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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儿摇头回答:“不要胡思乱想,我爱的从来就不是你的成绩。” 女孩儿于是又问:“那你爱的是什么,难道只是我的驱壳?” 男孩儿沉默数秒,接过递出来的奶茶,低头亲在她额头青春痘的上,神情无比坚定:“当然不是!我爱的是你的灵魂!” 陆行州站在原地,两眼发昏,他皱眉目送他们离开。 窗口接待的小姑娘神情羞涩,低头整理完自己的帽子,忍不住小声发问:“这位先生,请问,您需要买些什么?” 陆行州终于回过头来,思考一瞬,看着她问:“皮肤白脖子长的女人喝什么?” 姑娘双眼微睁,站在原地哑口无声。 陆行州于是又问:“生过孩子的喝什么?” 小姑娘双手颤抖,开始头昏脑涨,她今天第一天上班,业务水平还不够娴熟,首次遇见陆行州这样的病患,难免有些手足无措,所以她小心试探:“那就来一杯原味和一杯枸杞红茶怎么样?” 陆行州点头表示满意。 他对于枸杞有一种天生的认同感,就像女人对他的脸有一种天生的痴迷。 还在美国的时候,李文瀚每年会从国内精挑一大批宁夏枸杞寄给陆行州。 一四年圣诞,李文瀚前往美国探望,他那时拉着陆行州的手,满脸的欢欣雀跃,他说他一定要见识见识资本主义酒吧的歪风邪气,于是,他坐在酒吧妖娆的吧台前,面露期待,陆行州却是脸色平静,只有在啤酒上来后伸手拿出一包包装完好的宁夏枸杞,抓出一把挨个洒在了面前金黄冒泡的啤酒里,抬头望见李文瀚疑惑的目光,淡定自若地开口:“养生。” 李文瀚觉得他这纯属脱裤子放屁,所以他问:“你这样喝酒,难道就没被人打过?” “没有,他们只会问我这是什么。” “那你怎么回答?” “枸杞,我年纪大了,他们得认同我。” “但你的那些同事大腹便便,阳痿、早泄还脱发。” “这不是他们不认同我的理由。” “你这是屈从于时间,是悲哀的,人生漫长,不应该只有眼前的苟且。” “说的很对,所以我还有诗和保温杯里的枸杞。” “你竟然会欣赏诗词?” “我也是有艺术素养的人。” “我还以为你的艺术素养已经被扼杀在音乐的摇篮里。” “不会,万事不可单凭表象,就像你看起来虽然有非洲血统,但你其实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中国人。” “我有时会希望自己是一罐煤气。” “温暖他人?” “不,高兴时生生火,不高兴就炸死一两个傻逼。陆行州,总有一天,我会炸死你。” “你这样偏激是会出问题的,你年纪不小了。” “但我喝酒不加枸杞!” “你对酒不能有偏见。” 李文瀚没有回答,他要死了。 陆行州此时提着手里的两杯热饮,脸上没有格外的表情,他甚至不需要思考见到沈妤时的理由,他看见了停车位,他想到她,于是就来了。 沈妤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时候与陆行州相见,她眼角泛着细微的红,轻声发问:“陆…行州?你怎么在这里?” 陆行州将手里的奶茶递过去,语气平缓,并不让自己表现得局促:“我来看你。” 沈妤此时抿住嘴唇,却是顾不得多想,接过陆行州手里的热饮,开口说到:“小茗…不见了,我正要去找她。” 陆行州于是也皱起眉头,走到她的身边,低声问到:“不见了?是走丢了,还是没有回来?” 沈妤一边垂头往小区外走,一边回答:“是离家出走。她这几天一直在说想爸爸妈妈,是我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刚才我送小黎学完钢琴回来,阿姨告诉我她不见了,我们在小区里找过,没有任何结果。” “有去过监控中心?” “去过,楼下的住户说在大门口遇见过她。” 陆行州跟在沈妤身后,沉默一瞬,声音平静而笃定:“虽然李小茗的智商有缺陷,但并不是没有完全的自主能力。如果她离开的原因是因为想念父母,那么她的目的地,肯定不会是小区或者周边,而是她自己的家里。” 沈妤猛地抬起头来,表情显得不可置信:“她的家?她的家那么远,怎么可能一个人过去?” 陆行州目光直视前方,沉声回答:“一个人如果有一个想去的地方,那么她的神志总会变得格外清晰,这是人的天性,何况,你也曾经带她坐过公车。” 沈妤听见这样的话,神情越发慌乱起来,她的手指细微颤抖,低眉垂目,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陆行州皱眉轻咳,上前抓住她胳膊,试图柔化自己过于低沉的声音:“这里交给物业和杨阿姨,我们先去她的家里等一等。” 沈妤听见陆行州的话,像是突然清醒过来,深吸一口气,点头答“好”,跟在他身后迈步往车上赶。 李小茗所住的地方与沈妤的小区隔了三条主干道,此时高峰期还未完全过去,两人到达目的地时,时间将近八点,广场舞的阿姨摆开架势,已然是一副全然忘我的歌舞升平。 沈妤下车直奔二楼的房间,里外找寻了一遍,连走廊深处的杂物柜也没有放过,只是依然没有发现李小茗的身影。 走下楼来,脸上浮现出越发失落自责的神情。 陆行州挂上手机,表情严肃,快步向她走来,开口道:“不用担心,李文瀚已经报了警,正在往这边赶,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总不会就这么没了。” 他的话其实并没有多少底气,但他不能在沈妤面前表现得无措,他是男人,得让她安心,所以他抬起胳膊,试图安抚沈妤的情绪,而身后阿姨的声音就在此时忽的传了过来—— “小伙子,我刚才听你的电话,你们是在找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沈妤和陆行州猛地抬起头来,双双发问:“是,阿姨您看见过?” 那阿姨个头不大,眼神坚定却显得十分精神,点头回答:“见过,走路还有些坡脚的对吧?我们在这里跳舞大半年了,经常看见那小姑娘。” 沈妤于是连忙倾身向前,她拉着眼前阿姨的手,眼睛格外诚恳:“您知道她现在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阿姨原本挺不喜欢沈妤这小姑娘,毕竟她长相狐媚,身边还有一个自己心目中最佳“女婿人选”,实为拱猪的大白菜,但此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