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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突然猛地整个人扎到床上,脸都缩到脸被子里,仿佛这样就可以掩盖住他满脸的绯红。 “……我刚才都在说些什么啊!!” 陆温礼和他告白了啊!! 陆温礼刚才不回答他的话就走了!还若无其事地和他说了晚安! 他居然还回了一句晚安…… 晏原在被窝里翻腾了好几下,连着左右滚来滚去,足足过了好一会,留着一条缝隙不曾关上的窗外传来飒飒风声,空调也在嗡嗡地想着,晏原在脑海中一片混沌,时不时脑海中闪过一些同居以来的片段。 拨开云雾,身后明月满怀。 晏原勾起嘴角,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闭合的木门。 没错,陆温礼刚才对他告白了。 啊啊啊啊啊陆温礼对他告白了!!!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就连动作太大牵动了右肩的淤青都感受不到酸痛,只是急促地穿上拖鞋,一溜烟窜到门前,转动门把打开了门。 陆温礼的房间就和他贴着,不过一个转身,晏原便看到了陆温礼的房间门。 他眨了眨眼,先是在门口呆呆地站了那么一分钟,脑海中一片片烟花绽放,待到那些因为陆温礼的告白而起伏不定的情绪被他压下之后,他方才鼓起勇气,直接打开了陆温礼的房门—— 随后看到了正穿着一条不到膝盖的短裤、手拿浴巾擦着**头发的陆温礼。 男人身上只有那么一条短(duan)裤。 晏原手还握着门把,呆滞地看了一眼对方那比自己健(jian)硕到不知几倍的身体,心中第一时间想的居然是“刚才被陆温礼看到的,现在我也看回来了”。 他咽了咽口水,握着门把的手一紧。 陆温礼仍旧拿着浴巾,刚洗完的头发还带着些许水滴,卫生间的门开着,晏原能够闻到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显然是对方刚刚洗完澡出来。 比起晏原当时窘迫到直接撕开了衣服一道口子的反应,陆温礼反而十分淡然,他此刻没有戴着眼镜,刀削斧正的轮廓同他那脱(tuo)衣有(you)肉的身材放在一起,少了三分斯文,多了五分攻击性。 “怎么了?”陆温礼问他。 这人一点也不慌乱,只是拿着毛巾,侧头看向在门口的他。 屋外,小鹿似乎察觉到晏原出来,小小的身体迅速跑了过来,在晏原的脚踝边蹭了蹭脖子。 晏原迎上陆温礼的目光,一瞬间怂了一下。 “不行……”他喃喃自语道,“不能怂……” 他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陆温礼的面前。 陆温礼的房间还没有开空间,窗帘虽然拉着,窗户却大开。外头夏日热风吹进屋内,晏原不仅没有感受到任何凉爽,反倒更热了些。 他微微抬首,视线扫过男人的喉结,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对方的双唇之上。 小鹿“喵呜”地叫了一声,不停在晏原的脚踝处移动,毛茸茸的感觉从脚部传来。晏原迅速抬起手,二话不说环上了陆温礼的脖子。 浅尝辄止地在那人的双唇上轻轻地、不敢再进一步地亲了一下。 双唇相接,星火入丛,意图燎原。 晏原浑身都红了个通透,他嗓音晴朗,声线不高不低,却又有些微颤:“对,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 话落,像是突然没有所有的勇气,晏原赶忙收回手,绕过小鹿,小跑着回了房间。 “砰”地一声,隔壁的房门被急促地关上,徒留着小布偶在门外“喵呜”“喵呜”地叫。 陆温礼看着仍然敞开的自己的房门,抬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边。 仿佛摸到了晏原方才留下的温度。 他轻笑了一声,眼角微微弯下,嘴角勾起,淡茶色的双眸浮现出一丝意外。 以他对晏原的了解…… 他以为他的心上人只会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心情翻涌地过了一晚上,才能平静地和他说话。 没有想到,晏原居然会做出刚才那样的举动。 ……真是可爱。 他将毛巾放到了椅背上,出门将还在晏原门口的小鹿抱了起来,摸了摸小奶猫毛茸茸的头,语气淡然:“他今晚怕是没心思陪你玩了。” 这声音不高不低,透过一扇房门,也不知是不是躲在屋里的青年直接听了去,屋内似乎传来一阵动静,也不知是不是在急促慌忙间不小心扫落了桌上的什么东西。 陆温礼嘴边的弧度更大了一些,他抱起小鹿,缓步回了房间。 复式小楼中只住着两个人,晏原和陆温礼分别关上自己的房门后,整套房里安静如初,晏原翻来覆去睡不着后,干脆靠在了床边。 他拿着手机,对着微信和陆温礼的聊天界面看了半晌。 一点新消息都没有。 他想发点什么,却又打下一行字又删除,打下又删除,来来回回好半天,最终只发出了两个字。 晏原:【晚安。】 几乎过不了几秒,一条只有两秒的语音发了过来。 晏原揉了揉眼睛,这才指尖轻点,将手机放到了耳边。 男人的嗓音带着温度,仿佛对方就凑在自己耳边一般,声线被软件的传输扭曲了一些,但仍旧好听且富有磁性。 “晚安,好好睡。” 那句“好好睡”仿佛是料到了晏原此刻的心花怒放、难以平静一般,将他一切情绪都握在手中,了如指掌。 晏原双眸一动,望着着短短的语音消息,双眼中充斥着缱绻情意。 他再度指尖轻轻一点,将手机放到耳边,又听了一遍。 “晚安,好好睡。” “晚安,好好睡。” “……” ——好好睡当然是不能好好睡的了。 第二日一早,陆温礼做好了早餐,刚将煎蛋放到餐桌上,便看到穿着家居服、打着哈欠、双眼旁的黑眼圈分外显眼的晏原。 看来昨天那条“好好睡”的语音起到了反效果。 陆温礼:“……” 与此同时,西京市国际机场。 日理万机、每日白天里忙得不见人影的周善此刻正坐在看似低调、实则价格昂贵的小车里。 漆黑光亮的小车低调地停在机场的停车场中,司机走下副驾驶座,给后座的周善开了门。 刚刚下车,周善便笑了笑,朝着不远处一个拎着行李箱、年龄大致四五十岁的男人挥了挥手:“老陆!” 新换的司机极有眼见,赶忙三步并两步跑到陆老先生身边,帮忙接过行李箱。 陆德庸穿着舒适的棉质衬衫,年岁虽然大了,脊梁骨却挺得很直,看上去精神很好,完全不像是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的样子。 “麻烦你来接我了,好久不见。” 周善拍了拍他的肩:“确实好久不见,走,我们先去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