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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护盾大概就能防个七级伤害。” 若是寻常饰品,陈咬之也不会矫情拒绝。但一听陆闻青这话,虽说话里话外满是嫌弃,也知这物价值非凡。 陈咬之将手链递还回去:“赎魂礼重在心意,心意我领了,东西就不了。” 陆闻青瞅了他一眼,没有接。往口袋探了一阵,重新搜出一根烟,点燃。 “别,陆爷我送出去的,万万是没有要回来的道理。再说你也别觉得这物稀罕,这东西我前任送的,当年还在花前月下时用过一次,大概还能用九次。你觉得凑合能用就戴着,不喜欢就随便一丢,当帮我解决个碍眼物件。”陆闻青道。 陈咬之一时哑口无言。他穿越前穿越后,都未曾听说有人把前任的礼物废物再利用,还一点都不羞愧大喇喇说出口的。 陈咬之举着手链,一时拿也不是,丢也不是,尴尬极了。 杜康上前:“你就收下吧,这东西确实有点用处。” 陆闻青哼了一声:“心上人身上戴着别人的物件,是我我忍不了。” “前任的礼物戴在其他人身上,是我我也没这包容度。”杜康不恼,讲几句风凉话罢了,又少不了几块肉。 陆闻青自知真开展辩论,自己绝不是杜康的对手,背过身,摇摇手,走进屋。 屋外,杜康解了衬衫襟口的扣子,退掉了那一丝斯文的伪装,戏谑道:“要来看我就来嘛,何必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的身心都为你敞开。” 陈咬之呵了一声,皮笑肉不笑,收起黄铜手链,抱着小柯基转身就要离开。 杜康忙把人拦住:“开个玩笑,时候不早了,不是约好今天一起过赎魂节嘛,走吧。” 陈咬之倒也不抗拒,点头应允。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再次大门紧闭的店铺。 “你们这店到底从事什么?”陈咬之问。他是真有些好奇。这店处在闹市,却终日大门紧闭,是真要玩大隐隐于市,还是富家公子的别样情致? “你真想知道?” “恩。” “知道后,就是我的人了。” “那还是算了。” == 蓝明星中央广场。 若放寻常节日,中央广场都是人声鼎沸,今日却稍显不同,虽说一眼望去人头涌动,却意外的静默。 陈咬之入乡随俗,一言不发,不过他平日里就不爱多言。 广场上架满了竹帘和深色镂花布,光线通过参差细缝,在地面撒满鱼鳞状光影。风吹竹帘和花布,地上的光影也流淌起来,如一池充满愁情的春水。 每道竹帘和花布中,都架着一比一的人形纸偶。 明明是大白日,陈咬之和小柯基却感觉瘆的慌,因为那些纸偶,太有穿越前祭祀的味道了。 小柯基在陈咬之怀里调转了个身子,头朝怀抱屁股朝外,不客气的演绎眼不见为净。 陈咬之看着那扭着的小屁股,一阵无语。明明是只封建迷信狗,遇到真封建迷信了,还要做一副破四害的正义状。 “身体不舒服?”一旁的杜康微微低头,凑近陈咬之耳朵。 陈咬之摇头,继续同广场上的人流一起前行。 不一会,一尊纸偶吸引了他的注意。那纸偶是个清秀的男孩,面容秀丽,身着一件长袍,长袍上绣着两只栩栩如生的白鹤。陈咬之会被吸引,是因为纸偶下坐着一男孩,和纸偶一样的面容服饰,只不过脸庞更加精致。柔光洒在那个男孩的眉目间,泛着耀眼的光芒。 “这纸偶,不是给死人扎的吗?”陈咬之终于忍不住将疑惑问出口。 杜康顿了一下,轻笑一声,搂住陈咬之的肩,头向一旁一弯,头贴在了一起。 “作为蓝明星土生土长本地人,怎么比我这外人还不清楚状况。你这样我以后怎么入赘你陈家。”杜康言语含笑。 陈咬之默然。 杜康没再逗弄心上人,正经解释道:“赎魂纸偶和普通纸偶不同,做工精湛,造价昂贵,最重要的,是他是按真人原型一比一定制的。” 杜康说着,搂着陈咬之来到一处竹帘,竹帘内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跟前放着和他一样打扮的纸偶。 “早年赎魂纸偶是用在消灾驱邪上,真人得了不治之症,就做一个人偶,每日焚香参拜,等到赎魂节当夜焚烧,让人偶带走自己的病痛。当然,这个习惯到现在依然留存。” 杜康说着,又搂着陈咬之来到另一处竹帘。 竹帘内的少女如花似玉,面容红润,显然不像有什么不治之症。 “现如今,不治之症的情况少了,做赎魂纸偶大多是为了替自己救赎。如果有什么未了却的心愿,有什么未尽的遗憾,就可以做个赎魂纸偶,替自己完成。当然,一切不过是美好愿景罢了。” 杜康说完,看向身旁人,却发现那张向来淡漠的脸上,有一丝难以形容的忧伤。 “怎么了?”杜康问道。 陈咬之顿了一下,然后摇头。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和赎魂纸偶有什么差别,用着不是自己的肉身,过着与自己无关的生活。 无依无靠,无亲无故。 忽然,一阵温热从陈咬之后颈部传来。陈咬之抬眼,发现杜康正在给自己的后颈按摩。 “这表情不适合你。”杜康道。 陈咬之扯出一丝笑容,淡然道:“恩,你说得对。” 难得得到这人的附和,杜康再接再厉:“要不,我们也去做个两个人偶,赎魂节的时候,最好的纸偶师傅都会出现。” 陈咬之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提议。 做纸偶干嘛呢?未完成的心愿,为了却的遗憾?这些都和他有关系吗?就像他不知为何而来,他也不知过去有何牵挂。 若是寻常穿越人士,大概希望有人能替其尽孝道吧。替自己给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一段完整人生。不为自己,为那些爱着自己的人。 只可惜,他不是寻常的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说着洒脱,切开尽是悲凉。 “算了吧。”陈咬之道,声音很轻。 可惜有杜康在,所有难得的伤花悲月都维持不过一分钟。 “哎,可惜,本来我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