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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那可不是什么良善弟弟。 该怎么回她? 沈桐兀自出了神,听见沈母又说:“你别怪妈偏心你弟弟,他比你小,让着他点儿也是你该做的。从前你弟弟不懂事,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他已经受到惩罚了,好几年都过去了,什么怨恨还不能过去?要是连自家人都不能原谅他,他心里可得有多难受,还怎么回归正轨?小桐,你毕竟是我们老沈家养大的,你……” 沈桐终于听不下去了,打断道:“我知道了,他要回来就回来,我不干涉。” 沈母不大相信:“你真的同意他回来?” 沈桐“嗯”了一声:“我都是要结婚的人了,干涉他干什么?只要他不打扰我的生活就行。” 沈母又犯了难:“可是小桐,他在那种地方熬了那么久,出来之后肯定都跟社会脱节了,你是他哥哥,你不帮他谁还能帮他?” “你不念兄弟情分也该念念我们老沈家对你的养育之恩,要不是后来有了你弟弟,我和你爸根本就不会让你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这件事,我们那是真心把你当成亲骨肉来待的。小桐啊,哪家的爹妈不打孩子,哪家的兄弟姐妹不争抢玩具?你是哥哥,该懂点事儿……” 沈桐无言以对,刚才那个说法本来只是为了搪塞沈母,但现在他却是打心眼里觉得结个婚搬出去住还不错。不是他冷漠,而是因为他知道那个沈槐的人品,作者“小蛮腰”可能童年时期撞槐树上过,对这个沈槐的描述是怎么恶劣怎么来的。 说沈槐幼年时曾掐着一只小奶狗的脖子在地上拖行,后来小奶狗被拖死了;刚上小学就开始欺负人,抢女生练习本,撕同桌作业,各种恶行不胜枚举;再长大些时就学会拉帮结派、打架斗殴了,还曾在上学路上拦路索要同学的零花钱被学校处分过……家里头不以为意,觉得都是孩子间的小打小闹无伤大雅,直到后来警察叔叔开车来接人了,两口子才知道追悔莫及。 可惜牢狱里改造了好几年也仍然没能挖干净沈槐的劣根,出来之后该怎么祸害还是怎么祸害,没文化又吃不了苦,唯一的一技之长就是偷鸡摸狗,一旦被抓就知道给沈桐打电话,且在沈桐住进苏毓家之后还三番五次登门去闹,以各种理由伸手拿钱,十足的一个寄生虫。 这种人,谁沾上都得惹一身骚,住在一起还能有好? 沈母还在喋喋不休,全部内容都是关于沈槐要出狱这件事,听得沈桐直犯困。他没憋住,打了个呵欠,沈母就有点不大高兴了:“我一说话你就嫌烦,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这话真是一点儿不假。唉,我一老婆子什么用都没有,就不该活那么久,白白拖累儿女。行了,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回去吧,回病房。” 沈桐始终不置一词,把沈母搀扶回去之后只待了一小会儿,连虚情假意的叮嘱关怀都没说一句就走了。他决定返回出租屋,先把破书看个半本再说。 这本书实在有点偏厚了,翻到最后一页一看:第一卷完结,TO BE TINUED …… Excuse me? 沈桐已经连续翻看好几个小时了,正是眼花缭乱、胃里反酸的时候,甫一看见这一排“”的英文单词简直要吐——这第一卷就已经五百多页了,难道还有第二卷?第二卷出版了没有的,男主的死对头换人了没有的? 他立即去翻找出版社的名称,结果大失所望,这本书上根本就没标注出版社,也没有条形码,像是谁家私人印刷的,搞不好还是个孤本!沈桐挖空脑壳去回忆这本书的来路,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啥时候买的,好像随手从书架上一抽就抽出来了。 果然旷世之作,果然坑惨后爹。 他疲倦地合上了书,拿过手机想播放个抒情的音乐缓解下情绪,谁知屏幕一亮就跳出一长串的新消息提示,以及几十条未接来电。 沈桐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没由来的慌张,这才想起白天苏烈约他见面的事,他竟然给忘干净了!赶紧点开消息一一查看,果然都是苏烈的口吻。 未知号码:你是不想好了,竟然敢放我鸽子! 未知号码:接电话! 未知号码:十分钟之内给我赶过来,不然要你好看! 未知号码:别装死! 未知号码:小白脸儿你等着。 …… 沈桐挣扎着存下了苏烈的号码,心说自己真不是故意的,那是手机没设置提示铃音,现在去赴约的话还来得及吗? 显然来不及了,都快十二点了。 沈桐默默关了手机,想着要是明早起来之后再给他回复,就说是手机故障自动关机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不管他信不信,反正现在手机已经关上了,只算撒了半个谎。 沈桐渐渐陷入睡眠,正迷糊的时候突然就被摆钟的报时给惊醒了,十二下,不多不少。他愤怒地爬了起来,把墙上的摆钟抠下来丢到了门外,决定明天出门的时候就把它给扔了,有多远扔多远。 然而等他返回屋里时,的书页又翻开了。 沈桐警惕地挪近,看见第十页的文字正在消失,消失之后又重现。 与此同时,苏烈在夜幕酒吧发了好大的脾气,已经炸完两轮,看样子马上要炸第三轮。许麓州和杨呈这两个好基友陪在旁边都是心惊胆战的,生怕他再把人经理叫来训斥,又没有什么正当理由,怪难看的。 许麓州劝解:“烈哥,你要实在气不过就多喝两杯,头一晕乎就能忘记所有的不开心,很灵的!” 苏烈白眼:“滚,骑车不喝酒,喝酒不骑车!” 许麓州:“……那咱来酒吧干嘛?” 苏烈心想,来酒吧是为了约谈沈桐那厮,叫他知难而退,放弃嫁入豪门的痴心妄想。没曾想这家伙真敢啊,来与不来连个招呼都不打,他丫的是不是活腻味了?就这态度还想嫁入豪门? 越想越气,苏烈猛地搁了手里的玻璃杯,苏打水泼了些出来。 杨呈正在专注地清扫果盘,劝道:“依我看,烈哥你就是白给自己找不痛快,有什么事儿你说出来呗,咱哥俩儿也好帮你参谋参谋。实在不行你多吃点水果,夏天就得多吃水果,解了暑气人就不郁闷了。” 许麓州怼了他一肘子:“没点儿眼力劲儿,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