静下来,刚刚他为了抗衡想冲到海里去的欲望,咬唇咬的流血了,而唇上的痛楚似乎也让他拉回了些理智,腿上的鳞片正缓慢退回体内,耳后的裂鳃也逐渐愈合。 他躲回到被窝里,内心里也不知是绝望还是什么,从来不怎么悲春伤秋的他向来积极乐观,求学或打工等等都尽力作到一百分,但这次碰上的事情让他无所适从。 他甚至起了「干脆就留在岛上等死」、「把人鱼找出来打死」之类的想法,但是想想,不管日后他要做什么,他都得先回去一趟处理事情,包括办理休学,把打工的存款留给爸妈、摩托车过户给弟弟、取消到美国游学的计划…… 真忙。 下午两点钟,离珥弟弟找到管家。 「这次要什么?」管家对小少爷那要东西时特有的目光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给我润肤霜。」离珥搓搓手,「哥哥脱皮的愈来愈严重,我去帮他抹抹,刷好感度。」 管家不负期待的果然拿出一盒澳洲绵羊油,还说:「小少爷跟大少爷的好感度都高到可以申请结婚了吧。」 离珥瞪一眼,「你怎么不说申请结拜呢?」 「都是亲兄弟了,结拜多此一举。」管家摸摸下巴,「等等,你说大少爷脱皮?」 「是啊。」大力点头。 「那、你自求多福了。」 「欸、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管家莫测高深地说。 离珥当然想深究,毕竟「梦魇小岛」这部里头,根本没提到离恝脱皮这种事,脱皮条件该不会触发什么任务吧? 「什么字面上的意思?」离恝半天没看到弟弟,心灵空虚,就过来逮人,顺便要跟管家说件事,刚好听到两人在聊天。 「没什么。」离珥献宝似地说:「哥,脱皮的时候,皮肤会痒吼,抹抹油舒缓一下。」 弟弟要亲手替我做精油按摩吗?面瘫哥哥内心开始荡漾。 而他的内心愈荡漾,脱皮的程度就愈严重。 在拐回弟弟之前,离恝总算还记得跟管家提个醒,「我刚刚收到消息,龚家租用了一艘直升机,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没有,我倒是想起有急事代办。」管家皮笑肉不笑,「那就请大少爷好好享受难得一次的脱皮时光,毕竟一生就这么一次。」 「我会的。」离恝颔首。 离珥看看管家、又看看便宜哥哥,他们说话常常陷入两人世界中,都忘了旁边还站着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