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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听不懂的这一种。 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不想再深究,轻叹一声:“好吧,我欠你一声谢谢,如果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什么意思?” “发生这种事,你爸爸应该不会选择让我这样的家教继续留在你身边。” 她说的很直白,柏翊却听的直蹙眉:“这是谁说的?” 姜芷溪抬头,她的表情写满了理所当然。 “不会。”他停了半晌,淡淡抛出一句。不仅不会,如果哪一天她主动提出辞职,恐怕他的父亲威逼利诱还会把她“请”回来。 气氛终于好转了一些,姜芷溪不再继续问下去,转到了正题上:“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好吗?” “没什么好看的。” “医生怎么说?” “没说什么。” 她再一次叹气,语气里有点无能为力的意思:“我们才刚约好了要好好相处的吧?你这么说话,让我怎么接?” 柏翊没答,过了一会儿,却主动偏过脸,把受伤的地方给她看。 脸颊伤口不大,只有一道划痕,有淡淡的药水味道。耳朵上的伤口就比较严重了,包着纱布,浸出一层血,掩在发丝旁,看的她的心尖发颤。不由让她回想起下午他浑身是血的模样。 不由得,伸手上去碰了碰。 他很乖,一动不动给她摸,不喊痛,不说任何话。 姜芷溪看的心情复杂,暗地里决定明天买双份的虾仁做给他吃。柏翊却被这目光看的不自在起来,站起身,神色略不自然:“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休息?” 他蹙眉:“这么晚了,难道你还要回家?” 姜芷溪再看墙上的表,指针愉快的划过了十点,直往十一点奔去。慌忙拿出手机看,爸妈的电话没有打来,这个时间通常他们已经休息了,如果没有电话,说明也没有发现她离开家的事。 可是再怎么说也不能住在柏翊家里啊,怎么都说不通吧。 “我还是回去吧,父母会担心。” 柏翊紧跟着拿起桌上的门卡钥匙:“我送你。” “我自己没问题。”别开玩笑了,他还是个小孩呢,就算是个男孩子,也是个小孩,这么晚女生出门不安全,小孩出门同样不安全。姜芷溪自己担风险没问题,不能再拉着他出错了。 他率先往门口走:“除非跟我一起,否则我不会让你单独出门。” 这话放在任何人身上,还有争一争的可能性,但柏翊从不开玩笑,他说出这种话,姜芷溪只觉得他真的会做出这种事。站着门口和他对峙半晌,败下阵来:“知道了,我就住这里行了吧。” 柏翊听了没说话,竟然给房门设了个反向密码锁。 “房间在二楼,你自己挑。” 姜芷溪看着那个密码锁,没说出话。 柏翊站在门口,眼底一晃而过犹豫,问她:“今晚让你八点前回家了,他没有说什么吧?” “什么?”她一时想不到他在说什么。 他厌烦于重申一遍:“中午给你打电话的人。” 她回忆了好一会儿,再一联想这个八点,才想到他说的人是卫衍川:“你听到我们讲电话了?” 柏翊抿起唇。 “他随口说的,你用不着在意,我家没有门禁。” “他……是你男朋友吗?” 姜芷溪把帽子摘下来,也没多想:“是我表弟,和你一样,比我小两岁,今年上高二,很喜欢打篮球。” 他先是眼神变了变,随后蹙眉:“我已经成年了,没有比你小两岁。” 她不在意这种细节,小两岁小两个月,归根到底又有什么区别? “好吧,你现在要休息了吗?” 柏翊转身,果真就往楼上走:“我睡了,你自便。” 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他的身份,学生?异性朋友?应该算朋友了吧。但不管是什么身份,要她在他家里过一夜,姜芷溪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更别提培养出睡意。 等完全听不到楼上的动静,她又去门边试了一次。柏翊换了指纹锁,连门卡都打不开,除非她愿意翻窗出去,否则真就如他所说,出不了这个房门半步。 彻底死了心,就在一楼坐了一会儿。再打开手机时寝室群已经有了99 的消息,翻上去全是孙顾白的废话,这家伙一个词发一段,肆无忌惮的刷屏,吐槽在游戏里遇到的奇葩,语气激动又兴奋,感叹号都数不过来,一会儿说这个奇葩声音好听,一会儿又说起别的,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她看了几行没有再看下去,想到他的书房,决定去书房打磨打磨时间。 这个书房不小,环式嵌墙的书柜,从底到顶,保守估计有上千本书。看几行就能找出规律,基本是按类别划分。最左边是历史类,整整齐齐的一面墙,她不感兴趣。再往后涉猎更广,语言、社会、甚至还有经济。整间书房个人风格极其浓厚,看得出不是填鸭式塞满,而是陆陆续续放进去。 基本看完了所有书类,姜芷溪找不出一本感兴趣的,她高中选文科,上大学念的也是文科类专业,对于这种太过理性化的书籍不感兴趣。柏翊果真无趣,竟然找不出一本,哪怕寓言故事也行。 她不由想起了那天上楼时他正在看的,她看一眼墙壁上的,想起他说的话。 “随便看看。” 哎,可能真的是随便看看吧。 …… 姜芷溪在书房消磨了一小时,抱着一本讲埃及历史的书趴在桌上慢慢睡过去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她睡的很熟,即便坚硬的桌子不够舒服。 柏翊在门口看了会儿,拿起墙壁挂钩上的薄毯盖在她肩膀处。她睡着的样子更是不具侵略性,柔的要融入水中,长发温柔的披散开,因熟睡而微红的脸颊,长而翘的睫毛。最美是那颗缀在眼尾的泪痣,添几分楚楚可怜。 壁灯开着,吊灯关了,熟睡的身影处在半明半暗的交界处,随时准备着入画。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莽撞的闯入一个自己并不了解的世界,不骄不躁,真实的向他表达一切想法,好的、坏的、喜欢的、不喜欢的……没有因为他的冷漠而离开,也没有被他的真实面孔吓跑。她现在睡在他的书房,身上披着他的毯子,几小时前她颤着嗓子告诉他:这世上每个人都不同,生病不是他的选择。 柏翊一个人生活了十几年,生活没有任何出彩,隔离外界般活在自己的世界,没有感情也不需要感情。他没有碰到过令自己困惑的事,今天,他终于遇到了足以让自己感到困惑的事。 他看了好久,看到出神,看到想不通自己在做什么。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