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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饭绝对是粉圈里最讨人厌的一种,他们无孔不入,对明星迷恋到近乎病态的态度,很多行为对艺人而言已经形成了性.骚.扰。 活该是活该,关键是这件事情的后续要怎么处理。 聂鸣打人事件已经在网上发酵了,微博近乎瘫痪,热搜前几条都跟他有关,“聂鸣打人”“聂鸣已有婚戒”“聂鸣遭遇私生饭骚扰”。 她翻了翻微博,聂鸣的粉丝早就炸了。 【隐婚?呵呵,老子追星追了八年,感觉一腔真心喂了狗】 【聂神都快33了吧,结婚不是很正常吗?虽然有点不大开心,但还是祝福吧。】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那个私生饭是真的恐怖,心疼聂神】 【隐婚的人渣骗子有什么好心疼的?谁来心疼心疼我们。】 【活不下去了,姐妹们,天台见吧。】 【脱粉了,江湖不见】 翻看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评论,岁青禾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她知道艺人结婚肯定会对事业的发展产生一定影响,却想不到,粉丝的反弹这么恐怖。 她坐在床上想了很久很久,才给安冉发了条微信,【你说,我当初是不是做错了,我其实不应该隐婚。】 如果选择光明正大地结婚,粉丝们抵触是肯定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也肯定慢慢接受了现实。不像如今,进也不是,退又太难。 安冉那边踯躅了半天,才回复了她,【我不觉得,如果你们一早公开,可能聂鸣早就flop了,根本不会有今天。他混到现在,奖杯都拿到手软了,又不靠粉丝吃饭,事实隐婚这个事实揭不揭露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影响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你要是趟进这摊浑水里了,你在娱乐圈里可能就混下去了。】 岁青禾当然知道安冉不是在吓她。 聂鸣早已过了靠粉丝吃饭的偶像阶段。 他的粉丝群体里大部分是事业粉,小部分是老婆粉和女友粉。事业粉不会因此脱粉,而他现在的江湖地位,就算那些女友粉老婆粉闹着脱粉对他来说也不会伤筋动骨,他的神格在那放着,他根本不用care这些。 可如果她是聂鸣妻子这个事实现在暴露出去,那么她肯定会被聂鸣的粉丝们撕得粉身碎骨。 而她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路人缘会被彻底败坏,就算有投资商会因为她聂鸣妻子这个名头给她做投资,也很快就会意识到,没有路人缘的岁青禾绝对没有半点商业价值。 岁青禾只是思考了短短一瞬间,就立刻做出了决定。 * 出了这么大的事,剧组停机一天,配合聂鸣出面同警方交涉。明星打人这事,舆论一般都会偏向弱势群体,对于聂鸣这种咖位的明星来说,那个私生饭就是劣势群体。 哪怕他跟踪尾随,还变态地偷了聂鸣的上衣,可只要你打了人,那就是你的不对。 聂鸣有礼有节地配合警方调查,看起来这事似乎没对他造成太大影响。 刘文骁告诉他几十万粉丝联名上书要求公司给个说法时,他也似乎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随他们去。” 他依然隽秀清冽,面对记者的采访也仍是彬彬有礼,看不出半点深陷风波的痕迹。 他有这个资本,也有这个实力。 直到深夜,他才从这些龃龉中脱身,刘文骁全程没有说话,默默地把他送到一处他自己买的房子里。 房子里灯还亮着,刘文骁只送他到门口。 看到房内的烟火气息,聂鸣的心跳蓦地一乱。 他敲了敲房门。 门很快就从里面打开的,给他开门的是岁青禾。 他的妻子散着长发,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柔弱,嘴唇也泛出不自然的殷红。 脆弱得跟个陶瓷娃娃一样。 柔软的心尖仿佛被针扎了无数下,聂鸣说了句,“你病了。” 岁青禾摆摆手,“没事,就是飞机上吹冷气吹得有点头晕。” 聂鸣刚把门掩上又要拉开,“我去给你买点药。” 岁青禾在他身后轻轻说了句,“聂鸣,我们公开吧。” 聂鸣的身躯僵了下。 岁青禾继续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公开吗?现在正是时机。” 过去她不想赔上聂鸣的事业,可是自己的事业,好像无所谓。 反正也没复出多久,就当做是做了一场梦吧。 公开以后就不用每天担惊受怕,也可以开开心心在大众面前秀恩爱。 岁青禾昂起头,眼睛里满是期待,“你觉得怎么样?” 她以为聂鸣会痛快地答应,会高兴地抱起她在原地转两个圈,然后通知召开记者招待会。 可是,他没有。 他茫然地看了岁青禾半晌,而后沉静地摇了摇头。 她问:“为什么?” 聂鸣轻柔地搂住她,下颌搭在她的发梢,最后郑重地在她丝绸般的黑发上落下一个吻,炙热又克制,“你喜欢演戏。” 现在贴上“聂鸣老婆”这个标签,她就再也做不成自己喜欢的事啦。 至少公开以后,他不会再答应岁青禾再去混娱乐圈。 自己的私生饭如此恐怖,知晓她的身份后,谁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他不能,让她去冒哪怕是一点点的险。 岁青禾眨眨眼睛,“我没有,我不喜欢。” 聂鸣纵容地笑笑,却没再附和她。 他当然知道岁青禾喜欢演戏,他看到的的岁青禾,唯有在片场时才会有满满的活力,眼里仿佛落满了星光。 他一去拍戏就可能几月不回,回来也相处不了多久,岁青禾往常最常做的就是待在花园里,恹恹地修剪花枝。 他看到那么开心的她以后,就舍不得再让岁青禾回去做一只笼中雀了。 聂鸣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我拍了十几年的戏也有些累了,这次正好可以尝试着往幕后转型。” 他的语气非常温和,却不容拒绝,“就这么决定了,我给你买票,你明天就回去继续拍戏。” 岁青禾突然来了脾气,“我不。” 她抬起头,眼眶里含着泪,“我不想你转幕后,我不拍戏了,我以后不拍戏了。” 聂鸣的吻落到她的脸上,替她吻干净了脸上的泪,“隐婚是你做的决定,继续隐婚是我做的决定,咱们一人一次,扯平了好不好?” 岁青禾仍然泣不成声。 聂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