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二百八十一章 最后一块遮羞布
玄武王族大厅。 赵老与众人见到阴柔男人被击散成血雾,集体欢呼起来。 “前辈神功盖世,血魔教的杂粹,随手可破”光头大汉极其夸张的称赞着。 “我就知道的,一个不到半圣境界的邪教徒,不可能是前辈的对手。” 赵老一张老脸都快笑出花了,唐沐阳胜了,他们存活的希望又大了一分。 “那当然,前辈曾经击杀过半圣强者,一个皇境的杂粹,前辈自然是随手可破。” 刀疤脸汉子道。 众人的吹捧声音在大厅回荡,大厅角落的虬髯大汉不屑的嗤笑道:“真是一群猪!” 这句话像是一粒火星掉进炸药桶,瞬间点燃了众人的怒火。 光头大汉怒气冲冲的来到虬髯大汉身旁,拎起其衣领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虬髯大汉也不惧怕,反正也杀不死自己,最多就是一些皮肉之苦。 于是把脖子伸得老长,叫嚣道:“来啊!” “来砍了我,你能杀死我吗?” 光头汉子一下就愣住了,他试过很多次,不管怎么折磨绞杀虬髯大汉都毫无作用。 虬髯大汉见到愣住了的光头汉子,笑得更嚣张了。 “你连我都杀不死,凭什么认为,我们大人就这样死了?” “大人可是比我,更接近血之大道的存在,秘法自然比我更高深。” 这下不光光头大汉楞住了,全场的所有人都僵直在原地,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一个精通秘法的皇境中期的教众都这么难杀了,修为更加高深的血魔教核心人物有这么简单? 天空中。 激斗的灰烬散去,独留飘荡的血色雾气,久久不得消散。 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缓慢的聚集在一起,逐渐形成阴柔男人的身影。 “你言我体味重,我言你弱小无力。” 这是阴柔男人复活后的第一句话,也就是这句话把唐沐阳逗笑了。 “你说什么?” “你以为,你腥臭一点,你就强大了!” 唐沐阳的话每一句都戳进了阴柔男人的心窝,嘶哑的叫道:“你懂什么,凡是有得必有失。” “修炼血之大道的秘术,让我极难被杀,让我有更强大的力量。” “以区区腥臭为代价,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 阴柔男人叫的是撕心裂肺,只不过嗓音在竭力的嘶吼下更加的阴柔了,更加的像公公了。 唐沐阳憋笑道:“不止是腥臭味道吧。” 话间,扫视着阴柔男人的下体。 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唐沐阳撤掉,阴柔男人完全失去了理智。 “小子,你死定了!” “你死定了!” 说完,挥动身上的黑袍,整个人消散在夜空。 再现的时候,已经化作血雾向唐沐阳靠近。 玄武王庭大厅。 虬髯大汉嚣张的笑道:“那小子完了,这是大人最得意的秘术。” “身化血雾,每一滴雾珠都似刀刃,在包围敌人的瞬间,千万刀刃齐齐绞杀敌人。” “最后,敌人连一片完整的血肉都难以保留。” 虬髯大汉的话给了众人很大的压力。 刀疤脸汉子苦着一张脸道:“这也太不讲武德了。” 赵老也担忧的喃喃自语道:“前辈,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天空中。 唐沐阳厌恶的摆了摆手,内心十分抗拒化作血色雾气的阴柔男人靠近。 这个味道实在是太冲了,简直是世间最难闻的气味,那种深入灵魂的恶心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阴柔男人自认为获得强大的力量,这点牺牲是值得的。 这已经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了,这是背叛了自己的灵魂。 血色雾气越靠越近,唐沐阳终于忍受不住了。 雷域!在阴柔男人距离唐沐阳还有百米的时候,唐沐阳施展出雷域。 方圆数十公的天空阴云密布,闪电不停的闪烁,浓厚的乌云中好似积累着什么。 ……阴柔男人的神识在天空扫过,他在乌云中感受到了威压。 这种威压,他只在血魔教的教主,圣人血神王身上感受到过。 逃!必须逃!这股力量散发,触着必死。 哪怕自己施展了秘术也不例外。 来不及多想,血色雾气瞬间改变了方向,想要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嗯!就在他改变方向想要离开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停滞在了原地。 想要移送身躯,没有丝毫的办法。 这是规则之力? 不可能。 不可能!阴柔男人惊骇的盯着唐沐阳。 自己的秘术,本就是仗着触及到血之大道,也就是血之规则。 平常的攻击才对自己无效,但面对同样是规则之力的雷域就无效了。 遭受这股攻击,自己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一个皇境怎么能使用规则之力,这不符合常理啊!没有人回答他的疑问。 因为乌云积累的力量释放出来了。 散发着毁灭之力的赤红雷柱,似一天通天巨蟒,一口吞噬掉了飘散的血色迷雾。 顷刻间,阴柔男人的秘术被破解,身躯显现,被泯灭在赤红的雷柱内。 “啊啊啊啊啊!” 阴柔男人惨烈的嘶吼回荡在天空。 玄武王庭的大厅。 刀疤脸汉子迟疑了片刻说道:“这是死了?” 赵老神识向天空扫过,确定的点头道:“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了,连灰都不剩了。” 光头汉子高兴的像个孩子,兴奋的说道:“我就说前辈行的,天魔教的杂粹,在前辈面前翻不起浪花。” 闭目调息的玄武王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这些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圣境的天魔族圣子都在唐沐阳手中栽了,更不要说一个皇境巅峰的杂粹了。 仗着几个秘术,不知道嚣张什么。 大厅的角落里。 虬髯大汉额头上的汗珠似流水般落下。 他害怕了。 此前他是仗着秘术,对方杀不死自己才这么嚣张。 现在同样拥有秘术,而且秘术比他还高深的阴柔男人被干掉了。 那代表着,他也能被干掉。 这怎么能让他不慌。 现在他在绞尽脑汁的思考,该怎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