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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怎么泰迪。 兴许他这两天不时凑过来偷吻的举措全是出于欲求不满,也不知道他平时怎么…… 一不留神发散远了,程默眼睫一颤,臊得拧开水龙头,捧起冷水兜头泼了自己好几下。 管、管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只泰迪。 第15章 Chapter 15 衣服洗好以后,应旸把内裤和衣服一齐丢进烘干机。 A市作为华国沿海大省的省会,一年当中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都是潮的,因此哪怕程默日子过得抠抠索索,干衣机的钱也还是不能省。 正好便宜了应旸。 守在小阳台等烘干结束的同时,应旸一边用脚扒拉蛋蛋,一边看着程默做饭。汤锅漫出诱人的鲜香,杳杳白雾从跳跃的盖缘满溢出来,程默赶忙拧转小火,徒手揭下锅盖。 “嘶——” 毫无意外地挨了烫。 “啧。”一个没看住就出事,应旸表示非常服气。攥着程默的手把他扯到水池边冲洗伤处,见他眼眶都红了,应旸到底忍不住关切,“疼不疼?” 程默惯性往回缩了缩手:“辣。” 应旸睨他一眼,难得卖弄一回常识:“辣就是痛觉的一种。” 冲了一会儿,应旸感觉差不多了,把水关上:“好点没。” “……麻。” “烤串儿还是火锅呢?!”应旸说着就把他的手往嘴边凑,“来我舔舔。” 程默顿时使力把手抽回,没好气地拿起汤勺往锅里翻搅两下。按说节瓜汤也不必担心粘底,可他却偏偏搅出了这个效果。 搅完汤,程默关了火,盖上盖子保温,打算再炒两个菜。配料都准备好了:一份切成长方体的五花肉,还有一盘洗干净的秋葵。 应旸见程默翘着两节指头,可怜兮兮的,于是直接把他挤到一边:“行了,你去外面歇着。” 程默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似乎在思索他做的菜能不能吃。 应旸和他目光一对,摘下他的围裙挂到身上:“吃不出毛病。” 装备被收走了,程默再不放心也只能让位,搬了张椅子坐在冰箱前旁观。风水轮流转,位置一下调换过来。 摸不准应旸现下所做的一切究竟是源于这些年来练就的生存技能还是他从前就会,只见他轻松提着炒锅的把手,抖锅、颠勺,调料也撒得适量,透白的五花肉不多时就在他手下裹上金黄的酥衣,细腻的焦香随着肉块的翻动不住传扬开来。 程默光闻着味儿就觉得饿了,更别提一向馋肉的蛋蛋,简直伸长了脖子在应旸脚边窜来窜去,要不是感觉这两脚兽嗅着有些陌生,估计早就揪住他的裤腿往上爬了。 “吆——吆——” 怕蛋蛋在那儿影响应旸,程默起身从柜子里摸出一个罐头:“蛋蛋来,不要打扰……咳。” 尽管早在“爸爸”俩字出口以前就及时刹车,程默仍然感觉应旸似笑非笑地瞟了自己一眼,害他只能捏着罐头望风而逃,躲到阳台一面拉开罐头一面悄声把锅推给蛋蛋:“都赖你,说了多少回不能在厨房乱转,你偏去,偏去……”指尖轻戳着圆乎乎的脑袋,佯作威胁,“再有下回就不给肉吃了。” 脸上的热度散去以后,程默拉上院子里的隔门回到厨房。 此时红烧肉刚刚做好,应旸三两下把锅涮了,另煮了些许开水,将将没过秋葵,等熟的同时问道:“有冰和芥末么。” “有。” 程默一听就明白应旸的打算:冰镇秋葵蘸芥末。他原本也想这样做,于是很快兑好调料,冰块也利落地铺到盘子里。 万事俱备,只待秋葵精落网。 起锅的时候烘干机恰好响起了提示,应旸原想提锅把水倒了,焯熟的秋葵直接抖进盘里,但听见动静却故意换了筷子一根根往外夹:“去收下衣服。” “噢。”程默没有多想,听话地去了。 机体里充斥着未尽的暖意,程默摸到一件晾一件,将衣裤仔细挂到晾衣架上散热。 布料少的落在后头,程默最后去看的时候颊边不由染上与机体同等的热度,蹲在门后暗暗数落了应旸几句,接着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来,把内裤一条条夹好。 六条全黑,杀气腾腾的,一点也不可爱。 趁应旸没注意,程默眼疾手快地收下自己的衣服,揉成一团,鬼鬼祟祟溜回卧室。 叠好衣裤,程默拉开衣柜,看着抽屉里半数糖果色的内裤深深犯了难。 独居多好,俩人一块住,这些都不能穿了。 尤其是那几条粉色的。 思来想去,程默抽起几条白色的四角裤,把它们统统压到下面,决定暂且委屈它们一阵。 饭碗里的米饭白白胖胖,粒粒分明,程默怀着虔诚的心夹起一小团送进嘴里,满足得眯起眼睛。 应旸看得失笑:“至于么你。” 不就一碗饭,等尝过他做的红烧肉再眯眼也不迟啊。 “你不知道,”程默咽下饭后说,“这电饭煲原价三千多,我双十一打折的时候买的,半价,做出来的饭确实不一样,特别软。” “这么舍得?”应旸不由侧目。 他记得程默虽然不是小气的人,但很爱攒钱。平时总是一块块硬币地存,等存够十块了就兑成钞票,然后再用十张钞票换整百。说是面额越大越不舍得花,以后成年能开户了再把钱统统放银行。 程默咬着筷子含糊道:“总要吃好一点。” 难得有个途径能够慰劳自己,为什么不呢。 “喏,”应旸夹了一块红烧肉到他碗里,“光吃好也不行,还要吃多。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抱着都硌手。” 也没人求你抱啊。程默有些不高兴,强忍着馋意把那块红烧肉拨到一边,转手去捞汤锅里的瓜。 应旸一直盯着他看呢,程默的唇形很好,不笑的时候嘴角也有些微上扬的弧度,眼下微微抿了起来,他就知道程默心里不舒坦了:“没嫌你,少自己在那儿瞎琢磨。” “我管你嫌不嫌呢。”这话程默没敢说得太大声,怕应旸跟他发作。 谁让应旸脾气差,动不动就生气。不像他,最多只会有些小情绪,不会骂人,更不可能动手。虽然应旸没冲他挥过拳头,也不算骂过他,但他会说脏话,说脏话就是不对。 程默职业病犯了,差些忍不住和应旸叨念这个问题。 然而没想到这劲头刚憋过去,应旸就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地说:“你可别借题发挥啊,我早跟你说了,胖瘦都好。” 循着他的话回忆了一下,程默忽然暗恨自己的记忆力。什么瘦的话也好,某些时候能撑起来之类的,他才不要记着呢。 应旸偏不放过他:“就昨晚的事,你赖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