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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十足一个坏胚子。只是他没想到,沈槐在那方面的兴趣爱好竟然如此广泛,连自己的哥哥也不放过。 他神情冷漠:“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住院的钱还还是不还?” 沈槐:“不还。”说罢还作势要去摸沈桐的腰。 “咚”的一声响,沈槐趔趄在一边,捂着头半晌没缓过劲儿来。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了下手心,操了,一手的血!再看沈桐,他手里头正握着个碎砖块。 沈槐彻底愣了,他没想到这个“弱柳扶风”的哥哥竟然还有摸砖的时候。 别说他没想到,沈桐自己也没想到这砖真能派上用场。但这点儿情节在原著里可没写到,也不知道算不算违反设定。 沈槐反应过来以后大骂一声,挥着拳头就要招呼自己的哥哥。沈桐心想着事急从权顾不了许多,要是在脸上留下青紫也算更改剧情的话,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再拍一板砖。 危急时刻,他听见沈母哭喊:“小桐啊!你饶了你弟弟吧!别打了呀!” 于是这一板砖毫没留情,直接顶上了沈槐的拳头,他那四个指节登时“咕隆”一声响,出现了几片血斑。 本来还打算轻一点的,没想到沈母会来“加油助威”,让人听了格外振奋。沈桐就纳闷,为啥要饶了他?谁还不是肉长的了。 沈槐抱着拳头嚎了两嗓子,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抄起椅子就往沈桐头上抡。 …… 天已经黑了,苏烈正在纠结为什么自己会对沈桐牵肠挂肚,一边纠结一边踹那个给沈桐灌酒的人。 他嘴里叨咕着:“没道理啊,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什么原因呢......” 被打那人:“哥!哥你能不能问点儿我能回答的问题?别打了,别打了!” 苏烈:“唉,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好意思喊我哥?” “对不起对不起!老弟你别打了,有什么误会咱摊开了讲行不行,有什么错我改还不行嘛!” 苏烈:“你喊谁老弟呢,真不要脸!” “我错了!我真错了!哥你别打了呀,兄弟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你说出来我改啊!” 苏烈愁眉不展:“唉,实在是想不通……大爷的,全都怪你个狗东西!” 那人被踹得嗷嗷叫,就是问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被打,打他的人只管自己皱着眉头嘀咕,还不叫其余几人插手,看着根本不是报仇,纯粹就是撒气。 许麓州说:“烈哥,要不然你歇会儿?换咱兄弟几个来吧!” 苏烈:“不用,他这废柴还不够我自己爽的。啧,奇怪了,以前也没发现有这毛病啊……” 许麓州也奇怪了,他烈哥这副模样真像被梦魇住了。他说:“烈哥?烈哥?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苏烈:“废话。” 许麓州:“那就好啊,烈哥,你电话在响。” “嗯?”苏烈掏出手机一看,是周明翰的电话,“喂,表哥,什么事?” 周明翰简要地讲明了情况,苏烈连续“嗯”了好几声,随后挂断了电话,对许麓州说:“你们处理吧,好好教育一下,然后送回家去。” 许麓州摩拳擦掌:“放心吧,保证不叫他再惹事。烈哥你要回去了?” 苏烈“嗯”了一声,拿着头盔转身就走。 周明翰刚才跟他说的这事儿可叫他吃了不小一惊,说沈桐跟人打架进医院了,他老妈已经去看过了,人没大事儿,但需要有人陪护照看一下。周明翰临危受命亲自过去照看,但他也没有太多时间,这不就把苏烈也一块儿叫过去了。 苏烈瞬间就乐呵了,既乐呵又疑惑——沈桐这家伙能跟人打架?还打进医院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周明翰已经在那儿了,正在帮沈桐把输液速度调慢。见苏烈来了,周明翰说:“今晚小姨父需要留在医院观察,小烈你去买些吃的东西来吧,看着点儿买,发物不能吃,油炸一类的也不行,辛辣刺|激的也不行,还有……” “停停停,”苏烈笑了笑说,“表哥你说的这些我记不住,要么你去买吧,我在这儿看着他。” 周明翰略作迟疑:“你确定没问题?” 苏烈:“那能有什么问题,你还怕我害他不成?” 周明翰拍了下他的肩膀:“没有,那我去,你留下。”又转向沈桐叮嘱,有什么需要只管指使苏烈就行,要是临时想起有什么想吃的就给他打电话。 沈桐微笑点头,客气地道谢。 周明翰前脚出了门苏烈后脚就挪到了病床前,扬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怎么回事儿啊,我还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你,沈桐,跟人打架?” 沈桐黑漆漆的眼珠往旁边转,不动声色地翻了个身,嘟哝了一声:“不行么,打架而已,是个男人都有可能跟人打架……” 苏烈干脆笑出声来了,扯开沈桐的薄被子,又去掀他的病号服,说:“让我看看伤哪儿了,哟,伤得不轻啊,这么多淤青呢,怎么还出血了,胳膊上是被什么砸的?” 沈桐背对着他,手上插着输液针就没乱动,只嘴上阻止:“别动了,一点小伤而已,被椅子腿砸了两下。” 苏烈又去掀他衣裳下摆,看见了腰上十分明显的几个指印,问道:“腰上怎么弄的?” 沈桐回答:“还能怎么弄,就是打架啊,伤到哪儿都不稀奇。”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这指印一看就是被人掐着腰狠劲儿捏出来的。一般人打架不会往那儿捏,就算是拦腰抱摔也不至于留下那样的印迹,除非动手的人心里怀着龌龊的想法,故意那样捏出来的。 苏烈的脸登时拉下来了,理好衣服,又把病床上带着淡淡消毒水味儿的薄被子重新盖回了沈桐身上。 他原本以为是他老妈小题大做才非要沈桐来住院,没想到真是挺多伤的,尤其沈桐皮肤白,一旦有了淤青就太明显了,腰背上一块一块的像斑点狗似的,胳膊上的几条痕迹更明显,皮肤都凹陷下去了,往外渗着血呢。 这一架打得不轻,苏烈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儿。 是谁伤了他? 敢动老苏家的人,狗东西是想死了吧! 苏烈从背后推了沈桐一把,没好气地问:“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