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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够。 应旸倒是半点儿不犹豫,直接把椅背放倒,变出一百八十度的宽敞平面,看起来舒适得像是一张大床。 别说放上区区几箱书,就是车震都足够施展的了。 程默忽然红了脸,怕应旸瞎扯什么鬼话,先一步跑去驾驶室点火。 “你开啊?”应旸边做着苦力边问。 “嗯!”程默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心想这样的话应旸估计就不会逗他了。 程默很机智,也十分了解应旸。 应旸确实饶了他一路。 但刚把车停好,他的家当通通搬下来以后,应旸就捏捏他的耳垂,神情意味深长:“这车不错吧?” “……是不错,马力挺足。”程默吓得把车一锁,手也不和他牵了,一溜儿小跑去摁电梯。 应旸脸上挂着瘆人的笑,至少在程默看来是这样,推着小车一步步朝他走近,仿佛推车上放着的不是书,是一缸又一缸色彩斑斓的金鱼。 进电梯时程默故意站在角落,和应旸中间隔着厚厚的书墙,面色从容,眼睛也一直没有看他,只是纠结起来的手指泄露了内心的忐忑。 暗潮涌动间,顶楼很快就到了。 程默抢先溜了出去,没跑,还知道要在外面给应旸按着电梯。 都出来以后,应旸示意他去开门。 看着门上的电子锁,程默晃了晃手:“我开不了啊。” 没设指纹呢。 “输密码,就你知道的那个。” “噢。” 950603,滴滴。 成功。 “再摁一下井号键,把你的指纹扫进去。” “噢。”程默没有推却,心里头热热的,像是被注入一股暖流,对新居的归属感更进了一层。 进屋换了鞋,应旸把书推到楼梯口,程默看着几个大箱子,直觉有些担忧:“你行不行啊?要不咱俩一起搬吧。” 应旸不满地扫他一眼:“我不行?” 程默立即认怂:“……行。” 话虽如此,他依然帮着托了纸箱一角,来回几趟,终于将四只箱子通通运进书房。 大功告成。 应旸就跟没事人似的,气儿也不多喘几口,反观程默,前后没出多少力,倒是因为爬了几趟楼梯,把自己跑累了,赖在地上不愿意起来。 “运动完别马上坐,屁股会大的。”应旸伸手拉他。 “道理谁都懂……”但他就是想休息一下嘛。 程默不抬手,应旸也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动。 最后还是程默耐不住先有动作,把手递给应旸,让他轻而易举地把自己提了起来。然而刚一站稳,应旸就松开交握的手,换了个姿势。 看着面前微微敞开的怀抱,程默不禁暗骂他闷骚。 想抱就抱嘛,为什么非要自己主动呢。 殊不知应旸就爱纠正他这别扭劲儿,在程默慢吞吞地埋进来时俩手一箍,分明看出他只想敷衍一下,却愣是阻断了他的退路,不让他得逞。 他要抱上好一会儿的。 由于程默方才运动过量有点热,身上虽然没有见汗,但凑近了就能发觉他裸露出来的皮肉上泛着些微潮意。 淡淡的奶香从耳后传进鼻腔,填满了心底的空虚,应旸眯眼嗅上半天,长长地舒了口气:“别躲我。” 程默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从这近乎叹息的语气里听出一丝……惶恐?以致短短几个字就把他打回黏人精的状态,妖道似的。 或许这人就是吸铁石成了精。 离远了还好,一旦痴缠起来,再想分开就难了。 程默态度不禁端正了许多,认真地圈着应旸的腰,小声辩解:“我这就是生活的小情趣,偶尔调剂一下都不行么。” “行,撒点糖,烤烤就能吃咯。” 应旸身上也有汗味,但就是很干净的那种感觉,和别的男生都不一样。 程默以前常看他们打篮球,由于这是体育课必备项目,班上稍微活跃一点的男生都会参加,分成两队,应旸做队长。无论人员如何变动,但凡队里有他,那就准能赢。 身为应旸忠实的球迷之一,程默坐在树下看得开心,有时甚至幻想自己是场上那颗唯一的篮球,被他追逐,成为他目光的焦点。 放学的时候,很多人都馊了,他只能屏着呼吸,加紧收拾书包,离他们远远儿的。 唯有应旸是个例外。 他一靠近,程默登时只觉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约着一起回家的路上,手臂不小心碰到一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只有些许黏腻的触感。 到家以后他偷偷抬起手来闻过,皮肤上什么味道都没留下,倒是尝着有点儿咸。 追忆着青葱的往事,程默自己都没发现他情景重现了,伸出舌尖舔了应旸一口,还恍惚地咂摸着这么多年过去,这股味儿一点儿都没变。 应旸让他闹得一激灵,往后仰了仰头,亮出湿漉漉的脖子,笑也不是,气也不是:“什么毛病,补充一把天然生理盐水呢。” 程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也吓了一跳,咂巴着嘴里的咸味儿,心虚地凑过去把那点痕迹吮干:“就……比较一下。” “比较什么?看舔我和舔别人有啥不同是吧。” “没,”程默忿忿然捏他腰,纠正,“没舔过别人!” “那看舔我和舔我有啥不同是吧。” 应旸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谁知程默的神情竟然更心虚了,搞得他想高抬贵手,不追问都不行:“这是什么表情,被我说中了?” “……” “我劝你最好从实招来。” 于是程默架不住把当年莫名的痴汉行为坦白从宽了,说完之后脸简直红得不能看。 应旸听得新鲜:“可以啊程小默,还偷偷做过什么,嗯?” 程默缩着脑袋不认账:“没、没有了。” 应旸放缓声音哄:“说说看,我又不会笑话你。” 程默眼珠子一转,软下腰开始耍赖:“我累了。” 应旸也不急:“那咱们洗澡去,边洗边说。” 于是程默欲拒还迎地被他抱进浴室,非但衣服顾不得拿,甚至门刚关上就让他把嘴堵了,三两下扒光,推到喷头下,由内而外湿得透底。 洗完澡下楼做饭的时候,时间已经从六点出头跨越到了七点半。 程默除了感觉身体被掏空之外,一时再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藏了多年的小秘密几乎全让应旸套了出来,边问还边可劲儿折腾,提前把睡前的锻炼架着他实操完了,一点耐心也没有。 吃准了他脾气好,逆来顺受的,根本舍不得反抗。 闹得他这会儿腰还酸着,腿也软得有些站不住,只能哼哼唧唧地靠在应旸身上拿他来借力。 尽管如此,程默依然惦记着下厨。 应旸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