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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医院。 这个消息,葛飞灵刚醒来就被毛巧贞告知。 “群里都炸了……我好难过,哪个天杀的居然敢打他!我恨不得立刻去医院陪他唉。” 宿舍里的女孩皆是闻者落泪,心疼又叹息的。 葛飞灵僵了一下,也跟着演出讶异的神色。 “他没什么大碍吧?”葛飞灵斟酌着语气,尽量参照怜惜病人的情绪,“希望他能早日康复。” “肯定会的!” 毛巧贞坚定道,不一会儿又开始骂害得景浣昏迷的罪魁祸首。 剩下的舍友难得表现出一致对外的同仇敌忾。 葛飞灵弯下腰穿鞋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再得到景浣最新进展的消息,是三天后的事了。 柴佳给她看微信群里的截屏内容。 【H:我是景浣的爸爸,感谢各位同学对我儿的关心,他的伤势不严重,昨天已经醒过来了,医生说两周后就能回来上学。】 然后下面一排跟风追问景浣的情况。 但景浣的父亲借着这个号没透露太多,略说了几句,便下线了。 葛飞灵大概扫完,还未评价,柴佳迫不及待地问她:“飞灵,我现在该怎么做?” “你想怎么做?”葛飞灵平静地清扫桌面的卷子。 这几日没了同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心想昊磷什么时候能效仿十九班也出一列单人座,她绝对第一个报名。 “你说我能趁虚而入吗?电视剧都这样演的。”柴佳天真地说。 葛飞灵漫不经心地回:“你能保证昊磷百分之百给你批假么?在期中考就快来临的关键时候。” “……也是,我忘了期中考这回事儿。” 柴佳不免垂头丧气。 不仅为考试即将到来而忧愁,还明白昊磷不轻易批假的严格。 葛飞灵随口安慰几句,把柴佳哄走之后,又迎来另一个骚扰精。 “对了飞灵我想请假去探望景浣,你说可行么?”毛巧贞眯眼不善地瞪柴情敌一眼,转头又瞬间变脸,殷勤地帮美人叠齐试卷。 一个个果真是恋爱脑。 宁愿要牺牲学习时间去讨好一个成绩高出她们太多的级第一。 没准景浣回来成绩没倒退,她们倒是先退步了。 葛飞灵面上不表,只说:“你先请到假再说。” 一提及这点,对方果然和柴佳一样泄气,“早上试探了一下老昊,感觉他应该不会批,除非像景浣那样住院的…” 所以你们连昊磷那关都过不了,整天在异想天开什么。 “那你先好好复习,等他回校再说。”葛飞灵敷衍。 “好吧…” 等毛巧贞离开了,葛飞灵总算觉得耳根清净不少,她按照复习计划,全情投入到一本本厚如砖头的笔记本中。 她学得废寝忘食,视线偶然触及那本垫底、藏得极隐蔽的纯黑笔记本。 似乎很久没记录了。 葛飞灵抽出来,速写当前的进展: 【首个级第一get,后续计划待定。】 她心满意足地合上,墙上的时钟指向饭点时刻,葛飞灵藏好本子,收拾好准备去食堂。 结果半路被第三个恋爱脑截住。 “卧槽我听说了,景浣怎么进医院了??” 徐柔从五楼一路赶过来追她,终于在食堂门口抓紧她的衣袖。 葛飞灵不着痕迹地撸下对方的爪子,脸色冷淡,“不清楚,老师没说。” “啊那咋办,我疯狂想见他,看…看他有没有被打残。” “要不你去探望一下?顺便回来告诉我他的情况。”葛飞灵沉吟片刻,给了主意。 “行行行,我今晚就请假去……等等。”徐柔没多久又露怯,扭捏起来,“飞灵,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 葛飞灵莫名其妙地看她:“我要复习,没时间,而且实验班的班主任的假条特别难批。” “可我一个人去,怪不好意思的。” 徐柔似乎还耿耿于怀之前被景浣当众落面子的事。 “这算一个好机会。”葛飞灵又深入想了几秒,发现徐柔确实可行。 她说:“班上的女生眼巴巴想去都请不了假,你能去干嘛不去?趁他虚弱给予关怀,没准能提高他对你的好感。” 徐柔被劝得格外憧憬,仿佛已经能预见男神因此感动爱上她的场面了。 她说干就干,饭都没吃直接冲去老师办公室拿假条,然后又火速换了身漂亮的衣服,走出校门拦计程车。 * 晚上八点,医院的单人病房内。 景振革站在倒映夜色的窗前,接着电话谈公务。 江婉姝替儿子削着洗净的苹果,脸上的笑意止不住,“景浣,你真不见见门外的同学?” 景浣坐在病床上看学习资料,住院也没忘巩固知识点,他翻页的动作稍一停顿,眸内的情绪消逝得很快。 “不见。”他淡淡地道。 “你啊。”江婉姝十分了解自家儿子的脾气,除非真的很气,否则不会轻易去为难别人,而且还是一个小女生的前提下。 门外捧着水果篮的女生已经差不多坐了一个小时。 起初江婉姝一见到她,觉得小姑娘真是可爱,含着羞怯居然不敢敲门。她亲切地正想把人家带进病房,没想到话音刚落,人还未踏进来,儿子就干净利落地拒绝,连头都不抬一下。 江婉姝的直觉敏锐,几乎是立刻察觉到,儿子和这女生有内情。 是什么让她从小都好说话的宝贝如此干脆地拒人于门外了? “景浣,那女孩坐在外边很久了,走廊上又冷,不如让她进来吧。”半响,景振革结束了漫长的通话,也加入妻子的劝说阵营。 第四十章 景浣垂着眸,仍是一声不吭。 他的脑袋上缠着白色绷带,面色因为这几天的清淡饮食所以稍显苍白。 父母说的话他有听进去。 事实上,他从听见母亲从门外进来的第一句话起,大约能猜着来探望的人是葛飞灵。 她肯定得过来向他道歉,毕竟当时现场除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男生,能在他背后暗算自己的只有她了。 景浣走进灌木丛之前,已经观察过周围不会有第四个人。 思及这点,他又回到最初醒来的疑惑和一点道不明的情绪。 自己应该跟她无冤无仇吧,为什么设陷阱害他? 景浣想不通这点。 “儿子,那姑娘冻得嘴巴有点青紫了,你不心疼妈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