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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敏锐度。根据高海经身上残存的异能痕迹判断, 对方的闭感异能应该有十级,才能让高海经丝毫未察觉。这也就解释了为何苏纶鬼樱花粉的味道如此恶臭,高海经却未察觉。 那么,现在就剩下三个问题。 第一、高海经为何会正好选中下毒的蛋糕; 第二、是谁在何处何时对其使用了闭感异能; 第三、是谁下的毒。 黄玖站在不远处,冷气吹得他身上的衣衫晃荡, 他忽然有种脱力的疲惫感。在【临渊羡鱼团】成立初期,除了在军校里就认识的杜康,高海经是黄玖最亲密的战友了。 命运好像是一场玩笑,好不容易杜康死而复生,高海经却又以如此诡异的方式离开了。 他身边的辛婆也垂着头,不言不语,两簇落下的马尾,像是吊着这夜色里所有的悲凉, 显得尤为沉重。 吕风流看着杜康:“我总觉得,从你回来后,高海经的状态就不太对。” 不止吕风流,【临渊羡鱼团】的几人或多或少都察觉了。高海经虽是这个不正经团里难得的严肃性格,但公事以外,为人相当亲和和善,也不抗拒各类私交。然而从杜康回来后这段日子,高海经几乎推拒了所有单人或多人的聚会邀请,理由都很单薄。 其他人都留意到了,一直在关注高海经的杜康更不用说。 “调阅一下宴会厅,后厨,后厨到宴会厅的所有录像。”杜康道,顿了一下,又道,“不,把今日所有有高部长的监控录像都调阅出来。” “大家都累了,除了各位部长,其他人都先回去休息吧。”杜康声音有些疲惫。 宴会厅的热闹散尽,只剩曲终人散的悲戚。 几人明显还没从这场变故中清醒过来,或许经历过杜康的起死回生,众人都觉得,离别只是暂时的,还能落花时节又逢君。 所有相关监控很快被整理出来。 杜康快速查看了所有视频。 高海经一天的行动都很正常,每个行程基本都能无缝衔接,没有缺漏。这一天除了宴会厅,他接触过的人群,基本就是【临渊羡鱼团】里的人。 取用蛋糕这一段,就相对微妙很多。他从宴会桌走到甜品架的动作都很自然,到了甜品架后,却仿佛忽然被什么刺激到,左顾右盼,连新兵向他打招呼时,脸上的肌肉也僵硬的抽搐着。 而后,趁新兵在另一种甜点处取用时,高海经的手越过了外围取用方便的蛋糕,从内里处选了一个,而后仿佛急不可耐,迅速上勺。 再然后,就是一个小时前他们所见的画面了。 来自总司令部的井岳盯着屏幕,让杜康将画面倒回取用蛋糕那一段。 “对,就这里,停一下,放大一下那块蛋糕。” 众人看着画面,才发现高海经取用的蛋糕略有不同。 这批红丝绒蛋糕上都淋撒着少许巧克力浆,大多撒得随意,仿佛雨落浮萍。唯有高海经取用的红丝绒蛋糕尤为特殊,巧克力浆颇为规整的连成一个图案。 井岳:“莫非是这个图案太特别,吸引了高部长的注意?” 辛婆也看向屏幕:“或者说,这个图案对高海经有其他意义?” 斯人已逝,他们现在都是无端猜测。 杜康十指交错,抱拳抵着下颚。 良久,他看向众人:“你们也先回去休息吧,我想静静。” 众人沉默,不少人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都咽了回去。 众人离开,空旷的会场只剩下杜康形单影只。 杜康拉着把椅子,走到会场一个角落。这里是监控盲区,他很清楚。 没有劳师动众调查,是因为他清楚,对方如此大费周章,在众目睽睽下上演一场戏,想来是做好万全准备。说不定调查下去,会有所谓万全的证据,指向了某个怨死鬼。 宴会厅的灯火辉煌,在杜康这里极为碍眼,他摆了摆手,一时间,所有的灯火都暗了下来,徒留杜康身前一盏忽明忽暗的小灯。 空气中带着若隐若无的冷饭香,杜康掏出高海经的储物手镯。 储物手镯上了精神力锁,杜康废了一番劳力,从手镯中将物品取出。 手镯中只有一本朱红色封皮的笔记本,厚重,看起来有些年份。杜康印象里,高海经的确有用笔写日记的习惯,他和黄玖还曾经笑话他,说他的习惯特别古人。 日记大概写了三分之二,时间是从四年前开始。 每一页面是一天,或长或短,哪怕是战事焦灼期,高海经也会写下一两句话,记录一天的感想。 杜康从首页开始翻,他速度极快,不到一个小时,整本日记就已翻阅完毕。 杜康的脸色更沉了。 这本日记解答了他心底大半的疑惑。 对于给杜康机甲动手脚,致使杜康在虫潮里丧命这件事,高海经一直心怀愧疚,惶惶不可终日。其无数次在梦里梦见杜康的亡魂拷问自己: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何要害我。 高海经对着亡魂跪地求饶,他也是被迫。 原来高海经有一弟弟,自小身患一种奇病,这种病是不治之症,但可以通过极为高昂的药物苟活。高海经很痛恨这个弟弟,因为他的存在,致使本应该富庶幸福的家庭负债累累,他有无数次在暗地里诅咒弟弟快点入土为安,不要再拖累这个家庭。 然而高海经的父母并不这么想,他们宁肯活得一塌糊涂,也要弟弟苟延残喘的活着。 在高海经毕业后,他自然也要开始承担弟弟的医药费和家庭的负债。因为缺钱,他放弃了留校任职的资格,加入了第九军,直到后来被调任至第九军总部。 他很喜欢军士部的岗位,带着新兵,就好像完成了曾经成为有一个老师的梦想。当他刚对生活产生了几分热爱和憧憬时,没料到,弟弟的病情加剧了。 他对这个弟弟没有感情,然而他受不了母亲哀恸的眼神和恳求,他自己节衣缩食,几乎把所有的收入都寄给了家里,却无法填平那个无底洞。他一个军部总部部长,薪酬福利极高,却过得比一个穷学生还拮据。 绝望之时,有人向他行贿了。这是他曾经最嗤之以鼻的行为,他却动摇了,因为他缺钱。 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