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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 “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任逍遥话音未落,便有身形熟悉的几人突破凶兽重重包围杀进传送阵来。 “是宫翳!”立刻认出领头那人身份的青樾只来得及招呼一声,便朝那形容狼狈的队伍走去。 刚同任逍遥他们相识的艾米三人对视几眼,也进跟上青樾和任逍遥的脚步。 一凑到近前,任逍遥眨巴眨巴眼睛直问道:“宋宜呢?” 宫翳他们拢共就六个人,少一个还是挺明显的,只要不瞎都能发现。 还不等宫翳回答,眼睛红肿的麦穗一抽鼻子,眼泪噼里啪啦像撒豆子似的落下。 手背蹭蹭干涸在脸颊的血痂,脸颊肌肉僵硬地抖动半晌,宫翳声音低沉道:“死了。” 任逍遥:“???” “你开玩笑吧?”任逍遥愕然,下意识地回道。 人性就是:那些显而易见的事实,你明知是真的,明知那不是玩笑,却还要反问一句‘你开玩笑吧?’ 也不知道是震惊更多,还是希望那是假的更多。 睫毛如同秋日艳阳下逐渐逝去的蝴蝶般抖了两抖,抿抿嘴唇,青樾语调平稳而低哑道:“怎么回事,你们遇见什么了?” 自始至终瘪着嘴的麦穗再也绷不住情绪,眼睛如同关不上的水龙头,泪水不要钱地往下淌,在脏兮兮的脸上冲刷出两道白嫩痕迹。 麦穗不住地抽噎着,嗓子像哽了一块石头般含糊不清道:“六……嗝……六阶凶兽……呜呜呜……窝萌……” “遇见惹……六阶……凶兽……呜呜呜……” “六阶凶兽?”任逍遥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神色淡漠的宫翳接过话头:“六阶黑沼蟒。” 黑沼蟒,九阶潜力凶兽,性格暴/虐/嗜/血。 六阶黑沼蟒已然站在了中等凶兽最顶端,再进一步就是高等凶兽。 别说宫翳他们的六人小队,就是现在集合在传送阵的所有新生一起上—— 一人一口唾沫把黑沼蟒淹死,那是坚决不可能的!他们这群菜鸡也就能当个送外卖的,顶多能让人家黑沼蟒打个吃饱撑着的嗝。 中等凶兽和低等武者之间的鸿沟,不是里两三章打斗戏就可以轻松逾越的,其武力差堪比大象和蚂蚁的体积差。 至少就任逍遥在星际时代的十八年阅历来看,他是没见过那么精彩绝艳能跨等级战斗的天才。 用任·毒舌·逍遥的话来说,就是:“你跳起来还没人家脚趾头高,咬人家一口崩掉满嘴牙。人家躺着让你砍,没等把人家砍破皮你自己先累死了,这架没法打。” 原本抱着凑热闹态度跟过来的艾米三人,完全没想到能够听到这么惊恐的消息。 作为久闻黑沼蟒赫赫凶名的菜鸡,艾米几人完美地表现出菜鸡应有的素养,齐刷刷地倒吸一口凉气。 怀着忐忑、惊恐、同情又好奇的复杂八卦心理,艾米的队员安汝培同学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们怎么逃出来的啊?” 这个问题其实很是失礼,翻译得更直白点就是:你们怎么没死啊? 不过习武之人不拘小节,压根没想那么多的朱阳直接回答道:“宋宜他……” 然而话才说了个开口,朱阳忽然意识到故事中的主角已经不在这里了。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原本才止住抽噎的麦穗再次掉起眼泪来。 而任逍遥这边,不知道为何,他在听到黑沼蟒三个字之后,心头愈加沉重。黑压压的丧气仿佛凝结成实质,此时此刻不住地在传送阵上空徘徊宛如盖顶乌云。 于是任逍遥扭头看向目前看来还算理智淡定的宫翳,直言道:“我现在不想知道你们怎么回来的,我想问黑沼蟒哪去了?” 任逍遥这个问题不需要宫翳回答,一句谚语就能万没解答——说曹操,曹操就到。 足有二十一世纪卡车大小的蛇头冒出丛林,冰冷好似刚被液氮冷冻过的蛇眼直直地望向传送阵中的学生们。 世界霎时间安静了。 宫翳平淡的嗓音这才慢慢响起:“嗯,他就坠在我们身后来的。” 任逍遥同那带了点玩味的淡金色蛇瞳对视半晌,干巴巴道:“麻痹……真他么的成精了!这是钓鱼呢!” 用宫翳他们这五条小蚯蚓,钓起一整个学年这么多的鱼——尽管需要亲自取餐,但想想就能吃到撑啊! 换位处之,任逍遥感觉如果自己是那条黑沼蟒,它十有八/九也会这么干。 这样一来,都不好意思骂这条牲口奸诈了呢…… 一名在传送阵外围的男同学很快回过神儿来,相当有领袖气质清清嗓子,颇有心得体会地安抚起躁动的人心:“大家不要怕!它不敢进到传送阵范围内的!我叔叔的舅舅的女儿的同学的大姨的……” 可惜还没等这根成竹在胸的主心骨把辈分捋顺,一张带着粘液的血喷大口便从天而降将其一口吞掉。 ‘啪嗒~’X2 两只鞋被可能还有些洁癖的黑沼蟒呸了出来,就近甩在一位可怜妹子脸上。 这急如闪电的速度,这猛如恶鬼的体魄,这堪比浴缸的血盆大口…… 仰视着高高直立蟒蛇的任逍遥由衷发出一个锥心之字:“艹!” 空间静止不超过0.2秒,原本挤得满当当的传送阵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变得空无一人。 甭管是天才还是蠢才,在这绝对力量的威压下半点同恶势力英勇顽强作斗争的心思都没有,全都像是见了光的耗子似的抱头鼠窜。 此时此刻大家最后悔的可能就是: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第二后悔的可能是:怎么没学学四肢着地怎么跑。 将青樾夹在腋下依旧健步如飞的任逍遥扭头看向身后的宫翳几人,还有力气开口说话:“嘿!哥们,现在我想知道你们怎么逃出来的了!” 追在任逍遥屁股后面吃灰的牧涵意气喘吁吁地回答:“一种叫甘松的植物,可以隐藏气息。” “哪有?”毯子一样软乎乎的青樾扬起脑袋,视线瞄准牧涵意追问。 热情如火的朱阳主动回答:“宋宜有,我们刚用光了。” “……”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