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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 “你怎么了?”温凉见云知夏突然停下,不由满脸急切:“你再不走,一会儿老仆人回来可就来不及了。” 云知夏猛然甩开温凉的手:“那你再将他打跑不就行了?” 说完,她迅速避开温凉,头也不回地冲向被老仆人破坏的门口,可跑出去后,她又茫然地发现,她好像也不知道该去哪。 后面温凉没有追上来,而是用一种猫逗老鼠般的语气从容说道:“你跑不掉的,你属于这里。” 他这话没头没尾,云知夏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房间里处处都是陷阱,像她这样没头没脑的乱跑,很容易就跑进事先设置好的陷阱,主动成了画的一部分。 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云知夏冷汗直流,但这种进退两难的危急状态却让她头脑变得更加清楚,强行将满脑子纷乱的想法一清而空,她想到了一楼大厅的血池图。 虽然没办法进行任何验证,但直觉就是清晰地告诉她,这一切诡异事件的根源和开端肯定跟那副血池图脱不了干系,如果想要离开这里,关键就在于那副血池图。 现在没有时间进行理智思考,只能依靠直觉,而这种危机又紧急的时刻,有时候直觉反而比理智更加靠谱。 云知夏不再犹豫,头也不回的往一楼大厅冲去,她听到后面一直缀着的脚步声,不紧不慢,不远不近,逗着玩似的,脚步声的主人似乎料定她逃不出去。 甩开满脑子的恐惧和绝望,云知夏咬牙坚持往下跑,直到见到那张血池图,她才双腿一软,差点扑倒在地。 强撑着身体站稳,她毫不迟疑地向画布伸出手,打算将画摘下来。 “你干什么!”后面本来优哉游哉的人像是被突然戳中了软肋,尾音都变了调。 云知夏勾起嘴唇,猛地将画布扯下。 后面,果然如她所料,有一个门洞。 这还是之前半夜突然出现在她房间的画布给的她灵感,既然那种明显是关键线索的画布后面会出现之前失踪的人,那像血池图这样更关键的线索,肯定也不会只是一幅画那么简单。 还好,她蒙对了。 云知夏闪身进入门洞,后面跟着的温凉随后猛地扑了过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被狠狠地拍在洞口,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挡住了他。 云知夏只回头看了一眼,就扭头继续向前走去,洞口处的温凉开始愤怒又惊恐地嘶吼,跟之前那个温和又可靠的少年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举高手里昏黄的煤油灯,云知夏先看了看两边的洞壁,见没有挂着画不由地松了口气。 这个洞比之前那个长了很多,顺着台阶向下不知绕了多久,云知夏才隐隐听到了一点开水沸腾的声音和人类的痛苦的呻。吟声,然后,她闻到了极其浓烈的腥臭味。 走完最后一级台阶,前面豁然开朗,本来黑洞洞的空间骤然亮了起来,她被强烈的红光晃得眼前一花,过了一会儿,她才重新看清前面的景象。 只一眼,云知夏就怔住了。 这场景太熟悉了,巨大的翻滚的血池、血池里的水晶棺还有旁边被黑色蔓藤高高绑着的人,除了血池旁边被绑着的人多了几个,简直跟她之前见到的一模一样。 跟上次不同,这次她头脑非常清楚,也不像第一次见到这副场景时那么震惊恐惧,所以她注意到了血池水晶棺里的人——温凉。 一瞬间,她想,怪不得,第一次见到温凉就有一种诡异的好像在哪儿见过的感觉,原来真的见过,只是上一次她的注意全在温倾欢身上,草草看了水晶棺里的人一眼,没过心。 这次,她看清了,水晶棺里的温凉完全不像是个死人,此时甚至还睁着发红的眼睛愤恨地盯着她,只是他看归看,却完全不能动弹。 怪不得刚才看到她摘下血池图,温凉反应那么大,原来只要她走进门洞,他就会被迫重新回到水晶棺里,变成个不能动不能说话的活死人。 血池四周被绑着的人她都眼熟,雇佣战士三人组、三人组要找的失踪人口甚至还有老仆人,而隔着血池的正对面,是温倾欢和云望。 两人已经被黑色蔓藤扎得衣衫褴褛、血肉模糊,血流顺着伤口蜿蜒流下,一直流到了脚踝,看起来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见到云知夏突然出现在这,无神的眼睛甚至都没有任何反应。 尽管知道这两人并不是真的父母,心口还是被重重一击,云知夏紧紧抓住心脏位置的衣服,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一步步走了过去,每走一步,都要在心里重复一遍,我来了,我来救你们了。 好像这样对自己说完,就能缓解内心的揪痛,就能让窒息的感觉不那么强烈。 她这话,与其说是对眼前这对已经给不出什么反应的“父母”说的,不如说是对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的温倾欢和云望说的。 布置这里的人,一定深知她的软肋,并且还狠狠地一戳再戳,就是要让她痛不欲生,令她轻易崩溃。 终于走到了两人面前,云知夏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又急切的将蔓藤从温倾欢的脚踝上扯开,可她刚扯开一点,那蔓藤就活物似的重新缠了回去,血肉模糊的伤口受到二次伤害,让本来已经陷入昏迷的人都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 云知夏随着温倾欢的抽搐动作也是一抖。 她想要再解,但又怕伤到温倾欢,被蔓藤扎坏的手一时僵在原地,显出几分手足无措的茫然和焦急。 “解不开的,别费力了。” 一道人影从暗处慢慢走出来,光影交错间,那人一半的脸溶在诡异的红光中,将清俊无匹的脸衬出了几分妖异。 这张脸、这声音,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颜惊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第48章 画中人九 刚开始来到这个异世界,第一次不是跟颜惊鸿一起,云知夏很是不习惯了两天,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没了倚仗。 但她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猝不及防地再次见到他。 眼前的颜惊鸿既熟悉又陌生,声音是熟悉的,脸也是熟悉的,但他穿了一身云知夏并不熟悉的华丽长袍,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满洞的血光的原因,他周身的气质神秘又带点诡异。 云知夏紧了紧手指,忍不住站起来后退了两步。 她死死盯住他身上的那身华丽长袍,看了很久,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身长袍就是之前看到的那副里,先知穿的长袍,一样的款式,同样的华美异常。 “你怎么·····会在这?”云知夏的声音带着点生涩和警惕。 颜惊鸿唇边带笑,向前走了一步,向云知夏伸出了手:“我的小祭祀,过来,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