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自己,如果觉着闷着,喊同学来家里玩,但别出去乱逛。” “知道了,哥哥。”方纨舒了口气,挂断电话。 离开卧室前,方纨余光一扫软趴趴的灰格子枕头,好奇心驱使她悄默声凑过去,迅速地掀起来,瞟了眼底下。 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也对。并不是所有人放东西的位置习惯会一样。 - 临朝目瞪口呆地看着大老板对着电话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心里胡乱猜测。 等老板挂了电话,佯装随意地问:“寅哥的妹妹还住在你那呢。” 颜舜华寡淡地“嗯”了声,没解释。 临朝察言观色,但对大老板的脾气越来越摸不透。 两天要见的客户,全都安排在一天内完成,搭乘一大早的航班,两个小时的路程在黄石落地刚巧八点,搭出租过去刚巧赶上约定时间。 辗转奔波忙完,夜里八点。 像是陀螺似的轮轴转,一刻钟也不休息,直接飞回京,往家赶。 临川头一遭见大老板如此急切的回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藏了个小娇妻。 - 颜家公寓,临川捣鼓了半天客厅的投影仪,终于弄明白了用法。 临川冲方纨勾勾手,出主意:“我们一会看个恐怖片。” 方纨否决:“不行。” 临川凑近,小声解释:“你不懂,小情侣约会最适合看这个,一会让他俩挨着,看着看着,害怕了就抱到一起了,就算不抱,也能牵牵手。再不济也能碰碰胳膊,男生都有保护欲,你小姐妹长得又这么可爱,陈更怎么会不喜欢,就是缺少机会。所以我们应该给他们创造机会。” 方纨觉着此刻的临川特别像搞传销的。 爱面子的她不愿意承认是自己不敢看,在临川一脸“我这个主意不错吧”的期待下,硬着头皮捣了下头同意。 方纨看了个开头,在旧房子突然晃出个鬼影时,终于忍不住了,揣着手机假装吃坏了肚子钻进厕所,再也没出来。 方纨坐在马桶上开了局游戏,单排了两把后,与客厅里看电影的临川在王者峡谷相遇。 两人对立方,一个红方,一个蓝方。 当其他队友在推塔、抢人头、发育经济时,两个人在公共频道打字聊天。 兵临忘川怕不怕:【回我消息。】 旁观者1:【?】 旁观者2:【?】 小丸子:【打游戏呢,有话说。】 方纨打游戏习惯性地退掉所有社交软件的后台,八成是临川发消息她没看到。 兵临忘川怕不怕:【出来看电影。】 小丸子:【肚子不舒服。】 才不出去看恐怖片。 这句话意味深长,队友分明误会了。 旁观者3:【妹子爽快人。】 旁观者4:【第一次在王者峡谷见**的。】 临川不理他们,继续发。 兵临忘川怕不怕:【送你个皮肤,出来。】 小丸子:【我自己买。】 兵临忘川怕不怕:【三个,你随便选。】 小丸子懒得回他,打了会游戏。 兵临忘川怕不怕:【再加一个下周要出的英雄。】 小丸子被他念叨烦了,看了眼时间,约莫着电影也该结束了。 小丸子:【马上。】 旁观者5:【?】 旁观者6:【?】 旁观者7:【兄弟,学到了,牛掰。】 方纨横拿着手机,边打游戏边往外走。 临川和她厕所门口碰头,两人一边打游戏,一边在游戏外聊天。 临川一直想问:“你今早朋友圈说到初恋,什么意思?” 方纨头也没抬,继续玩游戏:“就是喜欢的人,你这都不懂。弱智。” 被骂的临川啧声:“我是问,你初恋是谁,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方纨抬抬下巴,努嘴:“就这个公寓的主人,我哥哥的朋友。” 临川试探地问:“他不是比你大很多吗?” 方纨解释:“以前喜欢。” 临川松了口气,谨慎地确认:“现在不喜欢了吧?” 游戏打到关键时刻,方纨没接茬,专注地来了一拨精彩操作,随着一声“VICTORY”的提示音,视线才缓缓从屏幕上移开,瞅他眼:“我奉劝你一句,你最好别喜欢我。就算我不喜欢他,你也没机会。别净捣鼓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嫌烦。” 还没想好何时告白、以及如何告白的临川就这样被方纨直截了当的一句话噎得吭不出声来。 雷厉风行小丸子!做事情就是这样的干脆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临川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方纨其实摸不准。但自己天生丽质、人见人爱,他没有心思那才是不正常。 加上刚刚一句句地试探,方纨第六感提醒自己,这其中绝对有猫腻。 她一丁点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利落简单地一起打打游戏,就挺好。 临川张张嘴,无奈:“走吧。过去看看你小姐妹和我大兄弟两人有什么进展。” - 结束一天工作,临朝住进酒店,多留一天处理后续工作。 颜舜华直奔机场,搭乘回京的航班。 从首都机场辗转到家夜里12点钟。 本以为小姑娘睡了,颜舜华开门锁的声音下意识放轻,拧开门发现玄关顶给他留着的灯。 颜舜华轻手轻脚进门,听见到迷糊朦胧的声音:“哥哥,你回来了。” 客厅灯光大亮,方纨缩着肩膀窝在沙发上,胸前抱着抱枕,身上盖着厚厚的一层毯子。 颜舜华进脱鞋子脱外套笔电随手放到一旁,往里走:“怎么还不睡?” 方纨眼底两片乌青,眼皮惺忪,困意满满。 这是在特意等他? 颜舜华心里一阵暖流,没等感动多久,就听小姑娘半带着哭腔的声音,耷拉下嘴角,不情不愿地承认:“白天看了部恐怖电影,我不敢一个人睡。” 十分钟的恐怖片,折磨了方纨一整天。 以至于傍晚送走同学三人,自己一个人坐在空荡的公寓里,灯光全开,仍觉得背后凉凉的有些吓人。 方纨想给颜舜华拨个电话问问他几点到家,又怕他在工作不敢打扰。 终于捱到他回来,仿佛看到了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