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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差别。 ……怎么又想起来了。 他又不是跟女孩牵个小手就心跳不已的年纪。重点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其后洛莫的反应令人在意。 “你在担心什么吗。” 许文翻了个身,恰好与那双浅蓝色的漂亮眸子相对,即使在黑暗中也熠熠生辉。两人鼻尖轻微擦过,洛莫眼睛微微睁大:“许文哥?” 许文抚上对方肩膀:“等出去,我有事问你。”说完将人推开一段距离,“我没事,睡吧。”也不管人反应,自顾自地闭上眼睛。他一直能感受到洛莫的视线,但却做出没察觉的模样,不知什么时候,竟真的睡着了。 结果,他最后是被冻醒的,意识逐渐恢复后,身体愈加体会到那刺骨的寒意。洞穴内的温度陡然降低,外面洋洋洒洒飘进鹅毛。其余三人早起了,穆启明在烧水,另外两人正在收拾,似乎准备出去。 这一觉仿佛睡过一个季度,一下子来到冬天。许文呆了几秒:“……下雪了?” “睡得跟猪一样,终于起了啊。”小闻翻了个白眼。 “……”洛莫顿了一下,“许文哥,我们现在去拿物资,你呆在这。” “就穿这样?”四人依旧一身单薄的囚服,明显抵御不了寒气。许文起身,“等等,我也去。” “不行。”洛莫拒绝,“太危险了。” 许文皱眉:“我又不是病患。” “不能让你冒险。” “那他呢,”许文指向小闻,“他比我还小吧。” “我那是年轻,什么小啊!”小闻反驳,“而且我可是跆拳道黑带,你会什么?不要拖我们后退。” “……”许文张开嘴巴,想说些什么,但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洛莫蹙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冒险。” 虽然可以理解,但每当跟洛莫在一起,自己就成为被保护的对象,就像英雄电影里负责被抓的花瓶女主。他固然没那么强大,但也没弱小到令人事事忧心吧。 “……”许文扶额,“我知道了,你们路上小心。” 两人走出岩洞,厉雪扑面而来,打得人脸生疼。冷气自脚底侵入,钻入骨髓。小闻抱胸原地蹦哒一下,觉得寒气有些不能忍受,不禁靠近洛莫想要取暖:“哥,现在就咱们两个了。靠近点吧,好冷。”以为又会被无视,却被拽过手臂拉着往前走。 “哥……等等,痛!”小闻还没来得及为这短暂的触碰高兴,就被男人粗暴的拉扯弄疼胳膊。可无论怎么叫唤,对方都恍若未闻。 接近巢穴后,洛莫终于停下。小闻还没喘气,又一下子被捉住肩膀:“哥……?”还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但刚一张嘴,温暖的鲜血却从口中溢出。 “哎?”他没明白怎么回事,寒冷冻得人四肢都没了直觉。低头,发现利刃刺进了自己的胃袋。猛地一咳嗽,鲜血溅出,洒落在白雪上。紧紧抓住男人手臂,似乎想寻求一个解释。可当他望进对方眼睛时,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没有感情。明明在杀人,却没有情绪起伏。 好可怕。 小闻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上了怎样一只怪物。 “为什么一直招惹许文哥呢。”洛莫声音与寒雪融为一体,“我警告过你的。” ……招惹?为什么,之前无论怎样纠缠都没生气,竟因为昨天带来的一个男人? 当敌人是外人,洛莫这种杀戮无情的果决令他欣赏。没想到有朝一日被拔刀相向,竟只为这么微不足道的理由。 啊啊,如果这份病态的偏执能属于自己…… “——”小闻眼里充满着依恋。 洛莫抽出小刀,单臂一挥,利落划过男孩脖颈。对方喉咙出现一道血痕,身子维持着方才动作,僵在原地。洛莫轻轻一推,人便倒了下去,脑袋恰好哉入深坑,滑落消失。 大雪愈来愈密,掩盖了地上的血痕。青年离去,一切恢复宁静,唯剩雪声低喃。 . 岩洞里一下子安静许多,只听得木材燃烧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离火堆近了觉得烫人,远上几分又手脚冰冷,许文往来好几次,也没找到舒坦的位置。 或许其实是心理原因,他坐立不安。方才与洛莫的分别并不愉快,他自然明白对方的确是出于担心才拒绝同行。可是,正是这一点让他觉得心里梗得慌。 那人固然强大,强大到周围人都显得羸弱。如果许文是火,那么洛莫就是太阳,掩盖他人所有光芒。许文总觉得,只要洛莫在场,他就不是他了,而是个被担忧保护的对象。可他讨厌这样的定位。明明自己一个人也能做到许多事,能并肩作战,洛莫却否定了他的全部。 干不好,所以不用做。 对方过强的保护欲,令他压力倍增。可以预料,如果每次游戏都跟洛莫同行,他必不会有什么成长。 【这小受好没用啊】 【有小攻保护还不满足,本来就弱,还想要自尊】 【其实说得挺对的,过去也只是拖后腿。要不是之前被救早死了】 这次飘过的弹幕混进一些古里古怪的名词,许文直觉那并非什么好的形容。意思十分明了,虽然不无道理,但那冷嘲热讽的语气看得他直皱眉。 “怎么一脸吃/屎的表情。”穆启明加了块柴。 这形容也太没品了。许文指着自己的眼睛:“弹幕,你应该也看得见吧。” 对方随便嗯了一声。 “难道不觉得讨厌?这种精神攻击比那些虫子还恶心。”许文想起秦雨儿死亡前那不堪入目的冷言冷语,又是一阵反胃。虽然教训了强/奸犯,可这些文字后边不知道什么鬼样的家伙却依然毫无歉意的活着。他们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也是害死秦雨儿的帮凶? “挺有意思的。” 许文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清一色的反感言论,像是要故意刺激人的神经。毕竟只是系统模拟的数据,不能像真实世界那样丰富,所以专挑惹人嫌的没用言论。” “我当然知道这是游戏,但哪里有意思?” 穆启明笑了笑:“你不认为这模仿很拙劣吗。生气也没用,它们只是依葫芦画瓢。”他点了点脑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