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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装扮。 冯雅今天依旧是精致的妆容,发髻高挽,鬓间留下两绺发丝,微弯曲的弧度,稍显风情。她穿着一件礼服式改良旗袍,暗红色,长及脚踝,加大了裙摆开叉的部分,两条白皙长腿若隐若现,非常引人视线。胸口是黑色透纱的设计,很性感,身上的闪钻又增添了光亮感,衬的人愈显高贵典雅。 程母看的入迷,忍不住扭头问女儿:“她都怎么保养的,跟电视上明星似的。” 程鸢笑:“我也不清楚,但你要是想保养,多跟她请教,她绝对不吝啬传授经验。” “啊?我、我害怕呐。” 没有女人不爱美。 程母自惭形秽到极点后就生出崇敬感,就像是追星似的。 “长得真好看,气质也好好。昭誉他爸娶到她,真是有福气。” 这话也是很诚恳朴实了。 程鸢认同地点头:“谁说不是呢?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太多了。” 她话里的深意,恕程母心思单纯,一时还没摸透。 一行人进了客厅。 仆人们或提着行李或拎着礼物跟进来。 程鸢看到了,带他们上楼放置行李。 下楼时,气氛有点怪。 程母面色不安,握着水杯,看到女儿过来,小声嘀咕:“我也没说什么,就提了声亲家公。” 程鸢瞬间了悟。 霍母就是躲霍父来的,自然不想听到他的名字。她妈这是踩雷了。她想着,拍了下她的手,轻声道:“没事。他们有了点小矛盾,以后少提就是。” 冯雅也不给提的机会了。 她站起来,揉了下太阳穴:“你们都忙吧,我有点累了,先上楼躺会。” 程家父母齐声应了:“好。” 他们目送她上楼去,等人没了影,才松了一口气。 “我去看看那块地去,该施肥了。” 程父想溜了。 “我也去。” 程母夫唱妇随。 程鸢:“……” 她随他们去了,然后,看向霍昭誉,无奈地笑:“你别见怪,主要是妈她太高贵典雅,我爸妈凡夫俗子不敢亲近。” “没有。” 霍昭誉解释:“我妈在不熟悉的人面前端架子、好排场。其实相处下来,还是很平易近人的。” 程鸢点头,跟霍母相处的这些天也算摸出点她的性情。简单说,你对她好,她就会对你好。当然,那些反感憎恶的人除外。 “我看她心情不好,你快上楼陪她说说话去。” “你呢?不去吗?” “你们母子先说着,我去洗点水果。” “我去。” 他还记得她快要来月事了,“你这两天不要碰凉水。” “洗个水果而已。不碍事。” “不行。” 他话落,人已经快步去了厨房。 程鸢跟过去,想帮忙,但被推出去,只能站在门外看他洗葡萄、洗圣女果,然后切了香蕉、火龙果、鸭梨等组成水果拼盘。 他其实很少动手做这些,所以动作不算熟练,块状切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 程鸢笑他:“你这刀工不行。”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我就能雕个花出来。” 他的大言不惭又逗笑了她:“行,我可记着了,等你给我雕个花出来。” “你想要什么花?” 他认真了,“我先点个鸢尾花,你呢?” “我还以为你要说玫瑰花呢。” “没办法,谁让我最喜欢鸢尾花。” 程鸢招架不住他的甜言蜜语,笑道:“得。我也不为难你,就雕鸢尾花吧。” “我们这是夫唱妇随了?” “是。” “果然,我家鸢鸢世界第一好。” 两人在厨房欢笑嬉闹,忽听得一阵脚步声袭来。 他们出来看,原来是隔壁几家女主人。她们看到那豪华气派的车队,就猜出霍家来人了,自然要走一遭了。 “程鸢,我看别墅外好些车,可是你婆婆来了?” “好些天没见她了,可把我想念坏了。” “我做了她最喜欢的糕点,快喊她一起来吃吧。” …… 她们一个个故作熟稔,仿佛跟冯雅是极好的朋友。 程鸢招呼她们坐下,端上霍昭誉切好的水果拼盘,又让他上楼喊人。 冯雅下来的很快,笑容灿烂,似乎之前的郁郁寡欢是种错觉。 她们这样的人向来喜欢伪装,哪怕心里苦成了榴莲,面上也笑得璀璨耀眼。 这何尝不是一种强大? 程鸢放下心来,静坐一边,看她含笑攀谈。 冯雅是天生的社交达人,见识广博,谈吐幽默,无论是美妆时尚,文学艺术,还是商业投资,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贵妇人们多半是随着她的话题走,只也有人不甘落后,故意提了敏感话题:“说到投资,目前我看好的一个项目是地震救生床,可神奇了,利国利民的伟大发明,哦,对了,就是霍家刚进门的那位少爷发明的。” 此话一出口,气氛就冷了。 冯雅看着那穿着红色印花裙的女人,美艳的脸,丰实的胸,二十多岁,小腹微凸,瞬间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大抵是某富商的二房,安排在这里养胎的。 她最是嫌恶这些登不上台面的东西,脸色一变,声音凌厉生寒:“你目前最大的投资是你肚子里的崽,祈祷它是个男孩,不然母凭子贵的美梦就要破碎了。” 那女人听了这话脸蛋爆红,低下头去,再不敢说什么了。 冯雅见多了风雨,不至于为这么个女人失了身份,便又笑着暖场:“也不瞒各位,我家那位刚进门的少爷确实有几分能耐,各位要是想投资,我也不介意帮你们牵线。只不过,既投资了他,别的投资就不用想了。” 在座女人的夫家多半跟霍氏集团有着大大小小的利益牵连,自不会为了个刚进门的私生子与正牌夫人生嫌隙。其中几个心思转的快,立刻笑着表忠心: “我可没听过什么地震救生床,咱们申城钟灵毓秀、人杰地灵也用不着那东西。” “说的是。地震什么床?那是什么玩意?听着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要我说,谁能比的上咱们昭誉?年轻一辈就数他最能耐,还娶了个有能耐的媳妇,赶明儿再生个有能耐的孩子,我的冯姐姐,再没比您更有福的人了。” …… 她们都是人精,哄人开心算是基本技能。 冯雅听到孩子,脸色也真正好了起来。只扫过那怀孕的女人,又冷了下来:“这孩子啊,要真能耐,就要会投胎。要是投到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身上,生下来也是要受苦的。” 她明显意有所指,那女人狼狈的不行,想走又不能走,暗恨自己刚刚脑抽了,非出头说那些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