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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睡美男?!” “……” “听说,只有世界上最深情的吻才能把你唤醒。” “……” “没有人比我更爱你,这个人选非我莫属!” “……” “就让我用充满午后气息的亲吻拯救你吧!” 闻言,程默顾不得坚持,倏地睁眼,赶在应旸亲到他以前把嘴捂上,哼哼道:“醒了。” 应旸就像没看见似的照直亲了他手背一下,蜻蜓点水,亲完就退开。程默以为他不会再来了,谁知他手刚一挪走,还没等支到床上呢,就被应旸扣住压紧,由于受惊而微张的唇缝中探入一截舌头,带着…… 带着薄荷因子独有的清冽,袭过味蕾。 应旸缠着他的舌头吮了两下,让他嘴里染上同样的味道,接着才意犹未尽地撤回来,亲亲他的嘴:“吓坏了吧?看你以后还赖不赖床。” 程默赧然地坐了起来,捂着嘴瞪他。 这也太不公平了。 应旸漱了口,他可还没呢! “亏你亲得下去。” 说完,程默推开他一路小跑进浴室。 里头很快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应旸慢条斯理地趿上鞋跟过去,程默嘴角沾着一点白色的沫儿,一边隔着镜子向他传达不满,一边被他从身后抱住,性感的嗓音和着笑意一起传来:“平时我也没少亲啊。” “那怎么一样。”程默含着牙刷,口齿不清。 “我是说,你睡着的时候我也没少亲。” “……咳、咳咳。”程默险些呛着,弯腰咳了半天,接水把牙膏沫儿漱干净,再抬头时眼睛红红的,任由应旸给他擦嘴,半晌才嘀咕,“你还真不挑。” “挑什么?不都是同一张嘴么。” “就、就没味儿嘛?” “有。” “……” “甜的。” 程默揍了他一下,脸上挂不住,转身就走。 就跟互相传染似的,现在轮到应旸死乞白赖地黏人,程默刚迈出半步他就又把怀抱锁死了,啥也不说,光跟在他后头。 “你好重。”程默假意嫌弃。 “要我把你抱起来不,我不嫌你。” “不了。” 就几步路。 程默走到衣柜前,准备换身衣服。 应旸给他拿了件浅粉色的卫衣和一条纯白的运动裤,都是昨天买的。 程默没有反对,乖乖接过才说:“我想回老城区那边搬点书过来。” “搬一点还是搬全部?” “……全部吧。” 应旸太过纵容,以致程默想客气一些都难。 “嗯,那我去打个电话。” 应旸依依不舍地松开他去找手机。 猜出他的意图,程默赶紧叫住他:“哎,我自己搬就行,拢共也没多少。” 应旸还能不知道他么,书房里整整两个大书柜,都堆满咯,就他那细胳膊细腿儿还想自己搬? 那他今晚的“消夜”怕是要真泡汤。 应旸根本不会让这样的惨剧发生,但他原本也没打算装个电灯泡在身边,于是解释说:“就让人开辆大车过来。” “噢。” 这倒好。 半小时后,车子就位,两人手拉着手出门。 从家门口到停车场的路上,程默看着应旸脸上的笑,加之回想起这半日以来他的种种表现,随手往地上一指:“旸哥,你丢东西了。” 他指得也太远了,应旸压根儿不信,但还是配合着问:“什么?” 程默小小地卖了个关子才说:“高冷男神范儿。” 听着像是那种脑残偶像剧的设定,应旸有些意外:“我本来很高冷?” 程默也不知道算不算,反正和现在的状态截然不同吧:“大家都怕你。” 应旸不关心别人怎么想,只想知道程默的看法:“那你怕我么。” “以前好像有一点,现在……还好。” “什么叫还好。” “就是不怕了呗。”电梯到了,程默牵着他走进去,按下按键,门关上以后胆大包天地放话,“我要欺负你。” 应旸让他逗笑了,也不生气,甚至饶有兴味地问:“你想怎么欺负?” “唔……”程默为难地想了半天,试探着说,“让你做这个做那个,我指东你不许往西,必要的时候我打个招呼你就必须出现……” 怎么听起来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哎,你这是在讽刺我么。” 说实话,程默起初真没这意思,但经应旸提醒以后,他忍不住乐了:“你也知道你以前这么霸道呢。” “那你觉得挨欺负了么。” 好像没有。 程默没好意思颠倒黑白,应旸于是抓紧一切时机往脸上贴金:“看吧,你就喜欢霸道的,面儿上委屈,实际还挺乐在其中。” “所以我现在也让你乐一乐。” “行,那太好了,哥真没白疼你。” 电梯门打开,程默板起脸指向外头:“去,给我把车开来。” 应旸微微躬身,伺候老佛爷似的架起他的手:“好嘞!爷当心脚下。” …… 就这么走了两步,程默遭不住了,浑身不自在地垂下手,让应旸像往常一样牵回去:“不好玩。” 要换个本子。 应旸早就看出他的外强中干,笃定他没有欺负人的本事,但又不好明着扫他的兴,只能哄道:“晚上随你怎么欺负,嗯?这个一定好玩儿。” 谁知程默试了一回,再不敢逞强了,特谦虚地睨着他,眼神忽闪:“还是你来吧……我不会。” “……操。”应旸猛地回头,反倒害怕和他对视了。 这小眼神儿勾得!要不是清楚他底细,还真像扮猪吃老虎啊! 现在就想欺负他丫! 往死里欺负! 前面就有现成的地儿。 阿昌是个机灵人,听说应旸要宽敞的车就开了辆GMC商务之星过来,并且在留下钥匙以后一句废话也不多说,自觉麻利儿地溜了。 搞得程默还有些不好意思,上车以后忍不住问:“他这样算是加班吗?” 应旸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他们那儿似乎从来没有这个说法,当初他差不多也是这样过来的,只是敢使唤他的人不多,上头要实在找不着人了才会来“劳驾”他。 “算吧。”系好安全带,应旸边发动车子边说。 大家都是夜里值班,白天补眠,下午通常没什么事,出门一趟就当活动活动,能来是义气,不来也怪不得人家什么,纯看交情。 所以这和普通公司的规矩本来就不大一样,更别提…… “那你们加班是算调休时间还是工资啊?” 应旸再一次被问住了。要实话实说吧,感觉他就是无良老板应扒皮,要敷衍着回吧,又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