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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地跑去拜师学艺学来的作法呢。” 说到后来,卫甚则的声音又软又委屈,漂亮的嘴唇微微噘起,充分表达出他不开心。 卫君直沉默地瞧了卫甚则一眼,方才回道:“没,想看电视的时候吃。” 卫君直伸手切下一块香甜的南瓜派,放在白色的瓷盘上后,端着走到沙发上坐下。 新闻节目的内容几乎都跟圣诞节有关,卫君直在电视打开后就目不转睛地看着,连卫甚则什麽时候收好餐桌坐到他旁边都不知道,又或者说,他故意不去在意。 “这有什麽好看的?”卫甚则不满地说道,像根懒骨头似的整个贴在他身上。 “没什麽好看的。”卫君直淡淡回道,手上还端着只动了一口的南瓜派。 卫甚则斜睨卫君直一眼,拿走他手中的叉子切下一小块南瓜派,然后送进卫君直嘴裡,在他忙着咀嚼时,卫甚则又切了一块,理所当然地送进自己嘴裡,以这种你一口我一口的方式,消灭他手上这块被冷落很久的南瓜派。 饱暖思淫慾,这句话在卫甚则身上始终都能得到印证。 在卫甚则将最后一口南瓜派送进他嘴裡后,卫甚则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压倒在沙发上,然后强势吻住他的唇。 卫君直手中的瓷盘也因为这个变故坠落应声碎裂一地,然而客厅裡的两个人都没有时间去理会它。 卫甚则先是含住他的唇瓣轻舐,后来就如入无人之境般长驱直入、攻城掠地,他嘴裡的南瓜馅几乎全被卫甚则给勾了回去,不仅如此,卫甚则的手也不老实地从他衬衣下襬探入,在他肌肤上四处游走。 卫君直感到有些羞恼,就着卫甚则下唇重重一咬,伸手推了卫甚则一下。 卫甚则嚥下口中的食物后,舔舔受伤的下唇,看着卫君直笑得颇为愉悦,旋即低头又吻住他,不安份的右手这次转换阵地,在他牛仔裤头上来回漫游。 卫君直连忙伸手按住卫甚则的手,急促地低喘了几口气,声音略显沙哑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们……回房间……” 卫甚则柔软的唇从他的脖颈慢条斯理地移动,一路留下湿润暧昧的痕迹,最后盘桓在他的耳廓,轻笑出声。 “好不容易出来了,我以为哥哥你会很讨厌回房间。” 卫甚则每说一句话,他就能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流鑽进他的耳裡,他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被衣领遮住的后颈起了一圈不被他人察觉的鸡皮疙瘩。 沉默半晌,卫君直重申道:“回房间。” 卫甚则无所谓地颔首,随后眼神狡黠地要求道:“好,哥哥喜欢回房间就回房间,不过……我现在走不动,所以哥哥抱我回去。” 话罢,撒娇般地朝卫君直张开双臂。 卫君直不为所动,表情木然地看着卫甚则。 卫甚则眉目含笑地望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不去房间,就在这裡。” 这次卫君直直接用行动回答卫甚则,他将卫甚则一把扛在肩头,然后带进房间,一连串的动作丝毫不带怜香惜玉之情。 他们从七点疯狂到九点,从床铺疯狂到浴室,直到满室狼藉、彼此精疲力竭为止。 无法忍受满身汗液过夜的卫君直在为彼此打理乾淨后,时间已经来到晚上九点四十五,卫甚则几乎是在一沾上床就沉沉睡去,卫君直则放任自己发呆了几分钟,这才闭上眼进入黑暗之中。 第23章 再也不见 时间飞快地来到晚上十一点半,卫君直勐地睁开双眼,脸上表情木然,漆黑的眼裡还留着些许惺忪的睡意,带着些许迷濛之意。 四周无声无息。 好半晌,卫君直回过神般眨了眨眼睛,随后侧眸凝望身旁沉睡的卫甚则,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中只剩下一望无际的漠然冷寂。 卫君直轻轻撑起身子,他与卫甚则共用的棉被缓缓从肩处滑落至腰际,露出他白色的棉质上衣,他轻巧地转身双手放在蓬鬆的枕头两侧,儘管他已经尽量轻手轻脚,卫甚则仍是被他的动静吵醒,半睁开迷濛的眼睛觑他一眼。 卫甚则这一眼如同点燃了导火线,他几乎是不加思索地拿起已然在手中的枕头,在卫甚则猝不及防之下捂住他,双手狰狞地向下。 卫甚则的双手胡乱地挥舞着,时不时在他身上落下,挣扎呼救的声音被隔绝于枕头底下,沉闷而痛苦,对于这一切他视而不见、充而不闻,此刻,他的双眼只看见一幕幕如同恶梦的片段在白色的枕头套上一一浮现,他的双耳只馀下他自己疯狂冲撞的心跳声。 卫甚则的双臂终是无力地垂落。 卫君直鬆开青筋浮现的手,颓然地往后跪坐下来,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着,早已分不清究竟是因为杀了人,又或者是因为用力过勐顿时脱力的缘故。 愣怔好半晌,卫君直向前微微倾身,伸手就要掀开那盖在卫甚则脸上皱摺满布的枕头。 卫甚则向来秋水莹润的双眸轻閤着,表情宁静安详的宛如一帧漂亮的人物画。 卫君直定定地看着卫甚则许久,最后轻轻地笑了。 他的弟弟因为他杀人,而他,亲手闷死他的弟弟。 他跟卫甚则果真是名副其实的双胞胎啊! 卫君直面无表情地用手背拭去泪水滚落两颊的湿意,方才要起身,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阵晕眩袭击,黑暗在眼前一闪而过,他旋即落入一个出乎意料的温暖怀抱中。 卫君直讶然地睁开双眼,惊恐几乎在瞬间闯进他的身体,让他无法抑制地颤慄着。 怎麽会…… 你怎麽会没死! 卫君直瞪大双眼,一时忘了言语。 卫甚则漾起一抹温柔缱绻的笑,轻轻地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嗓音如低音提琴般演绎着动人心弦的优美旋律。 “哥哥,我爱你,我爱你爱到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卫君直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无论如何全是徒劳,他费尽心力却只换来指尖几釐米微末的移动,此刻他深深地体会到他就是一尾被放在砧板上的鱼,再怎麽努力最终也无法逃脱任人摆弄的命运。 “那你……怎麽……不去死!” 卫君直喘着气,艰难地将话一字一字说完。 兴许是他的声音太过微弱,卫甚则置若罔闻,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描摹他的脸的轮廓,依旧低喃道:“我们是双胞胎,所以我怎麽会不知道你想杀我呢……但是,哥哥你还记得七岁那年的事吗?你告诉我,不管发生什麽事,我们都会永远在一起的……” 卫君直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几下,七岁那年的记忆突然排山倒海地朝他侵袭而来。 那是他永远不可能遗忘的一年,因为他们的爸妈在那一年离异,原本四个人生活的幸福家庭,宛如一只掉落在地的玻璃杯,在他毫无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