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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的状元,十八岁斩杀中原武林八骏,成为魔教的祭司今年弱冠到不生事。据说他是长安城里一位尼姑的儿子,而他本人十分厌恶这个身份,于是大开杀戒,只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人之口。可天下人是杀不完的,故而他也就不再追究此事,但凡是提及此事的人他还是会杀之。 人人仿佛看见了污秽之物一般,躲得远远地只与许剑心交谈而不去看墨问尘。 不远处一位红衣女子,面容清丽,姿容秀美,怀抱灵狐,腰佩刀剑,喃喃道“阿绫,你瞧见那波人了吗?看来是要去捉鬼的样子,我们也去看看吧。” 不上半个时辰便到了一处村落。 “你说你们这近日来有人中毒死亡可有此事?” “此事不假。” 李靖澜上前为患者搭脉。 有人问有救吗?李靖澜摇摇头说:“我无能为力,爱莫能助。节哀。” 那人上前扯住李靖澜不放,“再看看罢,或许有救呢。” 李靖澜慢慢推下他的手,“没救了,毒已深入骨髓,病入膏肓,就算是我师父来也无用。” “这不是中毒,这是天灾。” “你们去看看上流的水源是否有疑问?”李靖澜回头对那些个处着的人们说。 蒹葭苍苍,萦水两岸,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急湍甚箭,猛浪若奔。 看来并无特别之处,一声咕咕咕的叫声提醒了李靖澜,“是懒□□本身带毒,从而导致了水中也有毒。” “如此甚好,我替我们全村的人谢谢姑娘了,多有唐突之处还望海涵。” “不急,先别谢我。还有呢,这些病人有些还是可以救治的,有些则不能你去替他们备好棺木,药方我会开给你,你拿着去如容斋抓药,要多少他们会给多少,切记休要高声言谈,安静休养几日便会好转。” 那人忙磕头不叠,连声道谢。李靖澜不受虚礼,也就随他去了。 继而问那两位,“不知二位少侠前来所为何事?” “玄武印失踪了。”许剑心开宗明义,毫不含糊。 “我么,便是来采花的。”墨问尘笑道,有些慵懒,有些无赖。 李靖澜不理墨问尘,向着小姑娘招手,“你以后就不要跟着我了,不安全。这是些银两拿去吧,够你一段时间的生活了。”特别指了指身畔两位。 “不,姐姐救了我的命,我就是姐姐的人了。姐姐去哪我就去哪,反正我也无父无母。” “你那里来回哪里去。不必随我。” “敢问姐姐芳名?我一定供着姐姐的长生位天天烧香供奉。” “若是要谢便谢蓝孤念罢。师命难违。” “且慢,姑娘留步。”沉默许久,墨问尘忽而出声。 “还有何事?” “在下有一首诗送给姑娘。”说罢便轻声吟道,在场的每个人的耳朵里都飘进去。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 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第29章 纨绔 隆安一带环山靠水怪石嶙峋,乃是淮州府境内。远看天高云淡,亲看云卷云舒,何其自在逍遥。身临期间烟水漫漫,山川秀美,地势峻拔。 一大早,淮州城门口来了一队车辇,围处在街上的的百姓们纷纷探勘,不时有人惊呼,淮州此地好比是扬州也是一等一的风流富庶之地但此番架势还尚属首次。 长街繁华,人山人海,百姓们抱着看热闹的心拖家带口,出来见识见识。那辆车驾或载人,或运货。载人的通体用阴沉木打造,进而闻香,远而知贵。千金难买的大红绫子,现在的人们都只用来做被面,而这辆车辇上却都是这等的红绫垂在车前,偶尔风动红绫,露出一角紫金江州织锦的棉袍来。 随着人群熙熙,人们越来越多,有的纷纷避让,更多的是追着车辇走,想看看到底是何许人也,这等的富贵。他们失望了。大红的绫子根本穿不透他们的目光。 一声惊呼,打乱了这锅汤。 一位姑娘跪坐在地上,看着面前凌乱的画卷,在他的前方马蹄高高扬起,侍卫用劲一扯缰绳。 “大胆竟敢冲撞公子的车驾。” 姑娘抬起头来,清秀的脸庞,睁着大眼,看着车辇里的人。 未闻其声先见其人,那人自朱漆藤椅上起身,掀了帘子出来,缓缓步下垫子,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扶起了姑娘。 皮相容易见到,难得的是骨相。 “姑娘可有事?” “没,没事。公子你回去罢。” “既然没事,那我就送你回去罢。反正路也不远。”拉上姑娘上了车辇,立即吩咐“掉头。” 一眼万年。 一张脸看一日,也许是美艳无双觉得人间最美不过如此,可看上三日五日便会觉得厌倦,甚至厌弃。 墨问尘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张脸,“姑娘,我们是否见过?” “没有,我,我怎么会见到公子呢。”姑娘慌忙解释,红了脸,别开头。 “好吧,是我认错了人。唐突姑娘了。” 一路将姑娘送回了家,街坊邻居都来恭贺,无端钓个金龟婿。 闹了个乌龙。 灯烛渐渐地跳跃着,四面光影拉得很长,真气涌动,光流萦绕在一人身畔。 墨问尘打坐双莲花,双目紧闭,飘散的长发显露出丝丝灰白。 他似有不安,头偏了偏,真气随着他的情绪有断裂的趋势,眉间一点朱红越发的鲜艳动人。 白茫茫的大地,他睁开了眼睛:“你来了”简简单单的三字,眼尾处一抹嫣红,曾有鲜血溅到白玉面具上,纵然拂去至此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无数次的扪心自问,无数次的扶乩,只是为了心中唯一的一个愿望,回答他的只有两个字“宿命。” 和李靖澜一样的是,他俩都不信命,可他却自欺欺人装作无人知晓,不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此四知足够令人生畏。 他笑起来,笑声四漾开去,棋盘的对面坐着一个人。 半截衣袖,鲜红的底色,外加一根白绫,此外并无装饰,发间抹额随风飘扬,好似风流子,在墨问尘的对立面,立场分明。 大红戏服,墨色轻袍,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 两人默默对视,青年人早生华发,额前一绺白发,不畏岁月清寒。 他容貌清俊,微微苦笑,穿红那人戴着面具,冷冷一笑。 墨问尘艰难的张口,吐出一句:“我真的以为我可以。” “你确定?呵想不到堂堂鹤年堂的堂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