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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 楚明曦将注意力都放在暗影中那人身上,不知不觉喝完了药,嘴里的苦味蔓延开来,她的脸皱成一团,这也太苦了。 楚明曦脑海里一群草泥马奔过。 这药被人暗中投了成倍的黄莲。 忽然被人塞了一块甜丝丝的糖进嘴里,楚明曦抿着糖抬眼看着楚俏。 她手里捏着几块蜜饯,“八姐,吃几块蜜饯就不苦了,我吃药也怕苦,没想到咱俩还有共同点。” “……”你试试这碗药。 楚明曦到底没有说什么,眉眼柔和了下来。 “八姐,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今儿能睡这吗?”楚俏含着希冀地问道。 楚明曦好不容易愿意亲近她了,她得趁热打铁。 “我把被子和仅剩的一些银霜炭都带过来了,你要是赶我走的话,回了听月轩我就得挨冻了。” “八姐,好八姐~”楚俏舔着脸皮求道。 楚明曦无奈,只得点点头。 见她同意了,楚俏开心得不行,将手里的蜜饯悉数塞进楚明曦的嘴里,“八姐,这些都给你吃,你最好了!” “……”楚明曦差点被蜜饯噎死在床上。 楚明曦虽然答应了留宿楚俏,但没想到她说的是要和她睡一张床。 “去其它房间。”楚明曦道。 她上一世孑然一身,并未同谁如此亲近过,接近她的人,没有一个不想杀她。 “八姐,我和你睡,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还能照顾你呢。” 楚俏抱着被子径直就上了床,乖乖在楚明曦的旁边窝好,累了一天,她疲惫着呢,“时辰不早了,八姐早点睡吧。” 她出事 她出事不全是她楚俏作的么 “滚出去……”楚明曦刚刚张口,身边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这就睡着了 她是猪么? 烛火已经灭了,楚明曦睁着眼睛犹豫了好久,到底没将楚俏唤醒,只不过自己睡不着就是了,她并不熟悉旁边的人呼吸离得那么近。 一直到了半夜,楚明曦才有了一丝困意,就在她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一双腿重重地砸在肚皮上。 睡意顿失。 楚明曦暗自咬了咬牙。 ………… “你说什么”清冷的声音蓦得响起。 身着暗夜服的人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她亲手喂人喝药。”一双骨节分明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木柄,“咳咳……咳咳……” 站在铺着狐皮的椅子后的男人面容冷峻,他皱了皱眉头,看着情绪不稳的少年,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担忧。 “她都没有喂过我……”清冷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委屈,他咳得更厉害了,“咳咳……毒药也行……” 作者有话要说: 某:阿俏,你喂我吃药吧,毒药我也吃。 楚明曦:我来喂你。 带带带太监:我就鸽了一天~就被你们抛弃了。啊啊啊,再也不鸽了,今晚上有一更,周六周日双更。 第9章 口嫌体直 翌日清晨,熹微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屋里,屋外的雪悄无声息地停了,庭院白茫茫一片,只余北风肆意吹过,厢房的木门呼呼作响。 屋里一片宁静,依稀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 楚明曦睁着一双凤眼生无可恋地盯着床角挂着的香囊,眼底青乌一片,琥珀色的眸子里溢满疲倦,此刻她双颊凹陷,唇色尽失,唇瓣干裂,看起来宛若已经病入膏肓。 这是在惩罚她前世手里沾的人命太多了么? 她煎熬了一整晚。 身旁的人睡得香甜,胳膊和腿全撂在她身上了,被楚俏压了一晚上,楚明曦半个身子都酸酸麻麻的。 本就虚弱的楚明曦只觉着呼吸不畅。 她承受着难以承受的重量。 “唔,八姐。”楚俏睡眼惺忪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昨晚睡得好么?” “……”你看不出来? 见楚俏挪开了压在她身上的腿,楚明曦松了口气,她总算能呼吸了。 “唔,八姐,你是没睡好么?”楚俏清醒了一些,看清了楚明曦眼底的清瘀,这模样比昨晚看着还凄惨些,她愧疚地搓了搓小手,“八姐,对不起,我睡相不好,总会翻来翻去的。” “你不舒服的话该推开我的。”楚俏歉意道。 楚明曦沉默了。 见楚明曦闷着不说话,楚俏杏眼弯弯,揉了揉小巧而挺直的鼻子,心里有些感动,“八姐,你对我太好了。” 楚明曦抬眸,凤眼里带了疑惑,她怎么有些听不懂楚俏在说什么? 她哪只眼睛看见自己对她好了? “我知道八姐是因为不想吵醒我才自个儿忍着不舒服的。”楚俏杏眸亮晶晶的,讨好道,“八姐你饿了吧?今儿个我亲自给你做好吃的。” “你……”楚明曦开口,声音沙哑,喉咙火辣辣地发疼。 “八姐,你喉咙伤了,现在别说话,我去给你倒杯水来。”楚俏连忙光脚下了床,踮着白皙的玉足小步踱到桌子面前去斟水。 楚明曦的目光跟着她,看着她的身影将未说出口的话吞进肚子里。 她本来想说楚俏自作多情的。 她不推开楚俏无非是因为身上没力气,有力气的话她会一脚将楚俏踹下床的。 算了,话说多了喉咙疼。 绸杏和玉珠听见了声响都利索地穿戴好起床,一踏进屋子就见楚俏正穿着单薄的里衣,光着脚站在地上,惊呼一声,连拉带抱地将楚俏按回床上。 “姑娘做什么呢!这大冬天的怎么能光脚踩地上呢!届时寒气入体了又得生病。”绸杏皱着眉头,责备道,一张嘴喋喋不休,轻轻抓住楚俏的脚踝给她穿上靴子。 “我哪有那么脆弱。”楚俏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姑娘。”绸杏嗔怪一声。 “行啦,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楚俏无奈保证道。 “姑娘自个儿身子骨弱就得自个儿惜疼些,不然回头生了病遭罪的也是您。” “姑娘小时候一年有半载都是卧床养病的,难不成您都忘了?奴婢可不会忘,那个时候府里人人都怕您中途夭折了。” “三老爷好不容易找来了神医给姑娘你补好身子,这些年虽有好转,但也经不起姑娘这样糟蹋。”绸杏抱怨道,替楚俏穿好了靴子,又转过头埋怨道,“八姑娘做姐姐的也不是不知道这事,怎的不知道拦住姑娘?” “……”楚明曦。 经绸杏这样一提,楚俏倒是有些印象了,原身似乎是遗传了她那病美人娘亲,十岁之前身子极差,三天两天生病,稍稍换季就得大病一场。 好在十岁那年三老爷带回来一个神医,开了些方子给楚俏吃,她的身子便渐渐好了起来。 楚俏蹙了蹙眉,难不成她的早死的因为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