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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说出这样的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贺扬波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再一想到现在自己正和他全身chi裸地待在同一个被窝里,脸顿时又垮下来几分,“回家去吧。” “贺哥?”刘一航不相信地看着他。 “既然你没什么事,就回家去待着吧,你家里人……你姐夫、你姐姐他们……一定很想你……”贺扬波耐着性子,好言相劝。 “那你呢?”刘一航打断贺扬波,单刀直入地问到。 贺扬波自然是知道刘一航在问什么,皱着眉没有说话。 “你想我吗?”刘一航又问。 贺扬波抿着嘴,看向别处。 刘一航紧紧地盯着他,不依不饶道:“你想我吗,贺哥?” 刘一航的眼神带有一种压迫性,贺扬波忍不住向后靠了一点,尽量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到:“现在说这个,有意思吗?” “有意思!”刘一航提高了音量,孩子气道。 贺扬波轻叹一声,想伸出手去揉一揉刘一航的脑袋,可最后又忍住了,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一航,你还小……” “我不小了!”刘一航涨红了脸,看到贺扬波冷漠地表情,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想问又不敢问地看着贺扬波:“贺哥……你是因为、因为那件事吗?” 提到“那件事”,贺扬波的脸色更差了,他深吸一口气:“你还是孩子,过去的事就……” “我不是孩子!”刘一航急切地打断他。 “一航……” “我不是小孩子!你别把我当孩子……” 刘一航的眼睛亮晶晶的,可怜巴巴地看着贺扬波,他又忍不住心软了,可是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 “一航你看......你是我合伙人的弟弟,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把你当孩子呢?”贺扬波低着头,不敢去看刘一航。 “是吗?”刘一航冷笑,“你说你喜欢我,说你想上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昨天晚上你被我压在下面不停地叫我的名字的时候,也不是这么说的!” 被刘一航反将一军,贺扬波脸色大变,恼羞成怒,大吼道:“刘一航!” 刘一航本来也是怒火攻心才说出那种话,现在被贺扬波这么一吼,顿时也蒙了,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贺扬波,小声地委屈道:“贺哥……” 贺扬波的心跳又开始加速起来:“昨晚……我喝醉了……” “贺哥……你为什么喝酒?” 为什么喝酒? 因为我以为你死了。 因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只要喝醉了,就能又那么一瞬间短暂的沉迷,让我可以在梦里见到你。 贺扬波看着刘一航的脸,看着这张比以前黑了不少,看起来也更加刚毅成熟的脸,倏地就红了眼眶,可是刘一航还在不依不饶地问他:“因为我,对吗?因为你以为我死了,对不对?” 贺扬波响张口否认,可是他知道他没办法,只能红着眼睛,看着一样急红了眼的刘一航,抿着嘴不说话。 “贺哥……你昨天说……你还喜欢我……”刘一航降低了音量,“你还喜欢我吗?” “我......”贺扬波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喝止是喜欢刘一航?他爱他。 即使他对昨晚的事印象不深,但是他也毫不怀疑自己会在情动之处说出“喜欢刘一航”之类的话,面对刘一航的诘问,他不敢承认,却也没法大言不惭地否认。 “你喜欢我,贺哥。”刘一航斩钉截铁道。 贺扬波哑口无言。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他又说:“我也喜欢你。” 贺扬波不知道他和刘一航是怎么结束谈话的,更是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坐在厨房的餐桌旁,刘一航站在炉火旁边,身上穿的还是贺扬波的衬衫,贺扬波的肩比他要窄一些,刘一航干脆就不扣扣子了,胸膛敞开着,胸口大半暴露在空气中。 锅里扑腾扑腾地冒着泡儿,他细长的手指拿着勺儿,一下一下地轻轻搅弄着锅里的粥。 贺扬波没说话,低着头看手机。 刘一航背对着他,直到把粥盛上来,他才轻轻对贺扬波笑了笑:“吃吧。” 贺扬波没有答话,也没有看刘一航,端起碗,赌气似的猛吸了一大口,立马被烫地龇牙咧嘴,眼里蓄满了眼泪。 刘一航被他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又见他伸着舌头,痛苦地皱着眉,好面子地隐忍着一声不吭的样子,不禁微微蹩眉,伸手板着他的下巴,低下头来仔细查看他的舌头。 舌头被烫的红红的,很快舌苔旁就起了一排白色的细密的水泡,贺扬波疼得话都说不出了,任由刘一航扳着自己的下巴,仔细地查看。 刘一航看贺扬波难得脆弱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轻轻吹了两口气之后,心疼地责怪道:“不知道刚端上来吗?烫死你……” 贺扬波瞪他,可是眼神毫无威慑力可言。 “等我一下。”刘一航说完,趿着拖鞋,熟门熟路地找到他之前准备在家里的医药箱,取了两颗西瓜霜含片,小心翼翼地放在贺扬波的舌头上,轻声道:“先这样吧……”又见贺扬波依旧眼巴巴地盯着那碗粥,于是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等一会,等凉了再吃吧……” 贺扬波幽怨地瞪了刘一航一眼,不甘心的样子。 刘一航忍俊不禁:“你瞪我干嘛?又不是我烫的你……” 贺扬波撇开头,暂时不想理他,可是余光瞄到他黝黑的胸膛,脸颊不自觉地就红了,脸耳朵都烫得跟什么似的。 贺扬波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纯情得像个小姑娘似的,可是又忍不住偷偷去瞄刘一航。 两个人磨磨蹭蹭地喝完粥,刘一航的衣服也差不多烘干了,换上衣服,漫不经心地问贺扬波:“贺哥,你一会儿还去律所吗?” 贺扬波舌头上起的小泡差不多已经消了,但还是有点疼,小卓没给他打电话,就说明所里没什么大事儿,他摇了摇头:“不去了。” 刘一航已经在换鞋了,他的冠军奖杯依旧在玄关处的木柜上稳稳地放着,就好像半年前那个夜晚一样。 昨晚,把贺扬波收拾干净了之后,他又重新里里外外看了看这间房子,房子里的陈设和他离开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客厅的角落里堆满的装满了酒的或者是空了的酒瓶子,还有满地狼藉的玄关处。 他把奖杯捡起来,轻放在那晚他来的时候放的位置,把地上的,原本属于他的那串钥匙扔进奖杯里,就好像那晚他犯案之后匆匆逃逸的时候一样。 做完这些,他才又重新躺回到贺扬波的床上。 “那你就在家休息吧,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