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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两人一回到家, 姜炎就已经在家里等着了。他见秦肆腿中弹了还不肯老实待医院, 还敢这样来回折腾, 气得脸都快绿了。 “身为你的私人医生, 我感觉好累。”姜炎悠悠的叹了口气, “我的一世英名迟早都要毁在你的手里。” 他医术再好, 病人偏偏要作死, 他也回天乏术。 秦肆坐在轮椅上,整个人倒是轻松自在,表情也很镇定,对姜炎点了下头道:“辛苦。” 姜炎:“……” 能从秦肆嘴里听到“辛苦”二字, 简直让人受宠若惊, 姜炎做了他近十年的私人医生,这还是第一次听他对自己说“辛苦”……由此可见, 当秦肆的私人医生,确实比较辛苦。 姜炎没敢再废话,仔细帮秦肆检查了腿伤。 “你一定得好好调养, 不能出半点差错,饮食方面注意清淡,生活方面……”姜炎看向阮宁,转而交代她,“生活方面,不能自理的千万别让他逞强,你能代劳的最好都由你代劳。” 阮宁没有半点犹豫,立马说:“嗯,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秦肆突然开口道:“我能自理洗澡吗?” 姜炎一听就激动:“不行,这个真不行!我知道秦少您爱干净,又不喜欢别人碰你,但是也为你的腿着想着想吧,还是让人代劳吧。” 秦肆不置可否,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阮宁。 阮宁:“……” 阮宁有点懵,洗澡也要让人代劳啊?那……那她该怎么代劳啊?秦肆干嘛要这样看着她…… 阮宁脸都红了,光是在脑海里想想那画面都觉得羞耻。 “你……你能不能不洗澡啊?” 阮宁自己说完,都觉得这个要求提的有点过分,他的腿又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好,总是不洗澡,秦肆肯定无法忍受。 秦肆眸色动了下说:“不能。” 阮宁:“……” 看着阮宁,秦肆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突然叹了口气,故意拉长声音,语气听起来竟莫名带着伤心:“算了,宁宁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也可以自己洗的,你不要勉强。这条腿是为你伤的,哪怕好不了,我也可留作纪念。” 阮宁:“……” 姜炎:“……” 秦少居然在一边动用美色,一边扮小可怜博同情?还拿条断腿留作纪念,这是在挟恩图报吧?! 这心机也太深了,秦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第一次见识到秦肆这副面孔,姜炎都要震惊了。 阮宁却想不了姜炎那么多,她被秦肆说得心里难受,反正他的腿一好,他们就要结婚了,她现在还矫情这些做什么?阮宁强忍着羞涩,声音小的几乎让人听不见:“那……那我帮你。” 秦肆还是听见了,呼吸瞬间一窒,眸色暗了暗说:“乖。” 阮宁低着头,脸又红又烫。 姜炎不仅要瞎了,也快聋了,他一刻也待不下去,确定秦肆的伤死不了人之后,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我先走了,有任何情况都要第一时间联系我。” 秦肆笑道:“嗯,多谢。” 姜炎:“……” 秦少今天到底怎么了?中邪了?没必要伤个腿开心成这样吧?! 姜炎走后,秦肆让张妈和王伯在一楼收拾一间卧室出来,他的腿脚不便,上楼麻烦,暂时睡在一楼。 阮宁心里莫名空落落的,原本她和秦肆的房间紧挨着,现在却要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不喜欢他的时候,拼命想要远离他。现在喜欢上他,就想尽可能靠近他。 可是让她提出搬下来睡,让张妈和王伯再收拾一间房间出来,她脸皮薄,又说不出口。 秦肆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宁宁,你跟我一起搬下来睡。” 阮宁一怔,心里有点甜,表面上却很平静:“那让张妈再收拾出来一间房间?” 秦肆弯唇,道:“这不是已经在收拾了。” 阮宁:“……” 他是想跟她睡一间房啊? 阮宁道:“……这太急了吧,你腿一好我们就结婚了,你再忍几天好不好?” 没想到她竟然用自己的话来堵自己,秦肆失笑,说:“我怕我半夜起床上厕所,你不在身边,连个帮扶的人都没有。” 阮宁眼睛瞪大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上厕所还要她帮扶?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脸红了个彻底。 秦肆说完也觉得这话有歧义,他突然觉得有点燥热,解释:“只是让你扶着我,不是扶别的。” 阮宁:“……” 秦肆:“……” 算了,越描越黑。 秦肆转移话题说:“宁宁,我想去洗澡。” 阮宁愣了愣:“现在就要洗吗?” 秦肆注视着她:“嗯,身上都是医院的味道,我不喜欢。” 阮宁:“……哦,好。” 帮秦肆洗澡这件事真的不好操作,阮宁紧张得指尖都在颤,秦肆脱了衣服后,她根本连头都不敢抬,更不敢往上看一眼,但视线下移,不可避免就能看到另外的场景。 她立马移开了视线,心跳加快,连呼吸都开始不稳。 闭着眼胡乱上手的后果就是总会不小心触碰到他的伤口,阮宁吓得缩回手,不住的问他“疼不疼”。 秦肆心里暗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这是在难为阮宁,还是在折磨自己。 秦肆攥住她的指尖,嗓音哑的不成样子:“宁宁,我自己来吧。” 阮宁:“……” —— 秦肆的腿伤确实严重,他自己装得淡定无比,白天谈笑自若,跟个平常人一样,但是一到了晚上,腿部密密实实的疼痛袭来,让他根本睡不着。 他再能忍疼,但那还是疼的。 也只有在阮宁熟睡之后,他才会表现出一丝痛苦,他不想吓到她。 阮宁就睡在身边,不过两人什么都没做,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他现在腿伤成这样,即便真想做点什么,也不是时候。 秦肆动作很轻的翻了个身,本来他面向阮宁,把她抱在怀里,但是那个姿势拉扯着他的伤口,他不得不调整为平躺在床上。 放在平时,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此时他做来却已是一头冷汗,不是疼得动不了,而是他要分心顾虑到阮宁,担心吵醒她。 可是阮宁还是醒了,她其实根本没敢睡太沉,始终迷迷糊糊的醒着,害怕秦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