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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礼我还是我非礼你？」

    绍缭不解，指着角落那人，「你眼睛有毛病吧，他不是人？」

    实在是他的表情太逼真，胡妮妮不自觉就心慌了，像是感受到了什麽，她睁大眼睛朝着给予她怪异感觉的方向看，正是绍缭招手的方向，「你到底在跟谁说话？」

    「就一直跟在你身边的这位先生……」他乾脆对那男人招手，「你来解释下好吗？节目里我都是照你大字报内容讲的，怎麽胡姐还对我不满意？」

    胡妮妮开始发抖，抓住绍缭的手臂就像溺水的人抓浮木，她看看空着的角落，又看看绍缭，美目里满是惊恐。

    「你看到了谁？」

    绍缭翻个白眼，这女人近视很深吧。

    「这位先生长得很高，戴黑粗框眼镜，头发中分微卷，嗯……白底蓝条纹衬衫，黑西装裤，表带是皮质的……」绍缭停顿了一下，问那男人，「你为什麽不亲自对她说？」

    胡妮妮唰啦啦冒着汗，全是冷汗，她靠紧绍缭，彷佛能从这接触中撷取到些许温暖。

    「他……他想对我说什麽？」胡妮妮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如此询问。

    绍缭同情的看了两人一眼，说：「他说除非你把钱还给他父母，否则他要缠着到你死为止。」

    胡妮妮突然把绍缭给推开，扭开门把冲往外头，神色癫狂又哭又笑，没奔出几步就摔了个狗吃屎，有附近的工作人员拿手机把这一幕拍下来，用小号传到网路上去，胡妮妮的助理赶紧找人帮忙送她去医院。

    绍缭莫名其妙，想问问那位苍白男子，一回头，男子不见了。

    ！

    瞬间秒懂！

    录影是无法再继续下去了，导播最後决定将後头玉弥勒坠饰的部分剪掉，只播出三位来宾讲故事的片段，反正之前每集也都是这麽弄的。

    印封一直等在休息室附近，自然也看到胡妮妮的窘况，他还想师兄自从脑子进水之後，不但吓跑了甄简那样的生意人，就连金牌主持胡妮妮都给惊到连形象都顾不了，太威了！

    「师兄厉害！咦师兄脸色很差，难道胡妮妮怎麽了你？」他开始脑补不健康的画面。

    「……可以离开了吗？」绍缭虚弱地说。

    印封见绍缭脸色不对，让他在大楼外等着，自己把停在地下室第三层的车子开出来。

    浑浑噩噩步出电视台大楼，心里想着不久前那一幕，他虽然死过一次还借屍还了魂，不代表他看见鬼不会怕好吗？

    一辆车停过来，乾朗下车後笔直朝他走来，绍缭根本没注意到人，腿肚子打着颤，手心冒着汗，忽然间腿一软就要跪下地。

    强壮有力的手臂扶过来，他就这样跌到乾朗身上。

    几声细微的咖嚓声，还有闪光亮了几亮，嗯、电视台门口绝对不缺蹲点等拍大明星的狗仔记者。

    保镳下车低声询问了几句，乾朗低头看着显然神游天外的绍缭，摇头。

    於是，第二天乾朗跟绍缭的诽闻袭卷各大媒体娱乐版头条，连胡妮妮摔跤的照片都给挤到了小角落。

    第10章 乾总情迷粉色男星

    绍缭这辈子虽然成了娱乐圈人，但他对娱乐消息没有任何警觉性，所以等他知道自己上了娱乐版头条，都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了。

    对象还是个男人，号称海港市黄金单身汉ＮＯ２。

    所有八卦记者都出动了，因为此消息太劲爆，他们就像嗅到血味的蚂蝗，开始四处搜寻相关讯息。

    绍缭手机都交给印封保管，这一招让他免受到娱乐记者的骚扰，可印封就惨了，从一大早就电话接不停。

    一开始印封还不清楚发生了什麽，等一上网搜寻，乖乖不得了，这是绍缭要火的节奏啊！虽然搭上了同性恋的字样，但他知道，只要舆论风向操弄的好，绍缭可以藉这势头多捞些钱。

    乾朗也没受到多少干扰，他是大企业老板，记者的骚扰电话都被称职的秘书们给截挡，根本无法上达天听，但愈是这样，娱乐记者愈是激动，一来乾朗事业有成又多金，二来因为他洁身自好，从没闹过花边新闻，好多女明星抱他大腿都不成功，早有人猜测他的性向问题。

    乾总抱着男人的照片曝光，背景深夜，於是「青年企业家夜半私会，情迷粉色男星」这样引人遐想的标题就出现在销路最好的水果日报上。

    绍缭：粉色男星是个什麽鬼？难道是因为我昨晚穿的粉色系衣服吗？

    忍不住回想昨晚上到底发生了啥事。

    因为腿软而差点摔倒的绍缭被乾总英雄救美了一下，等回过神来，他就已经跟乾总并肩坐在汽车後座了。

    「发生了什麽事？」乾总冷冷问。

    绍缭还惊魂未定，连自己紧拽着乾总的西装这件事都没意识到，听到人问，他抬头，嘴唇还有些抖。

    「鬼……我、见到鬼……」

    「我以为，这是你的强项。」乾朗说，很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嘲笑人。

    被乾朗这一说，绍缭终於回到现实，也对，没人比他更能证明鬼魂的存在了。

    这时他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呐呐放下手，然後很奇怪的看了乾朗一眼，说出心头的疑问。

    「你……」绍缭组织着措辞，「你不是个相信鬼神之说的人，可为什麽……为什麽……想招魂？你说过，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

    乾朗直盯着绍缭说话的那张嘴，很专注，彷佛那就是他即将要下口吃的菜。

    「乾总？」

    乾朗回过神，「我需要相信，或者你能让我相信有。」

    绍缭狐疑看着他，乾总其实你坚持科学立场也挺好的，何苦跌坑到怪力乱神的世界来？

    绍缭後知後觉又问：「你怎麽来了？」

    「我等不及。」乾总说，那情态就好像是他饿了，菜该上了，怎麽还不端出来？

    「是招魂吗？」难道因为我曾经召唤过自己的鬼魂，让你对鬼的世界起了兴趣，所以迫不及待让我再召唤一次？

    好几秒钟之後，乾总终於点了点头，虽然他已经看到、也查到了某些事情，但他还是很想从某个人的嘴里应证那个事实。

    「今晚不行？」乾朗问。

    这让绍缭该怎麽说呢？他现在腿还软着呢，立即要投入下一段工作，有些吃不消……

    「等明天？後天？」

    前头的司机发现，欸刚刚乾总的语气很哀怨吧？真的很哀怨，别人肯定听不出来，可他跟在乾总身边几年了，乾总放个屁他都能知道当天乾总吃了什麽，怎麽可能会分辨不出那语调里一咪咪的变化？

    绍缭的功力还没练到能跟乾总心心相印，只是转念想：算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他已经受够被乾朗这样步步紧盯。

    早死早超生，他破釜沉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