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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女秘书有些不好意思:“女孩子嘛,总有些浪漫的幻想,我还以为自己被豪门公子看上了,想着万一他要做点什么,我是从呢还是不从呢?” 童延:“哈哈哈哈……” 女秘书说:“不许笑!后来我在他旁边待了三天就领悟透了,这人忒难伺候。每天天没亮就得起,在楼上不能吃东西,卧室以外不能穿睡衣,凡事恨不得刻个模子让人照着做,弄错什么还得被他不露骨地鄙视。没习惯那会儿,我真是一天当一年过的。” 童延:“……”,对对对!其他都没问题,楼上不能吃东西,真是惨无人道。 结果,这天深夜,童延就面临了命运的考验。 晚饭就吃了几片菜叶,洗完澡躺上床,童延饿得心里发毛,在床上摊了半小时的烙饼,还是没睡着。 斗争了半天,最终被要命的饥饿感征服了,餐厅的冰箱似乎隔着几层楼板在对他招手,童延下床,穿上脱鞋,轻手轻脚地拉开门。 门一打开,他愣了,地上有个保温盒。 蹲下身,揭开盒盖,挨底放着的盘子里,是聂铮晚上打包回来那条鲈鱼。 这学人养猫呢!? 童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香香香香香! 不对。 女秘书早睡了,阿姨也早睡了,这鱼是聂铮放的? 这是在考验他呢?还是在考验他呢? 第38章 野生 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前有美味,吃,还是不吃? 答案当然是吃。 明天的骂留着明天再挨好了。 没一会儿,童延用筷子把鱼挑得一面只剩下骨头。晚上的蟹很美味,但鱼肉也差不多,这一顿真是把晚饭时眼馋的那份也补回来了。 口腹之欲满足了,转眼翌日,到了算账的时候。 清早,按惯例,吃完早饭,聂铮去了书房。虽然一大早聂铮什么都没说,但在离开餐桌前,给了童延一个别有意味的眼神。童延还有什么不明白,放下筷子,只好乖乖跟在男人后面。 他进门时,聂铮已经在窗边坐定。 聂铮眼神定在手中的书册,“昨晚家里来野猫了?” 就知道在这儿等着他。 童延飞快找准重点,“我端到楼下吃的。 聂铮眼皮朝他这边略抬了下,没什么笑意,但语气有些戏谑,“昨天不是信誓旦旦要绝食?” 自打脸挺没意思,童延打了个哈哈,朝窗外瞧,“哎你看天气真好。” 不出所料,聂铮没容他把事混过去,放下书,望过来,淡淡地说:“这就是教你别一下设定太过的目标,对自己过于苛刻,反而坚持不了。” 原来是想说这个,童延很痛快,“我听你的。” 顿时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了,蹭到聂铮身边坐下,“你在看什么书?” 聂铮让他看了下书皮,。 厉害了,他将要出演这电影,聂铮也在看原著呐。不过作为背后的大金主,聂铮了解情节也说得过去。 童延昨天才拿到,晚上睡前才扫了眼开头,问:“好看吗?” 聂铮的评价很有保留,“还不错。你演,连郁?” 童延有点得意,适当表现谦虚,“我争取能演。” 聂铮打量他片刻,眼神顿时有些玩味,像是在问,你确定? 童延对演戏刚摸索出些门道,哪容得下这样的质疑,立刻犟直了脖子,“别把人看扁了。” 聂铮深邃的蓝眸中晕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而后就跟当着他的面把书摊开了。 顺着聂铮的手指,童延看到这样一段话: “一个高瘦的身影混在人群中,骨头里透出孤孑,完全没有血肉之躯的生气,像是游离在这个尘嚣扰攘的世界之外,因此,即使穿着一身暗沉沉的黑,也格外醒目。” 真不是聂铮看不起人,童延站在人群里也醒目,但却是那种长相明艳的灼眼醒目,充满人世的烟火气,跟书的人物简直是反着的。 童延这会儿也弄清了问题的关键,终究是年轻气盛,不能轻易认输,马上站直身子,“我回去为新戏做准备再见。”接着,头也不回地跑了。 聂铮依旧岿然不动地坐着,望着“嘭”一声被带上的门,嘴角抽了抽,这孩子真是一点就炸。 不过,在他面前,童延要是丢了这份性情,那得多无趣。 从这天开始,童延认真开始为电影角色做准备,包括节食。就像聂铮说的,节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对自己狠过了头,中途反而容易出幺蛾子,童延没再由着脑门的热对自己开启不恰当的地狱模式,而是每天吃一些鱼虾,中午少量主食,除此之外他还得运动。 聂铮是对的,这角色有一段激情戏。由此一来,为了影片的观赏性,童延瘦归瘦,到时候在镜头前脱了衣服还不能露出两条排肋。至少上半身得精实。 一边调整自己一边摸索人物,但童延也没时间每天窝在家里摸索。这一年的年底,他日程表上的通告接连不断,短短两天过去,他过上了空中飞人的日子,来往于全国各个电视台、好几种节目的摄制地,对一个艺人来说,上节目和商演意味着曝光率和收入。 童延忙得像狗,聂铮也没比他好多少。 飞到外地的第二天,录完节目回酒店,童延趴在床上给聂铮打了个电话。 时间已经过了晚八点,北方城市,初雪,窗外白皑皑的一片映亮了天光。 千里之外,电话却是女秘书接的。 女秘书说:“他还在开会,这些天,要是有事,你可以在九点到十点间找他。” 这说明什么?聂铮这些日子只有晚九点之后才是私人时间,为养精蓄锐,还得早睡。 一周过去,童延好容易在S城歇了一次脚,乘晚上的飞机回去的,到家过了十一点,聂铮已经睡了。 次日天没亮就得去机场,童延没把聂铮叫醒,找女秘书说了一会儿话。 聂铮这次亲自忙得脚不沾地是因为云星传媒旗下要添一间叫云星影业的子公司。童延不明白这一举是什么意思,“这里面有什么讲究?以后电影都放在子公司拍?总公司捣腾电视剧和音乐?” 关于资产流向的内幕和庄家之间的角力,一时没法也没必要跟童延解释得太清楚,于是,女秘书笑了笑:“不是这个意思,你只需要知道公司在发展扩大,聂铮不满足于现状就够了。” 子公司在这年的十二月成立。 发布会,华灯璀璨宴会厅,聂家父子携几位重要股东与高层站在媒体面前。 老聂笑容得体,微微动了下嘴皮,“什么东西都要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心?” 聂铮一如既往的沉肃,目不斜视,用沉默回答了一切。 这晚,聂铮接到外公赵老先生的电话。