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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客气一下,继续后面的:“换季的时候她很容易生病,平时有什么不舒服或者别的麻烦,她不好意思开口,也请你们多照顾。” 孙顾白频频点头:“应该的应该的,我们平时都是互相照顾的。” …… 姜芷溪神态自若的剥虾,全程没怎么说话。上菜的间隙,孙顾白趴到她肩膀上咬耳朵,虽然这个姿势看不见表情,但不妨碍她脑补白白一脸狰狞。 “这什么情况啊?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我靠我对这种类型的男人毫无抵抗力啊!早知道你朋友长这么帅,早上我就该送你去机场!” 白白胖胖的虾肉在碗里滚了两圈,姜芷溪也没刻意控制音量:“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除此之外再没有超过友情和亲情意外的东西。 “真假的??”孙顾白狐疑:“那他有女朋友了吗?” 她哼笑两声,不知意味:“没,要电话吗?给你。” 孙顾白一瞬间感动的,要跪下喊爸爸了,从没有这么一刻觉得她形象如此高大。 一个激动,声音就大了点:“你放心吧,改天你和别的男生出去浪,我也绝对不告诉你家柏翊!” 锅底咕嘟咕嘟沸腾开了,陈伽策煮了一些牛肉,转手就捞进她碗里,突然插话进来:“柏翊是谁?” 姜芷溪拿筷子的手一抖,肉重新掉回碗里。 他动作一滞,斜着瞥了她一眼,目光耐人寻味:“激动什么?” “我没激动。” 她垂下眼帘,声音轻轻,重新夹起来。 这俩人间的激流暗涌孙顾白这个大咧咧的缺心眼儿压根没看出来,并且也学不会简繁和谢笙笙饭可以乱吃话绝不多说的蹭饭精髓,眉眼弯弯就开始八卦。 “柏翊呀,正在追小溪的小弟弟。” 姜芷溪看她两眼:“别胡说,人家没追我。”就是喜欢而已,真没有追。 陈伽策有点兴趣了:“哦?宝宝,你喜欢人家吗?” 第一次听陈伽策加她宝宝的人都会有所误解,其实此宝宝非彼宝宝,小时候陈家父母当做乳名这么叫她,陈伽策有样学样也这么叫,这么多年成了习惯,一直没改。 “不喜欢。”她斩钉截铁,语气坚决。 陈伽策轻笑一声,没接话,伸手一摸口袋碰到烟盒,顿了顿,手又抽出来。 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陈伽策偶尔也会很给面子的陪着她们聊两句。快结束时他率先下楼结账,姜芷溪等人随后姗姗来迟,路过他身边,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 她有点意外,没问。 天色黑压压沉了个彻底,陈伽策送她们回去,姜芷溪和他并肩走在后面。 “看样子你适应的很好,是我多担心了。” 姜芷溪看他一眼:“要去我们学校逛逛吗,这个点的景色也很好。” 他说不了:“今天时间不早,送你回宿舍我就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在国内呆多久?” “旷课回来的,留不了几天。” 她一时有点无言,没注意看路,一抬头直接撞在前面的孙顾白身上。 “怎么突然停下了?”姜芷溪揉着鼻子,有点痛。 小喇叭此刻终于停下了她叭叭不停的嘴,默默让开两步,视野顿时宽阔不少。 姜芷溪抬眼,还要问些什么,眼底映入一个人影。 少年站在宿舍楼下,身形一半掩入昏暗,他站在那儿,看到了她,黑色的眼珠像漩涡,眉眼一贯的冷漠精致,没动,没说话。 姜芷溪默默调整了呼吸,表情如常岿然不动。 对视两秒后,她朝着与陈伽策相反的方向走出去两步。 脚步顿了顿,又走出两步。 作者有话要说: 溪水:我就随便走走,没别的意思 第21章 姜芷溪的大脑中蹦出两个小人。 左边那个举着叉子凶神恶煞: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心虚的也太明显了吧! 右边那个非常淡定,佛出一种境界:只是不想让他误会,没别的意思。 左边怒的一蹦三尺高:你们俩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怕他误会? 右边的说:人家刚表白,你转头就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别人不要面子的啊? 左边不服: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什么好解释的! 右边一脸真诚:我不喜欢他,真的不喜欢。我不是,没有,别瞎说啊。 …… 真是日了皮皮虾,神他妈殊途同归最后还得绕到这个话题上。姜芷溪觉得自己得了急性偏头痛,痛的没法见人也不能说话,最好现在就火速离开此等是非之地,管她七大姑八大姨,先蒙头睡一觉。 然而事实是原地吹了几秒冷风,她挺直了脊背往柏翊的方向走。 自若的表情下,姜芷溪的内心在骂娘,她尽量放缓语气,矜持的问:“你来找我吗?” - 柏翊在姜芷溪的宿舍楼下等了两小时四十二分钟,夜晚的大学校园很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几十米外的十字路口处有抱着吉他的男生在唱歌,周围稀疏散着一些观众,斜对面百年槐花树下有一对情侣忘情的拥吻,身后最近的教学楼门口摆着几个小地摊在组织义卖。 他今天没有上课,准确的讲在上午九点三十分整接到一个电话后没再回学校。 他有一个消息要告诉姜芷溪,整个白天的时间里他脑海中无意识幻想过数次她得到消息时会有的表情和反应。 心情一直不错,直到见到她的身影,还有她旁边的那个陌生男人。 姜芷溪同样心情不错,笑意都在脸上,双眼里藏着繁星,明亮有神。她偏过头去与身边的男人交谈,说话时眼神专注的凝视对方双眼。那个高大的男人护在她左右,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挡过飞速骑行的自行车,还摘掉一片落在她肩头的枯叶。 神态自然,动作自然,仿佛这样做了多少年。 几十米远的路程,他们距离最近的时候,有落差的肩头几乎相并。 熟悉的灼热感涌上眼眶,指尖是寒凉刺骨的冰。手指在眼尾处碰了碰,冰火交迫,柏翊的瞳孔猛地一缩,血液里有什么暴虐因子在鼓噪,找不着方向四处冲击,他听到自己掌握成拳发出的咯吱声,手心一阵钝钝的痛感,过后是火热。 几秒后,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姜芷溪问他:“你来找我吗?” 柔柔的女声敲上鼓膜,尾音糯糯上翘,溪水般清灵舒畅。柏翊有一瞬迷惑,她对每个人都能做到如此示弱? 冷月昭昭,清辉混进冰冷的路灯里,卷起一阵凉风划过耳畔,他霎时清醒。 柏翊冷冷淡淡,没看她:“不是。” 在冰里浸过的调子,听的人心底发凉,姜芷溪心里打起鼓。 说完,连一眼都不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