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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也无眼。当日对不住了。” 殷楚“哼”了一声:“罢了罢了,见过两次面。第一次你帮我要了大把珠钗,但嘴上斗话,是我赢了。第二次见面,你占了丫鬟的便宜,将我捆了,算你赢了。第三次见面,谁知你遭了茶水的报应,日后可记住了,别没事儿惹我,是要遭报应的!” 江茗回问:“第一次怎么能算是你赢了?你没听懂自然不算是你赢了。”她说的是将殷楚比作曲妓的事儿。 殷楚装作不懂:“你骂人,别人听不懂,可不就是白骂?谁一边听你骂自己,一边翻诗词歌赋的?” 江茗将身上的大氅裹紧,暖意渐渐回到身上,她也没回殷楚的话,只是尽情的呼吸凛冽的寒风,让自己舒坦一些。 走了两步,殷楚突然停下,冲江茗伸出手:“银票还有吗?” 江茗连忙将自己身上最后一张银票塞了过去。 殷楚将那银票放在面前扫了一眼,说道:“寿谦票号的银票,你这是让我去临安府兑换吗?” 江茗连忙说道:“你去找乔靳,他能给你换。” 殷楚把银票往怀里一揣:“算你还有点良心。若是有机会,下次带你去赌坊玩玩。但银子你出,准备好,请本世子玩个痛快。” 江茗抿了一下嘴,这人的确是有心的,但却偏生有些不好的癖好。到底怎样,真是一言难尽。但她还是应了下来。 这路程去的时候漫长,回来被殷楚这么插科打诨,反而显短。乌云散去,群星显现,殿宇的屋脊上立着一串儿的神兽。宫墙内的邪祟被镇住了,可却镇不住人。 两人离的正殿近了,里面热闹的喧哗声俱都传了出来。 门口这时出来个年轻男子,看见江茗和殷楚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 灯光一照,江茗才看出这是江劭,他脸上挂着十二分的不耐烦,待走得近了,这才说道:“你换个衣裳要这么久吗?耽误我行酒令!” 看到江劭也出来了,倒是大出江茗的意外,她原以为他对自己敌意那么深,才不会管自己。可如今虽然晚了些,但他还是记着自己方才说的事情。不管他是为了能去延庆道,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至少出来了。 江茗刚要说两句感谢的话,就看见江劭扫了一眼殷楚,冷哼一声,教育起江茗来:“原来是遇上昭南王世子了。你一个黄花闺女,在外面被人说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如今已经不是外面的野丫头了,一举一动都是大将军府的脸面,你丢得起人,我和爹娘可丢不起这个人。” 劈头盖脸就一顿说教,江茗愣了一下,还没回话,就听见江劭转头同殷楚行了一礼,然后说道:“世子爷身份尊贵,我这姐姐是外面野惯了的,配不上世子。世子千万别被她的样貌迷了眼。” 江茗话在嗓子眼里梗住,什么叫做配不上殷楚?殷楚最想娶的,怕不就是自己这种有的是银子的女子了吧! 殷楚看着江劭,半晌笑了出来:“她?样貌迷了眼?她有本王好看吗?本王想看好看的,自己照照镜子就行了,还用得着费工夫吗?” 若殷楚是普通男子,江劭也就说他两句,可这毕竟是世子,他还是知道说话的分寸的,便只能敲打江茗:“听见了吗?” 江茗点了点头:“嗯,听见了。不过世子长的好看,其实也挺麻烦的,我听说,世子前两天在茶馆里,被两个女的给绑了,要行非礼之事呢。” 江茗后来去打听了一下,殷楚当日大喊非礼传的是沸沸扬扬,可偏生没人说那两位女子是谁,想来自己到华京不久,没什么人认识罢了。当事人殷楚和后来的乔靳又守口如瓶,自己这才逃过再被街头巷尾“传颂”的劫难。是以,她此刻这么说,也不怕殷楚说当日是怎么回事,反正自己就一口咬定不是,就成了。 江劭显然也是听过这件事儿的,眼睛不住的往殷楚身上扫,却不敢说,绷着一张脸对江茗说道:“你真是……回去我定要同母亲说,让她好好教导你,这种话也能从大家闺秀的嘴里说出来?半点羞愧也无?” 殷楚在旁点头附和:“正是应当如此。” 三人正说着,飞浮跟着一个宫女从远处走来,手上捧着衣裳,见到江茗站在这里,心下才舒了口气。她跟着那宫女去了,心里却总是七上八下,害怕自己不在的时候江茗出什么事儿。 “小姐。”飞浮走过来唤了一声。她身后的小宫女却没想到江茗能好好的站在这儿,原本这衣裳不是用来换下那可能被太子弄脏的衣物的吗?怎得她如今没事儿一般?太子呢? 江劭看见飞浮,这才反应过来:“敢成你在外面呆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换?!” 江茗苦笑:“这衣裳不是才送来吗。” 江劭骂了一句:“快点就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换了吧,我在这儿等着,你快去快回。”他转头又对殷楚恭敬说道:“就不劳烦世子了,我在这里陪着家姐便是。” 殷楚点了下头,又看了江茗一眼,这才对江劭说道:“快些,等你行酒令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替换完了。字数比原来多,不用担心吃亏。为了表达我的歉意,29、30两章留言的小伙伴,我都会发大红包~ 殷楚:世上有比我更好的人吗? 感谢千秀万木、ENINEI、凌晨黄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营养液~~鞠躬。 ☆、第三十一章(一更) 因着没有太子的指示, 小宫女又受到殷楚和江劭二人的压力, 只好带着江茗去了换膳时下人休息的地方。外面正是酒酣热闹的时候, 下人们也凑上去伺候,这里便空了下来。 殷楚见到了地方,脚下不停, 转身就走,却被江劭拦住。 江劭将自己身上大氅解下, 扔给江茗, 又冲她伸出手:“把世子的大氅还来。” 江茗走进屋子,将殷楚的大氅交给飞浮, 又由飞浮送了出去。 殷楚接过, 也不多做停留, 他知道这是江劭特意让江茗与自己划清关系。他倒也无所谓,反正自己如此不受待见, 已经也不是一天半日了。 鬼使神差的, 殷楚低头闻了下那大氅, 他记得江茗身上是股冷清橘香,如今混了浓烈的酒气和腥气, 白白的糟蹋了这股气味。殷楚有些嫌弃,随手就将那大氅扔给个内侍, 扔下一句“找个地方烧了”,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宴席深处走去。 这方小宫女将衣服放好,出来关上门,转身对江劭福了一礼:“公事, 方才来时,乳酪院的内使唤我去帮忙,说是要添些解酒的清凉酪子。”江劭现今奉旨皇城司,乃皇城禁军,名头是勾当皇城司公事,是以他人皆称他为公事。 江劭背靠门站着,说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