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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这次从晏原手中抢来的项目合同。 可他没有来得及欣赏多久,秘书突然闯了进来。 她甚至没有敲门,神色慌张,进门的时候还因为走的太快,鞋跟一歪,扭到了脚。 “姜、姜总……” “干什么?敲门不会吗?” “公司的邮箱刚才收到好多邮件,我们手上所有的项目都被推了,因为白鹿实验室对我们切断了所有专利权!!” 姜华清呆了呆,他似乎一瞬间没办法消化秘书说的话,足足呆了一分多钟,他手中的合同“啪嗒”一声落到了桌上。 白鹿实验室。 它的创建人据说是个年轻天才,十几年来斩获了无数专利和技术,甚至现在很多电子产品必不可缺的零件都是白鹿实验室的专利设计。 在电子产业,它不是什么老牌集团或者产业,却掌控着很多必不可少的专利。不是帝王,胜似帝王。 简而言之,没有了白鹿提供的技术,大部分科技公司都寸步难行。 姜华清手上的科技公司自然也是借助了白鹿实验室的专利技术,每年为了使用这些,都给白鹿上交了一大笔专利费。 “怎么回事?为什么白鹿突然不给我们供应专利技术了?”姜华清瞬间面色惨败,声音都带着颤抖。他连晏原的事情都顾不上了,手中的合同也成了摆设,脑子瞬间混乱不堪。 白鹿实验室不让他使用他们的专利技术,他基本等于在这个行业废了——除非他的公司是什么堪比白鹿的庞然大物。 可他的公司并不是。 他仿佛被抽调了所有的力气,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汗流浃背,掌心发凉。 “白鹿有说为什么吗?”姜华清近乎绝望地问。 如果是什么可以挽回的理由,他还可以试一试! 秘书听到这个问题,神色更是有些慌张,她连扭到的脚都不管了,往后退了几步,推到门口,这才颤颤巍巍地说:“说是、说是姜总您、您惹了他们的大人物……” 姜华清猛地站起,他颤抖着手,挥手之间将桌上的文件全都扫落在地。 他看了一眼掉落在地的合同。 他刚从晏原手上抢到的合同。 “……难道和他有关?”姜华清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晏原这个家伙,应该是最没有后台的……” 他一切的努力就这样付诸东流,他不相信白鹿对他的打压和晏原没有关系!除了晏原,谁会和他有这样的仇? 可是晏原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初出茅庐的小年轻而已! 一个他从来都不曾正眼看的蝼蚁,居然就让他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吗? 他不服! 没关系,他还有救命稻草…… 西京市翻云覆雨的那个家族,他还有人脉! …… 晏原和陆温礼正站在酒店的停车场中。 他的车就在他的面前,四周都被特意清空了,他私下找的维修人员将车子从里到外地看了一遍,这才从车底爬了出来。 晏原早就准备好了干净的毛巾和矿泉水,矿泉水有两瓶,一瓶是常温的,一瓶是冰箱里拿出来的。晏原先将毛巾和常温的那瓶水递了过去,并没有马上急着问结果:“辛苦了,先喝一下常温的水,免得感冒了……” 检修人员接过东西,道了声谢,擦着额头的汗水,说:“所有地方都核查了一遍,刹车确实有问题,而且不是自然损坏。” 不是自然损坏已经是个保守的说法了。 晏原眨了眨眼,仔仔细细地看着面前这辆陪了自己好几年的车。 他当初坚持要靠自己走出一条路,甚至因此和父母冷战,多年没有和哥哥联系,自己一个人在西京市租了个单身公寓生活。然后遇到了陆温礼,创建了远光公司,自己买了这辆并不名贵、甚至算得上是便宜的车。 最终死在突如其来的刹车失灵中。 晏原不自觉便颤抖起来。 如果不是上天眷顾,他死得何其不值。 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紧紧地抓住陆温礼的手臂,仿佛只要抓住了这个人,身边的一切便都是真实的,他的重生并不是一场梦。 陆温礼没有动弹,在这个时刻,对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情,没有拒绝他的依靠。 他抬眸,陆温礼正微微垂着眸,同他的视线对上,即便神情清冷,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波动,将所有的抚慰和支持都传达给了他。深邃的双眼坚毅锋利,却没有让晏原感到压力。 兴许陆温礼是觉得他被刹车失灵吓到了,却不知道,他其实是被死亡那一刻的记忆穿透了内心,一瞬间,记忆中的疼痛和悔恨都涌了上来。 他还活着。 他还能活着。 真是可笑,他从小在父母和哥哥的期望下宠着长大,见过最高的顶峰,也生活过最低的水洼,重生前却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手中。 晏原摇了摇头:“我不怕这个见不得光的手段。” 他不仅不怕,他要让姜华清连跪下喊爷爷的机会都没有,还要带着陆温礼吃香的喝辣的! 对于他信誓旦旦的宣言,陆温礼一笑置之。 检修人员问他:“晏先生,需要报警吗?” “报警吧,劳烦帮我处理一下,车我就留在这边不动,费用我让助理来结清。”他并不觉得报警能得到什么好的结果——对方敢做这样的事情,这辆车或许已经找不出什么直接的证据了。 检修人员对晏原印象好得很,耐心十足,将所有细节都一一记录下来。 他们最终一起报了警,取证录完口供之后,晏原坐上了陆温礼的车。 陆温礼的车和晏原的车,不论是牌子还是颜色,全都是一模一样的。当初陆温礼身无分文给他当技术总监,好不容易发了第一笔工资说是要买车,晏原看着陆温礼选了个最最最廉价的,实在忍不了暗恋对象这么寒碜,自己掏钱以奖金为理由送了陆温礼和他同款的车。 他坐在副驾驶座上,侧过头看向车窗外,灯光在他的眼中拖成了一条线,夜景飞掠而过。 晏原无声地叹了口气。 就是他以前那么执着,非要一点一滴都是靠自己获得的,才让陆温礼这样聪明的人也跟着他吃苦。 以陆温礼的实力,去别的科技大公司,放弃他这个白手起家的,恐怕早就买上别墅开上玛莎拉蒂了,过上杰克苏的人生了。 他正在心里默默地后悔着,下定决心以后绝不这样想,一道声音突然打破了车内的平静。 陆温礼说:“你在叹气。” 晏原:“……”他明明没有发出声音,这人怎么开着车都能发现? “对啊,”他立刻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的侧脸,故作哀愁,“我在感叹,昨晚我拉着你睡的事情,什么时候能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