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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下降头了?还是疯了?”看视频的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妇女发问:“还有这姑娘,是真不知道她妈做的事,还是装的?” 旁边大波浪的女人立刻回应:“哎呦,你这话问的,都这份上了,知道也得装不知道啊,赶紧撇清关系,没准还能悄没声地找个地方猫起来,要不,死者家属都能活吃了她!” 另一个短发女孩似乎有些不同意:“新闻说她刚十七吧,还是个孩子呢,知道什么?” “哎呦,十七还孩子呐?都能负刑事责任了”大波**人反驳:“一看就是个鬼精鬼精的,这时候装病装可怜。” 短发女孩不赞同地摇头,似乎有些惋惜:“一辈子算是毁了。” 戴眼镜的中年妇女撇了撇嘴:“她妈那样的,能教育出什么善良的孩子来?估计她也不是啥好东西,毁了才好,要不以后跟她妈似的,祸害社会!” 听着一句句诛心之论,云知夏浑身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整个头皮痛得仿佛都要炸开。 这时,电脑屏幕上视频画面一转,明显切去了云知夏被逼问至晕倒的片段,有些突兀地开始播放记者采访受害者家属。 采访的地点是一处简陋的灵堂,嘈杂的背景音偶尔有几声压抑不住的哀嚎,镜头有些晃,云知夏定睛看了一会儿才看清灵堂正中烛火映照的照片。 那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留着寸头的男人,脸上挂着些许为生活奔波的疲惫,透过黑白照片看向镜头的目光却是宽厚和善的。 云知夏睁大了眼睛——这人她认识,不就是第一个小世界号称是温倾欢粉丝的那对兄弟中的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第36章 惊变八 云知夏不免喟叹难过——他终究还是没能活着出来。 那他弟弟······ 云知夏这样想着,就见记者镜头一转,对准了一张跟死者有八分像、年轻一些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粗鲁奸猾气质的脸。 “说了多少遍了,烦不烦?”弟弟满脸不耐烦,整个人看不出一点至亲去世的悲痛:“······警方也找人看过物证了,上面刻的就是恶咒,是邪。术!我哥就是因为邪。术进了幻境,被里面的怪物杀死的!” “我之前让你们曝光放高利贷那帮人你们怎么不曝光?活人的事不关心,死人的事倒积极!你们记者都干什么吃的?” 弟弟这边跟记者推搡扯皮,镜头外忽地传来了两声实在难以抑制的痛哭声,镜头再次偏转,对准了死者白发苍苍的父母,记者赶紧开口:“这两位······” 他刚起了个话头,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见老母亲突然一把捂住了嘴,眼泪刷的从褶皱遍布的眼角涌了出来,老父亲红着眼、微微佝偻着腰冲记者连连摆手,是痛苦绝望到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之痛,令人心生不忍。 云知夏心神剧震,别开了目光。 其实她之前不是完全没想过,毕竟那么多记者不可能空口无凭污蔑温倾欢,陶陶和唐莎的异常表现也做不得假,何况刚才温倾欢自己也说过死有余辜,还提到了妖族禁术······ 但她不敢深想,也绝不想承认,如果······如果温倾欢的传言是真的······她该如何面对上百条人命,上百个支离破碎的家庭,还有更多痛不欲生的亲属朋友。 怕是把她们的全部身家和一家人的性命都陪给别人,也完全于事无补。 云知夏不敢再想下去,她四肢冰凉,体内奔腾的血液却震得她耳中嗡鸣,周围的人和声音全都渐渐远去,只剩她一个人独留在一片白茫茫的孤岛中。 不是真的,云知夏再次告诉自己,这不可能是真的,一定是误会,一定有什么误会。 那可是温倾欢,是她引以为傲的妈妈,是少年成名的三料影后、洁身自好的娱乐圈大佬和一代人的银幕女神。 温倾欢一向理智自持,就算是为了多年恩爱的丈夫云望,就算是一时走火入魔,她也绝不会做出那样完全丧失人性的事。 温倾欢怎么会如别人口中那么没人性呢? 多少次她生日,温倾欢忙得脱不开身,但也都会想尽办法飞回家陪她过,有好几次甚至在唱生日歌的时候睡着了,那么一个精致到头发丝的人,居然都没化眼妆,只戴着一副遮黑眼圈的眼镜就回来了,来不及洗掉发胶的头发甚至扎手。 那么好的温倾欢,那么好的妈妈,怎么可能会是别人口中丧尽天良的杀人狂魔? 脸上一阵发痒,云知夏抬手一摸,满手的水,居然都是眼泪。 云知夏有些茫然地想,她有多少年没流过泪了? 云知夏命好,家里有矿父母疼爱,硬件条件完全就是按电视剧恶毒女配配置的,可惜她没有当恶毒女配的野心,只想没心没肺地活着。 她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大挫折,可能就是暗恋对象把她当小屁孩看;人生最大的忧虑,就是成绩不好玩心太重,令好强的精英父母在亲戚朋友面前丢脸;以后可能遇到的最大危机,就是不能继承家业,只能持点股份,混吃等死。 她以为她可以一直这么下去,而替她撑起这片天地的温倾欢和云望能够长命百岁,福寿绵长。 眼泪彻底模糊了视线,周围气息变化时云知夏甚至都没怎么察觉,然后整个人就被强气流裹挟着翻滚了个昏天暗地。 等气息再次平稳,云知夏看到了熟悉的地方——她的家,确切的说,是她和父母居住时间最长、最多的一套市中心高档别墅。 她的家,本来属于她和家人的私人堡垒,此时被人翻了个底朝天,手拿仪器和做记录的人在各个房间穿梭,衣帽间、盥洗室、运动休闲区甚至是云知夏的小收藏室,全都被翻动查探,陌生的来客一边探测着什么,一边交头接耳。 所有私密的、温馨的、羞于展示给外人的,全都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被人拿出来反复探究、品头论足。 云知夏手足无措地戳在原地,有一种类似于被扒光游街的羞耻和愤怒。 “生气?”隐藏在暗处的男人再次发出失真的男声:“现在这样就受不了了?” 男人似乎笑了一声,笑声也是失真的,带着森森凉意:“温倾欢畏罪潜逃,证据却越来越明显,现在还只是简单的搜查,很快,云望和温倾欢名下的所有的房产和产业全都会被查封,集团公司也会被彻底清查,你和你的家人,将会失去一切,一无所有。” “社会舆论是怎么样的,你刚才也亲耳听到了,温倾欢一旦被定罪,马上就会被执行死刑,云望本身也活不久了,而你,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幸运的话,能躲躲藏藏的了结余生;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