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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桐往虎皮蛋的嘴里递了一粒狗粮,脸不红心不跳地反口:“我说猴头菇啊,猴头菇是小□□,又没说你,干嘛对号入座。” 苏烈:“……”跟这种人真是没法生气。 当塞到第十五粒的时候,虎皮蛋终于爆发了,它上来就朝沈桐的食指咬了一口,强烈抗议这种惨无人道的撑死式刑罚。沈桐条件反射缩回手指,再一看,破皮了。 苏烈幸灾乐祸:“哟,怎么着,遭报应了?啧啧,你看吧,你给人家喂粮食还不去抓新的,可不得挨咬么,谁也不乐意吃狗嘴里剩下的呀。” 沈桐:“是啊是啊,猴头菇也不乐意吃狗嘴里剩下的。” “什么意思,”苏烈略一琢磨,恍然回味过来,“沈桐,你丫有种再说一遍?” “不说不说啦,”沈桐挤了挤伤口,挤出一点血丝出来,“还挺狠呢,牙尖嘴利的,跟某小孩儿有得一拼。” “我劝你闭嘴,”苏烈懒得跟他一个小白脸儿争辩,本打算直接上楼,看见他抱着个手指又折返回来,问,“破皮了?是去打针还是你自己消消毒?” “流血了,”沈桐把手指扬到他面前,“看,不知道会不会感染,要不然你给我嘬嘬?” “……”苏烈看着那截葱白的手指,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他认定沈桐这家伙是个变态,整天没事就拿着那根手指出来卖惨,是想诱惑谁呢!神经病简直了。 神经病简直,沈桐也这么“夸”苏烈。怎么就不知道体恤一下,难道不是他的虎皮蛋咬了人?往轻了说这有个伤口在这儿呢,往重了说那可能感染禽流感什么的呢,要真出了事他可负不起这责任。 沈桐跑去卫生间用清水冲洗伤口,又用肥皂打了好几遍,一直洗到满手冰凉才罢休。收拾妥当之后他把虎皮蛋一起拎上了楼,路过苏烈的卧室外面看见他的门没关,就敲了敲门,问要不要帮他关门。 苏烈看似专注于手机上的拳王争霸赛,实则一直在做思想斗争。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觉得沈桐的手指好看,又白又直,略带骨感,尤其指尖上还染了丝殷红的血色…… “我问你要不要关门。”沈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苏烈几乎从床上跳起来。 “干什么你!有病吧!”苏烈气急败坏,他发觉自己的一只耳朵有点热,热得诡异。 沈桐也被他这种过激反应吓了一跳,本能后退:“干嘛总是凶了吧唧的,我就问问你要不要关门,你睡觉的时候不关门吗?” 苏烈:“不关!你可以出去了吗?” “……出去就出去。”沈桐被他吼一脸,觉得自己真是没事找事。 回屋以后他把虎皮蛋的笼子放在地毯上,理好了盖布准备睡觉。但躺在床上酝酿了个把小时都没睡着,想来想去还是气不过苏烈吼他的那几嗓子。 干嘛就非得跟吃了枪药似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于是,半夜十二点之后他悄悄钻进了苏烈的卧室里,猫着腰挪到了床边。 11. 这家伙烦透了 虎皮蛋老老实实地窝在手心,沈桐顺了顺它脊背上光滑柔亮的虎皮,心里默默祈祷小东西要争气,要跑得快些,千万别被压死,之后就把它放在了苏烈的床上。 几分钟之后,苏烈的嗷叫声响彻楼上楼下,猴头菇钻出小房子四处张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连睡梦中的赵阿姨都被吵醒了,开了灯冲楼上问他要不要紧。 苏烈抓着虎皮蛋就往沈桐的房间进军,然而沈桐把门锁得死死的,任他又踢又拍都不肯打开。 他把枕头盖在耳朵上,仍然听见苏烈毫没风度的大喊大叫:“沈桐!沈桐你个臭不要脸的,你给我开门!你听见没有,再不开门有你好果子吃!快点把门打开!我撞门了啊,撞坏了算你的,你可赔不起!沈桐......” 沈桐爬起来,关空调,关灯,爬上床,堵耳睡觉。 之后果然神清气爽,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虎皮蛋就被遣送回国了,沈桐想道个别都没来得及。 因为这事儿蒋兰兰还埋怨苏烈,本来是打算通过虎皮蛋沟通感情的,没想到才过了一晚上就给送回来了,也太没耐心了。苏烈没有跟她提过沈桐的事,现在也没打算说,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含糊过去,然后带她去买了喜欢的东西,算是补偿。 晚上两人去吃了大餐看了电影,苏烈在黑漆漆的电影院舒坦地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电影正好结束,他打开手机,看见沈桐发了消息催他回家。 蒋兰兰探过来看了一眼,问:“谁找你啊?” 苏烈立马把消息给删了,关了手机塞进兜里,随口一答:“没谁,家里催呢。” 这情形不像是家里催,蒋兰兰有些不高兴,伸手道:“我不信,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苏烈:“看什么,都被我删了。” 蒋兰兰脸色冷了下来,担忧地问:“阿烈,你不会是喜欢上别的女孩儿了吧?” 苏烈:“瞎说。” 蒋兰兰:“那为什么不能让我看一眼?真是家里催的话何必要删信息,还不能给我看吗?” 苏烈最烦解释这些有的没的,皱了眉说:“没什么好看的,的的确确是家里催,我没必要骗你。” 蒋兰兰见他这样也知趣,一改逼问为撒娇:“我不管,我们好不容易才出来约个会,不许你急匆匆就回去。” 苏烈仍然兴味恹恹,蒋兰兰抿了抿唇,小声说道:“阿烈,要不今晚我们就在外面过夜吧,人家想住那种圆床房……”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苏烈自然高兴得很,搂着她往外走:“行呢,那今晚不回去。” “讨厌,一说到这个你就来精神了,我不管,我把第一次给你,以后你得听我的话,否则我可饶不了你!”蒋兰兰撒娇的声音甜腻腻的,引来不少艳羡的目光。 苏烈欣然答应:“行,都你说了算。” 沈桐正在家里琢磨写词,写了半篇之后就写不动了。原本他有一把挺好用的雅马哈,很多时候都要靠它试音才能激发出灵感。在这里,原版沈桐也有一把民谣吉他,可惜被摔坏了,收在出租屋的衣柜里。 没有金刚钻,瓷器活就不好干,写曲子自不必说有多困难了,写词缺乏感觉的时候也只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