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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不平的皮肤,又给了它一枪。 ? ? 这只巨蜥几乎痛苦到发狂了,它把尾巴向树上甩去,我感觉脊背被粗糙的树干划过,火辣辣的刮刺感和摩擦感让我几乎以为我的脊椎都不在了,但我深知这时候绝对不能放手,一旦放开,等待我的就是被活活摔死或者树枝穿胸而过的命运。 ? ? 那只巨蜥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尾巴的剧痛让它的力气迅速流失,我透过晃动的视线,看到艾伯特也跃上了它的身体,抓住它的眼睑,将一把军用匕首狠狠插进了它脆弱的眼睛里。 ? ? 那动作果决而狠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感,艾伯特把匕首拔出,微笑着又插了进去。我看得打了个寒颤,更不用说被直接戳进眼睛的巨蜥了。 ? ? 它连嘶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轰然倒下。我几乎被它狠狠拍在地上,在最后一刻转移了方位,还是被震的丧失了最后一丝力气,放开了那条沉重的尾巴。 ? ? 我听到周围传来兴奋的欢呼声,埃尔索大叫:“你们太棒了!” ? ? 我艰难的移动了下,摇摇晃晃的在巨蜥身上站了起来。索兰好像被甩到了地上,他腹部的血污已经透过厚重的军衣渗了出来,但是他还是皱眉仰头看我,绿眼睛里满是担忧,冲我张开了双臂。 ? ? 艾伯特的刀尖上还挑着那只可怖的眼球,他看着我和索兰,笑眯眯的把那东西扔了出去。我正要下来,但是忽然之间,一股强烈的震颤感袭来,我跌倒在巨蜥的身上,费尽全力抓住手边的鳞片才没有掉下去。 ? ? 本来应该已经殒命的巨蜥,却忽然睁开了阴冷的兽瞳。它摇摇晃晃的站起,又跌倒,此时它的身上只有我和艾伯特,它似乎拿定了主意要我们陪葬,拼尽全力翻身,把我们向地面压去。 ? ? 眼看我们就要被压成一滩肉泥,巨蜥却忽然止住了动作,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大力拉扯它一样。我看向下面,果然,是索兰,只有ss级具备与四级异兽角力的能力。他抓住了巨蜥的尾巴,狠狠一扯,强大的力量让这东西止住了动作。 ? ? 但是,他坚持不了多久。我和艾伯特对视一眼,顺着粗糙的鳞片翻过它的背部,伏在了它的肚皮上。巨蜥一挣再挣,终于翻过身来,在地上磨蹭。 ? ? 直到艾伯特把匕首狠狠扎进它的肚子,它才反应过来。匕首的力量太弱了,并不能真正杀死它,艾伯特冷笑了一声,又一次扑向它的眼睛。 ? ? 但这是一个极为危险的决定。艾伯特显然是一个冒险者,他不顾巨蜥仰面朝天正对着他的巨口和带着腐蚀性液体的舌头,将匕首扎向它的眼睛。但是他这次没那么好运了,巨蜥锋利的尖牙逼近了他垂下的小腿,下一秒就可以一口咬断...... ? ? 我瞳孔紧缩,顾不上巨蜥晃动的身躯,直起身子跃过去,一把推开了艾伯特。同时,我脚下狠狠的踹向它长吻的侧面,巨蜥被我全力踢得偏过头去,但是它的尖牙也狠狠划过了我的小腿。 ? ? 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我甚至怀疑我的小腿还在不在,喷薄而出的血液染红了我的眼睛,但是我已经无暇顾及。 ? ? 在我的手下,就是它跳跃的心脏。原本被隐藏在长吻和肚皮的保护下,现在却因为翻身的原因完全暴露了出来。 ? ? 剧痛让我的手指都在颤抖,但是我稳稳的掏出了索兰的枪对准,扣动了扳机。 ? ?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 ? 我不可置信的又扣动了几下扳机,但空空的声响昭示着它的能源已经空了。妈的!怪不得杀伤力那么大,原来耗能也这么大! ? ? 身下的巨蜥还在垂死挣扎,它似乎在努力,想要再一次翻过身去。但我们已经没有继续缠斗的力气了! ? ?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一片空白的大脑中,忽然浮现了安吉莉娅的容颜。她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剑身,她说:“那不是凉,是冷意,是杀意。这样的兵器,才是最锋利的,最危险的。” ? ? 那把剑! ? ? 我如梦初醒,剧烈的疼痛,迅速的血液流失让我眼前模糊一片,但是我准确的摸到了那把剑。我告诉自己集中精神力,集中!快啊,一次就好,求求你了,燃烧啊! ? ? 大脑尖锐的疼痛,一股浓郁的力量几乎要破开我的身体一般,从我的手臂流过,带起一种经脉都要爆裂的疼痛感,然后我模糊的眼前,忽然出现了熊熊燃烧的蓝色焰火。 ? ?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幻觉,但是我倒转剑身,对着巨蜥的心脏,狠狠的刺了下去。那东西痛的挺身,我死死握住那把剑,脚下一蹬,放任自己坠落。 ? ? 耀眼的蓝焰,带着势如破竹之势,从巨蜥的心脏到下腹,切开了一条巨大的伤痕。那伤口锋利到像是一条丝线一般,但片刻之后,血液从那细线中喷涌而出,巨蜥的五脏六腑像打破的水袋一样从肚子里流出,那伤口的边缘甚至还有蓝色的火焰在燃烧。 ? ? 巨蜥彻底没了声响,我摇晃着站起来,脚下一软,又倒了下去。眼前的最后一幕,是安吉莉娅眼底熊熊燃烧的焰火,她说:“这样的力量,是你的力量,这样的锋利,才是我们家族的人该有的样子。” ? ? “亚连,不要忘记!” 第33章 Chapter 33 ? ?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所有的感觉慢慢的回到了我身上,但我感觉不到渴,累,饿,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身在何方,我浑身上下叫嚣着的只有一个:痛。 ? ? 不仅是小腿和背部皮肉撕裂的痛感,我的大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下扎着,神经突突直跳,那种令人难耐的痛感一直延伸到手臂,我全身酸软,好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样,动弹不得。 ? ? 耳边很吵,回荡着各种声音:他怎么还不醒?给他灌点水!不不,先处理伤口.....嘈杂的人声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吼道:“都闭嘴!” ? ? 周围像是被按了消音键一样,忽然安静下来。我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威压,与此时大脑的疼痛相比,它的包围简直是温和的怀抱。不知道为什么,我从那气息中嗅出了一丝慌乱。 ? ? 我费尽全力才稍稍抬起眼睫,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我看到了索兰脏兮兮的金发和凌乱的发旋。他面无表情,把我的靴筒和裤子割开,用军用水壶里的水倒上了我小腿上狰狞的伤口,他的动作平稳而迅速,但只有我能感受到,他的手指在细微的颤抖。 ? ? 似乎对我的注视有所察觉,他忽然抬起了眼,对上了我的视线。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眼中的情感,但那颤动的绿色眸子仿佛有魔力一般,我感觉疼痛都短暂的停滞了一下,像是沉溺在了那样的目光。 ? ? 耳边的声音重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