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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大华:“……”妈的。 耿舟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一圈干燥的唇。 赵大华下意识捂住鼻子:“……”这妖精!就知道要榨干他!他且不会让这人得逞! 全程,叶知荫都无动于衷。 耿舟眯起眼来,不甘心地往前走了一步。叶知荫便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耿舟发丝上垂着一滴水,以自由落体运动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顺着他胸肌的线条缓缓淌过。 春色满园关不住。 洗手间的气氛沉默又诡异。 这时冲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啤酒肚男人,他咧着黄牙,面露淫荡的笑容,裤拉链拉到一半,色眯眯地搂着一卷发及腰的白裙女郎,那手都钻到了女人的裙子里头。 白裙女人长得妖媚,裙子开到大腿根部。那雪白嫩滑的大腿情色地摩擦着男人的后腰,红唇轻启,姣好且迷醉的脸在灯光的投映下荡漾。 显然是一对急着行事的男女。 这家夜店的包厢里都有单独的洗手间,很少人会找这么偏僻的大洗手间来解决问题。而节目组聚会的包厢人太多,不方便小解,赵大华才会摸到这里来,正巧碰到了用冷水醒酒的耿舟。 而这对男女是老江湖了,很清楚这大洗手间的空荡。没想到这次却失了手,人还没进来,迎面就看到诡异对立的三人。 那男人都快吓软了,压根没看清这里头都有谁,就忙着拉上裤拉链,揽着跌跌撞撞的女人往回走。 一出闹剧之后,气氛更加诡异了。 赵大华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体面话下台阶。 耿舟却打断了他。 打断赵大华的是耿舟的一个又一个喷嚏。 叶知荫的视线瞥向了洗手台,被耿舟抛弃的夹克衫正孤零零地待在那上头。 现在才两月份,数九寒天的,耿舟又用冷水浇头的,又搔首弄姿扯衬衫纽扣的,铁打的身子都有可能感冒。 换句话说,就是他自己作的。 叶知荫睨了眼耿舟的胸膛,发出一声不明所以地嗤笑。 一股气憋在了耿舟的心口。 叶知荫说:“你不就是想要蹭车吗?没必要这样,你这身材又没什么看头。” 耿舟瞪直了眼睛。他的身材怎么就没看头了? 叶知荫掠过他,往前走了两步,把放在洗手台上的夹克衫扔在耿舟的身上,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上的骷髅头戒指,嗤道:“穿上吧,你不是想要我载你一程吗?同行一场,可以。” 这嘲弄的模样浇灭了耿舟内心的火热。 耿舟顶着叶知荫蔑视的目光,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他做的不对。 太急了。 知道重生之后,他太开心了,就有些不知所谓,什么都没思索,只知道一股脑儿地往前冲,重新吸引那人的注意力。可叶知荫是个大直男,喜欢肤白胸大腿长的妹子,他这样故弄玄虚一番,除了让叶知荫对他的印象更差,别的什么都得不到。 重生和见到叶知荫的喜悦淡化后,耿舟的智商慢慢上线。 他呼出一口浊气,对叶知荫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谢谢。”还是先树立一个正面的形象吧。 看到这个公式化的微笑,叶知荫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了一些。他皱了皱眉,喊了声赵大华。 赵大华便跟着叶知荫屁颠屁颠地出去了。 留在后头的耿舟低着头,慢吞吞地穿着夹克衫。夹克衫也被水弄湿了,皱巴巴得难展开得很。 耿舟也不奢望叶知荫能够等他,他一边快步跟着叶知荫他们,一边往身上套衣服。 走廊上点着昏暗的灯光,让前面那人的身影显得模糊又失焦。 耿舟有点近视,平常在家习惯戴框架,上节目不会,他会提前戴好隐形。但是他的眼球又很敏感,隐形戴久了,又进了水,眼睛就有些不舒服。 他远远地跟在后头,突然停下来用手揉了揉眼睛,好让自己舒服一点。 不知是隐形快要脱落了,让他视力变得太差,还是感冒让他出现了幻觉,耿舟竟然觉得前面的两人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叶知荫原地等了一会儿,耿舟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叶知荫好像有些生气。 等到耿舟走到他身边之后,他忍不住又嗤了一句:“白斩鸡。” 耿舟这次没忘记叶知荫这人是出了名的内冷外热。既然叶知荫会等他,就说明这人没讨厌他到天怒人怨的地步。 他不恼,等到叶知荫又领先了几步,他才直勾勾地盯着叶知荫手上的骷髅头连钻戒指,他笑了笑,轻声地回敬道:“嗯,葬爱家族。” 这一声宠溺又温柔,还夹杂了一丝丝的愉悦。 惹得赵大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像看神经病似的瞅了耿舟一眼,而耿舟已经想通,不到必要时候,绝不暴露自己对叶知荫的痴狂。 所以这时当赵大华看向耿舟时,耿舟又恢复了以往在台上禁欲矜持的模样,眉眼都勾画着冷淡两字,和刚才那个大秀身材的妖艳贱货判若两人。 第五章 一根烟 赵大华把车从地下停车场里开出来。 叶知荫的代驾很朴实,是一辆三十万出头的凯迪拉克,银灰色,中规中矩,低调不显眼。 耿舟知道这车很不符合叶知荫的个性。 叶知荫此人,从来不知道“低调”两个字该怎么写。从小众星拱月,年少成名,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如果真按他的喜好,叶知荫就该天天开那辆限量版的兰博基尼出来遛。 好歹有二十年使用权呢。 但叶知荫没有这么做。 他才刚出道,片酬不高,又不爱向父母讨钱,就攒了几个月,用自己的积蓄买了辆凯迪拉克用来代步。 耿舟太了解叶知荫了,把叶知荫的性子摸得透透的,也明白他为什么不开那辆节目送的名车。 可他偏要明知故问:“你怎么没开那辆限量小跑呢?” 此时赵大华已经拉下了车窗,挥了挥手,示意他家主子和站在主子身边的衣冠禽兽走进来。 叶知荫是怕冷的,到外头来了,他披着之前放在包厢的黑色羽绒服,仰着纤长的天鹅颈,对着空气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烟气。 闻言,他轻咬了下烟蒂,奇怪地看耿舟:“我开它干什么?那又不是我的车。” 耿舟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很好看。 叶知荫还是他认识的叶知荫。 * 当年,他和叶知荫比较熟了,能够做到叶知荫煮菜他洗碗、叶知荫散步他遛狗的地步了,耿舟就自以为冒昧地问了这个问题。 他当时觉得很奇怪,明明叶知荫很喜欢买车模,看名车杂志,为什么放着他那辆兰博基尼不开,偏要开他那辆小破车。 哪知叶知荫一点都不觉得冒昧。 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