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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的模样,知道她若是不答应也没法将她打发走,被楚俏纠缠了好一会,魔音入耳叨叨叨地闹得她脑袋越发沉重了。 “够了!闭嘴。”楚明曦忍无可忍地叫停。 “八姐你同意了?”楚俏欣喜地问道。 “.......”楚明曦揉了揉发疼的额际。 请你闭嘴,谢谢! “我扶你起来。”楚俏连忙殷勤地去扶楚明曦,然而她刚伸手就被楚明曦躲开。 “我又不是废人,一个小小的风寒而已。”楚明曦躲开了她的手,自己撑着下了床,理了理有些发皱的衣襟。 冬衣还是去年的府里裁缝做的,已经有些短了,但楚明曦丝毫没有在意,她径直向木桌走去。 玉珠已经提前把菜碟子都布置好了,见楚明曦一点也不领自家姑娘的情,一张小嘴翘得老高。 见楚明曦已经坐下了,楚俏一双杏眼弯了弯,心里有些高兴。 八姐愿意同她一起用饭,这也算是接纳她了吧? 她在心里扳着手指头数了数,书里能私下和楚明曦同一个桌子吃饭的人好像还真没几个,个个都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 她俩都一起吃饭了,离过命的交情肯定不远了。 楚明曦扫了她一眼,总觉得她很古怪。 “八姐,吃这个,这个好吃,你还在生病呢,得补补身子。”楚俏挑了一颗肉丸给楚明曦。 楚明曦有些嫌弃地蹙眉,但空了好些天的肚子里传来的饿意最终让她妥协了。 楚明曦咬了一口丸子,脑袋里跟浆糊似的,乱糟糟地,无意识地吞了肉丸。 喉咙滑过尖锐的疼感,她迅速吐了出来,俯着身子咳嗽起来,瞪大了丹凤眼,看着楚俏的眼神里带着冷意。 “砰”的一声桌子被掀翻,菜肴和汤羹洒了一地。 “八姐,你怎么了?”楚俏察觉到不对劲,慌乱起来,她看着楚明曦一直爬着身子干呕着,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已经变得腥红,眼底带着杀气。 “咳咳...”楚明曦吐出血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八姐...”楚俏声音发颤,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是菜里有问题吗?八姐,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不起...我不是要害你的。”楚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误会是越闹越大了。 又是下毒,又是绣花针的,换作是她,她也会觉得是故意谋害的。 这下是真的解释不清楚了。 “姑娘...”绸杏也吓着愣在原地。 “滚出去。”楚明曦压制心底的杀意,她急急地喘着气,低呵道。 喉咙尖锐的疼痛滑过,她每吐出一个字,疼感就会加剧,怒火焚心的时候她是想杀了楚俏的,但见她痛哭流涕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到底还是歇了杀心。 这没出息的玩意儿,不用看也知道不是她做的,她觉得楚俏不会蠢成这样,光明正大地来陷害她, “我不走...呜呜。”楚俏真的委屈。 穿什么破篓子书!穿穿穿,命都快穿没了。 “不走我杀了你!咳咳...”楚明曦怒道,狂咳起来,吐出一根带血的银针。 “这是绣花针!”楚俏脸色惨白,死死咬着唇瓣。 为什么肉丸里会有绣花针。 “滚出去!”楚明曦推了楚俏一下 ,指着门外让她出去,她现在是不会信任楚俏的。 “姑娘!”楚俏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好在及时被绸杏护住。 又是在药里下毒,又是放绣花针,楚明曦攥紧了拳头,若是被她揪出来谁是幕后主使,她定让那人挫骨扬灰。 敢惹她,就得付出代价。 楚俏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双目无神地在书桌前静坐着。 玉珠受了惊吓,在一旁抹着眼泪,“到底是谁这般狠毒要如此陷害姑娘,姑娘一向与世无争,怎么会……怎么会惹上这般恶毒心肠的人来。” 滚烫的泪珠子滑过楚俏的脸庞,“不是陷害,毒药和绣花针都是冲着我来的,没有人知道我会去探望八姐,所以这些东西一开始就是为我准备的。” “可是……为什么啊?”玉珠抽噎道。 有人想杀她。 楚俏垂着眸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 绸杏泡了一杯热花茶递给楚俏,她取出手绢轻柔地给楚俏擦泪,踌躇了一番才开口安慰道,“姑娘,别想太多了,咱们把这件事禀告给老夫人吧,老夫人一定会主持公道的。” “没用的。”楚俏摇头,那人敢如此正大光明的下手就是笃定了老夫人查不出来,或者是……查出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 大厨房一向归大夫人掌控着,要查也只会查到大夫人身上,楚俏想不出来大夫人会伸手害她的理由。 况且老夫人……并不亲近庶子庶女,届时就算查出来了也不一定能说句公道话。 “绸杏,你去取些纸笔来。”楚俏沉默了好一会才抬眸吩咐道。 她不能坐以待毙,既然有人想她死,那她偏不死,她要活到大结局。 当初那本里出现了那么多的坑都没解释清楚,或许她可以从这些地方切入。 她现在要做的重新捋一捋那本。 她必须得清楚下一步该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楚俏:八姐,吃肉丸吗,带绣花针那种。 楚明曦:滚! 第4章 正值隆冬,屋里视线有些昏暗,玉珠点了几支蜡烛,轻轻将雕花台搁在书桌上。 绸杏立在一旁细细地研磨,看着深思的楚俏,眼里带了一抹忧虑。 虽然炉子里烧了木炭,楚俏捏着毛笔的手指仍旧感觉有些僵硬,她紧紧地蹙着眉头在脑海里仔细回忆所有和她有关的细节。 承恩伯府三房里只有她一个庶女,三老爷常年行军在外,只纳过一个妾,那妾是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书里提过那妾室是个病美人,身子骨弱,稍稍吹风就能大病一场,一直在内院里养病,三老爷怜惜她也就免了她在主母面前的晨昏定礼。 病美人在外跟着三老爷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到了承恩伯府生下楚俏后就过世了。 因着三老爷早就将纳妾书飞鸽传书回来,她是名正言顺的妾室,所以楚俏也不算是外室女。 楚俏提笔在病美人的地方圈了一下,她对自己的生母一无所知,除了知晓三老爷叫她慧娘,生母的娘家或者是生平事迹都从未在三老爷的嘴里听过。 这里或许是可以下手的地方。 只不过三老爷行军在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她想问也得后面才行。 三夫人没有苛刻过她,三房的嫡出公子和小姐也只是对她冷淡了些,但她毕竟是碍眼的存在。 三夫人她们有没有要害她的心思,这也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