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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从浴室中出来,坐在铺满绒毯的窗台上发呆。 蛋蛋和他排成一列,粗长的尾巴在脚背上扫来扫去。 程默被它搔得发痒,再加上窗外难能一见的美景,心里始终绷着的弦儿忽然就松了,心境前所未有地平和。 尽管还有些事没交代清楚,但隔膜毕竟存在了那么多年,根本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彻底解决的,现在他已经成功迈出一步了,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喜人的变化。 缓步向前总比固步自封好。 正整理着思绪,余光无意中瞥见床头壁挂上的光屏亮了起来,紧接着铃声忽响,程默看见一张顶着金毛的人脸出现在上头。 他不禁吓了一跳,两秒后才反应过来,趿拉上拖鞋去找应旸。 叩叩叩。 没人应门,程默听着门铃又响了两声,只能冒昧地压下门把。 “应旸,有……”人来了。 谁能告诉他这边的浴室为什么统统是透明的???!!! 程默一进门就看见应旸侧身站在喷头下冲水,昏黄的灯光和纯白的泡沫掠过每一寸刀削斧刻般的肌理,顺着流畅的线条缓缓滑落下去。 氤氲的水蒸汽似也从他的脚下一路升腾上来,程默唰一下背过身,提高声音通知:“有人在下面按门铃!染着一头金毛!是不是你朋友?!” 水声骤停,应旸的嗓音带着浅浅的回声:“嗯,过来送点东西,你去接一下就行,不用招呼他。” “噢。” 程默忐忑地去了。 边走边开灯,蛋蛋屁颠屁颠地缀在身后,开门时程默难免有些紧张。他马上要接触到一个陌生人了,还是应旸的朋友。 千万不能失礼。 咔嚓。 门开了,外面的金毛看也不看就说:“旸哥——”然后和程默面面相觑,“靠,你谁?!” 程默伸脚拦着蛋蛋,不让它在门边探头探脑,随后朝金毛笑了一下,没有在意他的冒失,解释道:“我是应旸的朋友,他还在洗澡,你把东西放下就行了。” 金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瞅瞅底下的蛋蛋,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反应过来:“哦哦!”态度顿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赧然地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啊。那个,我叫陈锦昌,跟在旸哥手下混的,你跟旸哥一样,叫我阿昌就行!” 说着他毕恭毕敬地拖了一大包东西进来,也不知他一个人是怎么拿的,程默无意瞟了一眼,首先就发现了一个猫窝,再一看,里头竟然全是猫砂、便盆之类的宠物用品。 可见这都是应旸临时交代他去买的。 估计还没给钱。 程默脑筋转得极快,摸了摸身上,想起自己穿的是睡衣,手机落在房里没带,四处看了看,所幸应旸的钱包就放在玄关旁的柜子上,他自然地把钱包拿了过来,打开看见厚厚一沓红票子,安心了些,问:“这里一共多少钱?” 阿昌受宠若惊地推拒:“哎别别,没多少!” “不行。”程默平时没少买这些东西,在心里估算出大致的价位,抽了五张大钞递给他。 这是原则问题。 “真不用!”阿昌不敢要他的钱,“旸哥会给我的。” 程默笑了,晃晃钱包:“这就是他的钱。” 阿昌半天才憋出句:“……我们一般月结。” 争执间,应旸钱包里有个东西掉了出来,程默见是张一寸大小的纸片,没有多瞧,把它捡起来拢在手里,不由分说地将钱塞了过去:“拿着吧,还是你要等他下来亲自给你?” “哎……行吧行吧!替我跟旸哥问个好,我就不打扰你们,先走了!”阿昌拗不过他,拿着钱赶紧溜了,还特有手尾地把门关好。 程默摇摇头,哭笑不得。 理好被自己抽乱的票子,程默准备把刚才不小心掉出来的纸片塞回去。然而垂眼一看,他发现调转过来的这一面上用红笔写了行字,笔迹秀丽,且十分熟悉—— 你很好,我们一起加油! 是他的字。 回忆不觉倒回半月以前。 在他们重逢后第二天,应旸拿着钱包说要去银行查账,当时他或许正是因为翻出了这张纸条,才会脸色古怪地看着自己。 本以为应旸偷藏的是他的照片,还想着他是从哪里得来的。 结果居然只是这么一句话。 高三生涯的每一个片段大都深切地镌刻在程默脑海里。 在他的影响下,应旸渐渐缩减了四处胡混的时间,心思开始转移到学习上来。哪怕明知临阵磨枪大抵不会收到什么好成效,他依然在自己刷题的时候安静地陪在身边。 有时只是单纯看着,有时也会抓起笔在试卷上涂写两道。 他很聪明,原本成绩就不至于垫底,在有意识地吸取知识以后,年级排名不说突飞猛进,至少也算挤入了中流,让班上的同学大吃一惊。 就连科任老师看到他时目光也不禁染上欣慰的暖意。 然而“本性难移”这话不是没有道理,上课的时候应旸偶尔还是会忍不住给他扔纸条儿。 没错,人家都是传的,就他一个嚣张地直接从最后一排扔到正中间来,老师背过身在黑板上拿着粉笔兢兢业业地画抛物线,他偏跟在后头做实物演示。 从x8到x4,倒U形,顶点坐标为(x6,y5),足足跨过4个数值,完美落下。 十分招眼。 可惜大家基本敢怒不敢言,个个缩着脖子权当看不见,甚至在程默不得已回完以后自觉充当信使,一个接一个地给他传了回去。 程默不想打扰同学上课,但他自认没那个投掷技术,偏又不能不理,否则应旸课后该把他揪去小黑屋谈心,两相为难,可把他纠结坏了。 幸亏他人缘不错,且迫于应旸的淫威,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过去。 课后程默眼神闪烁地觑着应旸,扬声叮嘱:“以后要有问题,下课再来问我。”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欲盖弥彰。 当然,纸条的内容层出不穷,间或倒真有严肃正经的,只是相较而言,还是百无聊赖的撩骚居多,比如—— “老师说的我都没听懂,光顾着看你了。” “我要考不上大学怎么办,估计得打家劫舍才能养得起你。” “中午吃啥?我现在就饿了,还有点困,要有个人形抱枕该多好。” “为毛不理人,是不是嫌老子没文化配不起你啊!?” 程默看得别扭,忍不住执起红笔,特意把句末两个符号圈了出来,耐心说明:“问号应该放在感叹号前面。”随后抿唇补充,“你很好,我们一起加油!” 感叹号被他鬼使神差地镂空涂实,犹豫片刻,下头的小圆也隐晦地画成一点桃心,一打眼根本看不出来。 小心翼翼地折起纸片往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