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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都别说了,心烦着呢。” 许麓州:“我说烈哥,你可别嫌我多嘴多舌,你那......后爸,到底什么来头?咱女王陛下这么些年也没少交男朋友,哪回不是说踹就踹了,啥时候也没想过要结婚啊,这回怎么这么认真,可别被骗了。” 苏烈:“谁能骗得了她?她比什么精都精。” 杨呈:“烈哥,哪有人这么说自己亲妈的,女王陛下那叫智慧。” 苏烈挑眉:“智慧?有智慧的人不结婚。” 许麓州:“这事儿吧得往好的方面想,咱女王陛下这么些年一个人守着这份家业可不容易,难得她有个想结婚的对象,这是好事儿啊,说不定就是遇上真爱了。烈哥,你可得看开点儿,别钻牛角尖啊。” 苏烈:“用得着你提醒我?真爱不真爱的不一定,但那小白脸儿是骡子是马我不用遛也知道。” 杨呈问:“那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苏烈:“年底,在那之前小白脸儿会先搬进来住着,说是培养感情。” 许麓州:“那还早着呢,烈哥,咱还有时间,想办法把他撵了不就行了!” “嗯,我还有事,先走了。”苏烈重新戴上头盔,轰起油门就窜了出去。 许麓州在后面大喊:“去哪儿啊烈哥?” “找茬去!” 当然不是去找沈桐的茬,他是去应战呢。 昨天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混子给他递了战书,说看他不顺眼很久了,想要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单打独斗,谁赢了谁就是这个学校的校霸,另一方从此以后都要绕路走,不准出现在校霸的眼皮子底下。 换做平时苏烈根本不会把这种幼稚的挑衅行为放在眼里,但巧了,这个署名为“一寸长一寸强”的家伙赶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了。 时值六月过半,天气已经很热了,苏烈却不敢拿掉头盔——他深受上回那几张交规协议的迫害,几十道题目做得他有阴影,总感觉一拿掉头盔就得被交警逮住。 等到达了约定地点时对方已经来了,苏烈把车子停到了阴凉处,仔细打量眼前这些人。 他从中间挑出一个留寸头的,问:“你就是那个‘一寸长一寸强’?哪儿长,哪儿强?” 寸头哼了一声:“你倒是有眼力见儿,哪儿长就没必要跟你说了,哪儿强马上就让你见识。高二年级五班的苏烈是吧,听说你很横,家里有钱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是吗?” 苏烈从车座下面拿出一副护拳用的半指手套,“嗯”了一声。 寸头:“可以啊你小子,果然嚣张。我再跟你强调一下,今天就单比拳脚,谁赢了……” 苏烈啧啧,戴上手套就冲他走过去了:“废什么话呀,挺热的。” 寸头一看这气势不敢小觑,但他也是要面子的,瞄着对方还没自己高,穿着宽松的夹克衫似乎也不是很壮,就对身后的几个哥们儿说:“你们都别动,我一个人足够对付他。” 苏烈嘴角噙笑,一拳挥了过去。 寸头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下颌骨上就多了道淤痕,半张脸都跳着痛。他大骂一声“操”,一个原地起跳就往苏烈身上蹦去,挥起拳头直奔苏烈的眼睛。 寸头的个儿挺高,偏瘦,站着不动的时候就像根甘蔗,蹦起来的时候倒还算有一身戾气,可惜苏烈没给他机会,长腿一撩直接把人撂倒了。 地表温度已经积攒到四五十度,寸头在地上滚了两圈就被烫得受不了,爬起来之后先拍了拍差点被烫熟的屁股,再捂着被踹疼的地方退出了安全距离。 他平时在学校里带着一帮小弟吆五喝六的混惯了,还真没吃过这样的亏。 高三年级的那栋大楼是被学校单独隔离开的,号称是为高三学生提供更好的学习环境,因此一整个学校就都让高二年级称霸了,包括隔壁大院的初中小崽子们也都被迫成了这帮人的“附属小弟”。 寸头在高二年级里吃得开,自然就认为自己是这所学校里的一霸,也从来没把苏烈这样的富二代放在眼里过。加上苏烈虽然脾气臭,但从来不在学校里打架,除了许麓州几个知根知底的哥们儿以外没人了解他的拳脚有多重,寸头会吃亏也是必然的。 这时候苏烈觉得热了,就脱了夹克衫扔到了车座上,寸头一看心凉了半截——这家伙居然藏了一身腱子肉,脂肪层很薄,根本不是凭个头戳得高就能应付得来的。他恼羞成怒,也不管自己亲口制定的规则了,招呼身后那帮人一起上。 苏烈“哟”了一声,说:“怎么,犯规啊。” 寸头:“是你先犯规的,你穿个夹克装弱鸡,结果藏了一身腱子肉,算什么本事!” 苏烈没反驳,但寸头身后的那些小弟们听了这话都觉得挺没脸的,这是什么道理,要是传出去了可都别混了。 寸头不管那么多,再次喝道:“全都给我上,谁不上谁就不是我兄弟!给我弄他!” 话音落下,那些学生混子一窝蜂围了上来。 苏烈高兴得很,他正嫌每天打沙袋不过瘾呢,这就有人上赶着送来陪练了,于是如鱼得水一般,尽情打了个畅快。然而就在他一拳一脚乐此不疲之时,有个挺好听的声音意外闯入。 众人正好在某个瞬间安静了一下,就听见沈桐在后头对着手机讲话:“……我是热心市民,我报警啊,这边有人聚众斗殴,多少人啊,我数数……一、二、三……九打一,地址好像是什么恒阳市场附近,你等一下我问问具体的......” 他朝苏烈递眼色,问道:“这儿是什么路段?” 苏烈实在不想理他,没好气地回道:“你是谁呀,大热天的跑来多管什么闲事,滚一边儿去!”又对其他人说,“来,接着打吧。” 那些学生混子其实未必有几个是真想来打架,也有被寸头拉来装逼凑数的,十七八岁嘛,中二病还没痊愈。于是有人先开了头,要拿打电话报警的沈桐撒气。其余人一见攻击对象变成了个看起来非常文弱的家伙,就见风使舵都跟着转移了目标。 这下不仅是沈桐郁闷,连苏烈也很郁闷了。 他一脚踩塌了旁边树底下的一个不锈钢鞋架,铁管子“丁零咣当”散了一地,顺手抄了一根起来,觉得太轻了就猛地扔到了打头一个混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