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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得这比蚂蚁还小的劲儿拿捏的特别舒服,直舒服到他心里去了,以至于他还飘飘然的得寸进尺要求叶微雨再喂他吃点心。 叶微雨方才是担心他的身体才着了他的道儿,现下见他不知收敛,哪里还会不明白他打的什么坏主意,当下就把人推开,“小人行径。” 桓允见状,在心里微微叹气,阿不的脸就跟那六月天似的,说变就变,“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告诉我,我就把我的主意说与你听。” “什么?”叶微雨斜睨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你是蜀山客吗?” “嗯。”这本就不是刻意隐瞒的事,只是因为被正统文学圈视为小道,若是知道的人多了免不了对她一番□□,为了避免这样的麻烦她才没有大肆宣扬罢了。 “我就说呢,”桓允笑道,“书中那些离奇故事可不就是你小时候编来唬我的嘛。” 蜀地气候潮湿,他年纪尚小又初到叶家,对气候、对陌生的环境有诸多不适,身体的难受让他常常不能安眠。 那时候,叶微雨就已经是博览群书的小神童了,除却圣贤书,涉猎之处相当驳杂。别看她矜贵自持,不喜与人多往来,内里却是个善良有爱心的小姑娘。自从无意间发现桓允听了睡前故事就能好眠之后,她便日日不落在他的床前讲一个,时间久了这个习惯也跟着保留了下来。 后来桓允适应了蜀中的生活,身体状况也好了很多,至少不会需要人哄才能入睡了。叶微雨见状本以为可以功成身退,可是骄横惯了的九皇子却不允,耍赖说若是叶微雨不给他讲故事,他就会整夜不睡觉,也不吃饭。 叶微雨小小年纪在拒绝人这一方面却已经相当干脆利落,自然不同意他无理的要求。 两人争执不下,闹得动静不小,就被齐朦得知了这一情况。她语重心长的劝解了叶微雨一番,更是拿自己作对比,讲有痼疾在身的人心里最为脆弱,需要亲近之人的关心爱护,才有利于病情的转缓。 叶微雨碍于母命只得老老实实的搬了小板凳坐回桓允的床头,轻声细语的哄他入眠。饶是如此,她心里还是不忿于桓允的骄矜,就起了捉弄的心思。往前她总讲一些嫦娥奔月、夸父追日这些有教育意义的传说,亦或是从上看来的哲理寓言,现如今嘛,她就本着、等神仙杂记为基础,自己多做加工润色,瞎编了一系列的恐怖故事讲给桓允听。 桓允是个胆小的,一次两次还硬撑着听听,几次三番之后,无论如何就不愿意听了,叶微雨这才结束了自己说书先生的营生。 “你还记得。”叶微雨肯定道,不知是想起小时候的幼稚还是怎么的,她嘴角还噙了一丝笑。 “我这般重情重义的人自然是将过去的点滴都记在心里不会忘的。” 见他又开始没个正形儿,叶微雨觉得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法子,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诓着她好玩,便不打算在此地多逗留,唤了流月和绿萝就要离开。 桓允赶紧坐起来急道,“我真的有个好想法,却只有一个雏形而已,待我回去细细整理了逻辑出来再告知于你,可好?” 他说的郑重,与一贯的吊儿郎当,凡事不经心的模样大相径庭,饶是叶微雨心里还有些许狐疑仍是应下来,“好。” 时间已近晌午,两人未在书局用饭,而是在桓允的极力推荐下来到卞梁最大的酒楼——樊楼。 大周朝的市民生活形式多样且丰富,衣食住行上均有体现。加上国朝疆域甚广,物产丰富,几乎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这些物种悉数上了达官贵人的餐桌,甚至寻常百姓家。 发达的经济,自然也促进了餐饮行业的兴旺发展。仅是九桥门街市这一带的大型酒楼就有数十家,而樊楼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樊楼楼高三层。 乍然听上去会觉得它并不高,若是见了,便会感叹不止。因实际上它是起于2层高大的基石,再在其上建楼,故而其总体高度仅仅次于皇城内最高的摘星楼。站在顶层凭栏远眺,卞梁大半景色尽收眼底。 正门两边放置了朱黑粗木棍交叉穿成的挡栏,意在提醒乘车骑马的客人在此处下车下马步行进入酒楼。 拾阶而上,就见酒楼门首扎缚着颜色各异的彩花,还有两个扎巾缚带的清秀小童站在门口迎来送往,这还没进去呢,就让客人感受到酒楼主人的财大气粗和热情洋溢。 酒楼内部呈回字形,每层楼的围栏处都设置了花架,各式应季的花卉置于其上,又或是装点别的饰物。东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那些花鸟虫鱼的装饰物竟闪烁着光亮,看着喜人又华贵。 桓允是这里的常客了,是以店内的跑堂小厮一见他就笑容满面的迎上来。若是往常桓允同别的公子哥儿一道,他定然就将人迎至他们惯常坐的酒阁子里。而随他同行而来的却是个女娇客,这机灵的小厮便问道,“九殿下是照老规矩坐楼上阁子里,还是就在楼下寻个散座儿?” 楼下大厅不比阁子里坐着清净,因多有谋生活的赶趁在周围吹拉弹唱为吃饭的客人助兴。 叶微雨喜静,却又拿不准她是否会想看个新奇,桓允偏头询问道,“坐阁子里还是?” 江南之地人文荟萃,便是那些讨生活的艺伎也多是在勾栏这些专供娱乐的场所卖艺,还少有见到在酒楼表演的,没甚好奇心的叶微雨都被引起了几分兴趣,便说:“就坐楼下吧。” 虽说楼下大厅里都是散座,但座位之间也还是有差别的。 达官贵人们讲究,不能人说坐散座,就真的随便安排他们,引路的小厮深知这一点,于是他就把两人带至一处亮堂,却有屏风做挡,稍稍与外界隔离开了去的地儿。 第8章 他俩单坐一桌,宝禄和流月四人另置一桌。 小厮殷勤的将菜单拿过来,桓允看也不看,信手点了几样他觉得值得一试的菜品,还笑着对叶微雨介绍道,“樊楼汇聚八方菜品,名目众多。就说炙羊肉,是正正经经的西域大厨制作而成的,用料、火候非等闲能比;还有西北地区的民间小吃,泡馍,你在蜀中和杭州时,定然没机会尝过吧?就说这酒楼里卖的西南、江南风味的菜肴,叫你吃了仿若置身当地,味道很是地道。” 叶微雨方才听他报菜名,大多都是用料较重,或是食材本身比较刺激不适宜吃食以温养为主的人吃,在小厮就要唱菜名的时候将其喊住,摘了几道偏辛辣的菜式出来,才对着桓允骤然垮下的嘴角道,“太医是否说明你平日里的饮食需要忌口?那羊肉是大热之物,与你所用的药方中的药材相冲,你难道忘了8岁那年因贪嘴而遭的罪了?” 桓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