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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了。 他抿唇略微鼓腮,气鼓鼓的自己走了。留下胖瘦婢女两个面面相觑,不解前头发生了什么。 不过等他走到院子里就有点后悔了,刚才的话本听了一半,不上不下的心里很痒痒。他还有些想要看书。 冬早发现自己每看一本书,对这世间的知识就懂得多一分,因此读起书来格外努力。 虽然看的最多的还是各种话本,知道最多的还是各种情情爱爱以及油嘴滑舌用到萧绥身上的俏皮话。 他回到主卧,从软榻的枕头底下扒拉出失身之前藏好的那本书,翻看了两页不知怎么又觉得没意思。他挪着屁股坐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点,远远的朝着门口看去。院子里空荡荡的,枯枝大树连片落叶也没有。 也不知道阿绥什么时候才回来。 冬早抱着书,仰躺在软榻上。 他其实是一只非常害怕寂寞的鸟。这大概和他三十年来都孤孤单单没什么朋友,又多受排挤有关系。 冬早强打起精神又看了一会儿书,懒洋洋的又有些困了。他将手上的书盖到脸上,遮挡住外头的阳光,眯着眼还不等真的入睡。忽然耳边传来一声猫叫。 冬早给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儿从软榻上弹跳起来。 他慌慌张张的将连上的书拨弄开,睁大眼睛看出去,那只黑猫不知什么时候跑进来的,正站在软榻下面仰头看着自己。 “你,你来干什么呀。”冬早结结巴巴的将自己缩在软榻的角落里。 又有些着急的冲着窗外叫,“阿春,阿春,你过来。” 胖婢女闻声急忙跑过来,听着冬早的声音还以为是天塌下来了,一进门却发现他正泪眼汪汪的那只黑猫大眼瞪小眼。 “它进来干什么啊。”冬早指着那黑猫,模样委屈的紧。 那黑猫软绵绵的叫了一声,忽然翻身在地上打了个滚,冲着冬早露出肚皮来。冬早这才注意到,它也不是全身黑到底的,起码肚皮还是白花花的。 有人怕猫有人怕狗,这实属正常。胖婢女没有多想,只过去将那黑猫抱起来道,“它是同您在撒娇讨吃的呢,您不用怕,这猫对人一向是很温顺的。” 冬早心里哼哼,对人温顺,对鸟可太凶残了。 但是冬早在山里见过很多猛兽,大多数是不屑于吃他这种体型的小鸟儿的,其中的绝大多数,终生几乎都不会讲肚皮露出来给其他动物看。肚皮是他们身上最柔软的部位,同时也是他们最脆弱的部位。将这里露出来讨好人,实在是太大胆了。 冬早看着黑猫给胖婢女抱出去,临出门前还回头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神里干干净净,没有半点儿冬早熟悉的捕食者的味道。 压下本能的恐惧,冬早对黑猫有了一些同情与心软。 隔了一会儿,胖瘦婢女从偏房过来。 “您刚才是不高兴了吗?”胖婢女小心的问冬早,“前面奴婢们是不是说了太多的胖胖了呀?” 冬早极其矜持的点了点头,嘴角却忍不住因为两个人的观察入微与体贴而抿出笑意来。 他实在是一个很不擅长于真的生气的人,又实在很好哄的。 胖婢女见状,就觉得是了的。 她于是更加觉得冬早和胖胖相似,以前胖胖在鸟笼里的时候,偶尔也会表现出不喜欢她们在他面前谈论别的小宠别的鸟,听见了必然就是叽叽喳喳一顿抗议。 啊~可爱。胖婢女躲在一边盯着冬早白白净净圆乎乎的脸蛋,有些陶醉了。 胖胖不太见得着了,她现在却有些想将冬早当成胖胖来宠了。 “咱们这府里面特别多老鼠吗?”冬早听了一会儿书,还是时不时的要想起那只黑猫,干脆开口问出自己的疑惑来。 瘦婢女读书的声音一停,想了想道,“嗯,是有一些的吧,现在这年头难有不闹耗子的地方。” “那只猫好像瘦了很多。”冬早想到第一次见它时黑猫硕大的体型,与现在相比的确是小了不少。 “嗯?”胖婢女有些疑惑,“您从前就见过她吗?” 冬早连忙掩饰,“没有没有,我就是想说可能肚子里有娃娃了都要瘦的。” “是有些可怜的了。”胖婢女点头,“在外面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冬早更纠结起来,他现在能化作人形了,还要怕那只猫,让他不能呆在王府里吗。 这样好像那只猫也会很可怜的。 冬早犹豫不决,一直到了萧绥回家来。 他正让厨房的小婢女拿了肉糜过来,拌了一些白饭,半步半步的朝着那正躺在墙角睡觉的黑猫走去。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黑猫一见着他立刻就站了起来,十分乖顺的跑过来,一溜的在冬早的两条腿上蹭了个遍。冬早从起初的浑身僵硬,到后面慢慢的松缓下来。 他蹲下,将肉碟子放到黑猫面前,黑猫立刻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 冬早站在一旁看它吃完,正准备要走,黑猫就躺在地上给他打了个滚,模样倒是挺讨人喜欢的。 黑猫目光水灵灵的,一直看着冬早,好像非常希望冬早能够揉一揉它。 冬早纠结一会儿重新蹲下身去,小心翼翼的探出自己的手指,慢慢的戳了戳那母猫的肚皮。 母猫肚皮圆乎乎的,像是马上要生了。 就在此时,黑猫忽然喵喵叫了两声,落在冬早的耳朵里竟是能够听懂的猫语。 “我明天就要生了,这一胎能生四个。”黑猫说,语气有点懒洋洋的自得。 冬早眼睛立刻瞪圆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上面会生出一点儿攀比的心思。 “我,我一胎也能生四个。”他说。 萧绥站在冬早身后,正要喊他,听见这话吃惊的站住了。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冬早,不知是该信冬早还是信男人无法生育这个事实。 第43章 关于生孩子这个事情,萧绥觉得还是有必要开口向冬早求证一番。只不过怎么个问法让萧绥有些踌躇,因为无论怎么开口都好像怪怪的。 净房中,萧绥一边沐浴,一边思索着这个问题。耳边听见的是冬早时不时传来的脚步声。没过一会儿,那一阵脚步声停在了净房门口,和萧绥只隔着一道厚重的布帘。 “阿绥,我也想洗澡。”冬早掀开布帘探进一个脑袋,隔着淡淡的水雾,盯着那一大池子水瞧,“我能进来和你一块洗吗?” 萧绥的脑袋就算给驴踢一脚,这会儿也说不出否定的答案来。他再想到冬早平常色迷迷的小模样,以及此刻眼睛就开始瞄来瞄去的态势,就有些忍不住想入非非。 “进来吧。”萧绥说着往池边上靠去,距离冬早近了点。 他已经开始思索一会儿是从上面开始吃呢还是下面开始吃呢? 冬早则立刻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