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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正看到空地上围了好些人。 周边别墅住着的贵妇人们多是没亲眼见过这些手艺活的,一时觉得新鲜,叽喳个没完: “这个是竹子?就这么插上去?结实吗?为什么不砌墙?” “这是花吧?我看这叶子都蔫吧了,还能活吗?” “老程,这片土地准备种什么?我家里有上好的兰花, 你要不要?” “兰花那东西娇贵,不如种几棵果树,到时候还有水果吃。” “对对对,我还没亲眼见过水果的生长过程,一定很有趣。” …… 养尊处优的贵妇人纷纷指手画脚。 程鸢笑着答:“都有的。我爸准备把这块地打造成外面看似小花圃,里面各有千秋,实用性与观赏性兼备的花果园。” “那敢情好。你爸真是个有主意的人。” “这手真巧,瞧,还会竹编呢。” “这个是竹编的灯笼,我知道,我知道,可以挂在花果园门口,像灯笼似的。” “要是在里面种上花,就更好看了,想一想还很有意境。” …… 她们都积极发挥想象,太阳出来,也减不去热情。 冯雅安静旁观,也慢慢来了热情。她本身就搞艺术,在审美上有独特的造诣,忍不住出了声:“这块地各区域的用途要规划好,依我看,竖二横三的划分比例,竖二的位置就种葡萄,以两丛葡萄开道,中间三分,前面三分之一处种些家常蔬菜,每种蔬菜的高度也要控制好,等蔬菜过后,中间三分之一种花,同一色的花,最好也是同一高度。等各种花后,最后三分之一种些果树,同上,一般高度的果树,那么,等到春天来时,层叠起伏,别有趣味。” 众人随着她的言语想象,确实有无限的美感。 她们夸赞又恭维。 冯雅脸色渐渐好转,也有心情跟着众人谈笑了。 程鸢放了心,就去帮父亲的忙了。她会插篱笆,会移植花树,也会竹编,乡野里长大的孩子手艺活儿实在没的说。 贵妇人们看的惊奇,脱离了上流社会的圈子,这些登不上台面的东西也觉得稀罕了。 “冯姐,你这个儿媳真能耐,长得好,能挣钱,如今看来还是个会勤俭持家的。” “那可不是,圈子里就没几家儿媳妇能跟程鸢相提并论。” “我家那个祖宗啊傲的不行,结婚三个月,都没喊我一声妈呢。” “你家那个还好,我家那个才奇葩,嘴巴刁就算了,还一身公主病,东挑细挑,仿佛别人怎么委屈了她似的。” …… 她们纷纷谈起自家儿媳,多是贬斥的口气,当然,多少真实性也就难说了。 不过,她们也确实说到冯雅心坎里去了。 冯雅起初对程鸢不满,现在越看越喜欢。自尊自立、孝顺体贴,更难得的是秉持一颗本心,不慕荣华富贵,真是打着灯笼难找的儿媳妇了。 她眉开眼笑,声音也带了点关爱:“鸢鸢,你当心晒着。” 程鸢回头一笑,眉眼弯弯:“妈,不碍事,我干惯的。” 即便如此,等日头更强了些,冯雅还是把人喊回了别墅。 她见她脸色发红,额头有汗,让人冰了毛巾给她擦汗,又让人将自己常用的面膜拿给她用。 休息过后,两人闲聊。 冯雅问及她兄弟姐妹的事。 程鸢简单回了:“我大姐已经结婚了,目前在准备二胎。我三弟跟四妹还在上学。” “在哪里上学?” “申大。” “什么专业?” “三弟是计算机,四妹是新闻系。” “都是不错的专业。” “还好。” “你们都是争气的好孩子。” 面对这直接的夸奖,程鸢笑了下,没接话。 冯雅又问:“你爸呢?老家可还有什么人?” “我爸兄弟两个,我爸排行老二,我爷爷去世,奶奶身体还好,跟着我大伯住。” “哦。你们家人丁也很兴旺了。” 冯雅话里有些歆羡的意味。她姐妹两个,子嗣都不多。妹妹冯歌生了个女儿,她则生了个儿子。小时候常让他们表姐弟来往,但到底还是不够亲近。 她们闲聊着到了中午。 霍昭誉没有回来用午餐,给程鸢打了电话。 “少喝点酒。” 她叮嘱,他酣然应了:“知道。” 嘴里说着知道,回来的时候还是有点小醉。 和衍扶他下车时,还说着醉话:“鸢鸢,我也要给你建一座城堡,一座庄园。” 程鸢听得直发笑:“我要那些有什么用?我又不缺住的地方。” 她把人扶进客厅。 冯雅知道他出门应酬,就让人煮了解酒汤。此刻,见他回来了,刚好派上了用场,忙让人热了端出来。 程鸢见状,接过来,喂他喝了。 “味道不对。” 霍昭誉喝了一口就拧了眉,微睁着眼睛,慢慢聚焦了:“鸢鸢,鸢鸢,你手艺变好了?” 这是嫌她以前煮的解酒汤不好了? “这次是别人煮的。” 程鸢记仇了,“没下次了,以后你就都喝别人煮的吧!” 事情严重了。 霍昭誉酒都吓醒了:“我不喝别人的。我喝老婆煮的。难喝也喝。” 他怕她生气,剩下的解酒汤说什么都不肯喝了。 程鸢尴尬了,对上周边投来的视线,僵笑了下:“我开个玩笑。” 和衍也跟着僵笑,心想:没看出来,小霍总还是个妻奴。 冯雅也算看出了儿子的妻奴性子,有些心疼,面容也严肃了:“在你的事上,昭誉不开玩笑。以后注意点。” “好。” 程鸢尴尬地应了声,随后在和衍的帮助下,一边扶霍昭誉上楼,一边问:“他怎么喝的这么多?” 和衍看似年轻,但机灵,秒站队,实话说了:“沈总是个千杯不醉的,小霍总已经竭力避开了。” 商场合作,无酒不欢,甚至无酒不成事。 她清楚其中的门道,也不怪霍昭誉,只有些心疼:“他酒量不好,以后你跟着,多劝些,能不喝就别喝了。” “少夫人放心,我记着了。” “谢你了。也辛苦了吧?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 等和衍离去了,她给他脱鞋、脱外套,忽然恶作剧了:“小霍总?” 她放软了声音,美人蛇似的趴伏在他胸口,然后掐着嗓子似的娇滴滴:“小霍总,程程这么漂亮,你想不想要人家呀?” 半醉的小霍总俊脸薄红,像是染了一层桃花色,漂亮的惊人。他眼睛似睁未睁,声音很低:“鸢鸢?” “什么鸢鸢?” 程鸢戏精上线了,嗲声嗲气地娇嗔:“人家是你的小橙子呢。”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