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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不w更就在太太菊、无忆、已上羡、卷卷、诗涵、林秋石、凉病、山南敬血 5瓶;流光逐尘、霖尤 4瓶;攻气满满的烨烨!、秦南致、一清二白、-随心、花开、瑶亦心、有姝shu、mitter、洛以恒、解山 2瓶;三千醉客、其实我是个腐的、不攻不改名、唯一墨星辰、浮平生、方麟砚、十年灯、阿念不是猪、阿七、晚宁、yaan1990、吧台风、猫先生、25829877、欧气的旋、Manxiiii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52 章 清晨的西京市繁华而喧嚣, 人来人往间, 伴随着车流不息,鸣笛不止。 碎金朝阳洒落而下, 晏原微微靠在沙发背上, 揉了揉太阳穴。虽然在来的路上,他在车里休息了一下,但也还是有些困倦。 他打了个哈欠,斜眼一看, 阮飞航坐在一旁, 坐姿十分端正,双手还放在膝盖上, 十足十被训话的好学生模样。 晏原:“……” 公司的人一个个把陆温礼当成不能招惹的对象, 天天对他嘻嘻哈哈的, 阮飞航倒好,见了谁都是这副怂样。 他哭笑不得:“吃不了你,放轻松点。” 阮飞航崩得更紧了些:“哦、哦……好的……” 晏原:“……” 好吧。 他有些口渴, 缓缓站起身,在阮飞航的正襟危坐中拿起咖啡, 随后又坐回了方才的位子上, 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咖啡。 “飞航, ”他嗓音清朗, 让人不自觉便放松了警惕,“我就两个问题。为什么会欠钱?欠了多少钱?” 阮飞航一愣,随即只是低着头道:“不多……” 晏原拿起咖啡杯里的小勺子, 轻轻晃了晃,将里头的糖精晃得更均匀了一些,这才大大地喝了一口。 困倦却没有那么快消失,他打了个哈欠,道:“说实话。” 他一旦认真起来,脸上笑容尽散,徒留严肃。 阮飞航下意识便脱口而出:“几百万……” 喝着咖啡的晏原差点没被还未吞入喉中的咖啡呛到。 阮飞航接着道:“其实也不是欠他们的,他们也不过是做事情的混混,欠的当然是背后放贷的人。” 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语气十分虚,像是有些怯懦又不敢声张。 晏原总觉得,他这位血缘上的表弟对他十分尊敬且崇拜,却又带着若隐若现的……畏惧。 很久没有人畏惧他了。 阮飞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是因为害怕他追究昨天的事情,还是本能的因为身份的自卑而畏惧? 晏原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欠的?” 几百万。 晏满城的私生子,居然沦落到几百万都要被人威胁、甚至被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地步吗? 晏原一开始没有想到阮飞航这么缺钱。 即便远光的工资比起外界要高上许多,但是要一次性攒够几百万也是需要不短的时间。几百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 阮飞航的身世,居然还不起区区几百万,却又居然会在被晏满城带回来之前,欠下了足足几百万。 办公室内安静了一会。 阮飞航的头越来越低,晏原甚至看不见他的表情和眼神。 “表哥,”他难得地喊了晏原一声亲缘上的称呼,“我以前从来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我妈带着我,天天喝酒、抽烟,后来甚至去地下赌场。” 晏原突然明白了。 他没有询问这些债务为什么移到了阮飞航的身上,也没有问阮飞航的母亲现在身处何方。 “给我一个账户吧,这些钱我帮你还了,以后这方面的东西就甩干净,安心在远光上班吧。” 话音未落,阮飞航突然猛地站了起来。 他快速地摇了好几下头,语气急促:“不用的,真的不用,我会慢慢还上去的!” “之前都闹到局(ju)子里去了,你觉得钱不还上,他们会和你罢休吗?” “没、没关系的,我习惯了” 他说完,似乎又变成了以前那副怂样,有些胆怯地看了一眼晏原,居然转身一溜烟就跑出了办公室。 晏原:“……?” 他觉得自己满脸都要画上问号了。 只是前有合并十七家公司的事情,后有远光被不明团体攻击的危机,如今公司里忙得很,晏原今早已经花了许多时间在和陆温礼的关系上,这回又空出时间和阮飞航谈话,其余再也没别的时间消耗了。 而阮飞航也是一副不想再谈欠钱的事情的样子,进来的时候都是紧赶慢赶地说完工作相关,似乎生怕晏原再次说出帮他还之类的话。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公司忙碌了一整天,傍晚,夕阳低垂,霞光映着半边的天空。流光轻柔洒落,车水马龙,路灯与金黄色的晚阳交融。 晏原坐在副驾驶座上,微微侧头看着窗,比平时话少了许多。 正是他和陆温礼确认关系的第二天,晏原的状态明显不对。 “晏原,”陆温礼开着车,“你有心事。” 晏原先是一怔,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陆温礼,情绪确实有些低沉。 他像是在和陆温礼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飞航为什么不要我帮他还钱呢?” 前方,绿灯倒计时结束,黄灯不过几秒之间,所有车辆全都刹了个车,停在这还有一分钟的红灯之前。 他们的车也停在这一片车流中,同西京市这些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只这一句话,陆温礼便懂了晏原的心事是什么。 他目视前方,语气温然:“每个人的活法是不同的。” 晏原眨了眨眼:“嗯?” 活法? 这个道理,但凡是个有点社会阅历的成年人便明白。只是身在局中,他反而有些看不透、摸不清。 他只是想帮帮阮飞航而已。 足足过了接近一分钟,红灯转变,绿灯再次出现在眼前。陆温礼轻踩油门,跟着前方一会走一会停的车辆拐进了下一个路口。 晏原叹了口气,他抬手,在副驾驶座前的空调出风口轻轻碰了碰。 冰凉的冷气吹过他的手掌,从他的指缝中溜走,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 “或许他并不想要我的帮助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傲气。就算是平日里软惯了骨头的人,也有那么一处地方,会想要站直了腰杆,不愿有一丝一毫的曲折。 “其实这个道理我懂,”他又道,“我只不过是在想,我呢?” 他似乎处处都在挺直腰杆——因为没有东西能够压弯他。可在车祸发生前的他,又是那样的固执而又矫情,想和自己的家世撇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